管家,去准备房间吧。
司祺渊发话,管家立刻去忙活了。
*
兜兜已经睡着了,祝飞鸾也没去动他,干脆让他留在司祺渊那边。
反正他们房间也就一墙之隔,兜兜一哭他马上就能过来。
摄政王费心了。
司祺渊:
等他出去后,老管家看着司祺渊怀里的兜兜乐呵呵道:从第一次见小公子,我就觉得和王爷像,现在睡着了一看更像了,小公子和王爷真有缘分。
司祺渊低头看了一眼,兜兜正揪着他的衣襟呼呼,胖乎乎的小手指还挺有力气,攥得很紧。
他放轻了声音道:和本王像?
哪里像?
老管家声音也压得很低,老奴从小看着您长大,兜兜和您小时候的模样大约有个七成相似。
要不是不符合逻辑,他都要怀疑这是王爷在外的私生子了。
看着这么一个熟睡的小东西,即便冷硬如司祺渊,心绪也慢慢平静下来。
下去吧。
老管家还有点不放心,也不知道刚才这一路飞过来,小公子有没有受寒,若是半夜发起热来那可就麻烦了。
自家王爷的轻功如何,老管家是非常清楚的,现在这天虽然不冷,但夜晚还是有些寒气的,更何况小公子裤子还湿着。
司祺渊面容肃然,他伸手摸了摸兜兜的额头,只觉热乎乎的,他也没有什么经验,并不知道这算不算发热。
老管家干脆道:老奴还是去把太医叫来吧,总归看了才能放心。
祝飞鸾忙活了一天,现在已经睡着了,并没注意到隔壁的这点动静。
太医就在王府里,片刻就带着药箱赶过来了,乍然见到王爷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也不敢细看,只管闷着头诊脉。
兜兜自小就皮实,身体好得很,以前掉水坑里都没发过热,这也是祝飞鸾这么放心的原因。
司祺渊面色冷肃,太医吓得连诊了三遍,反复确定没事才开口:王爷,小公子脉象平稳,并无发热症状。
老管家立刻松了口气。
司祺渊想了想,问道:他刚出生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身子不比寻常孩子,你确信无事吗?
太医一头雾水,观小公子的脉象,一丝旧疾的痕迹也无啊,但王爷发话,他也不敢质疑,于是又仔仔细细地诊了三遍。
王府里的太医医术自然没话说,本身对自己也是极有自信的,而且又反复诊了这么多遍。
于是,太医确定道:王爷,从脉象上来看,小公子并未得过旧疾,甚至可以说比寻常孩子更壮实些。
司祺渊看了他一眼,眸光锐利到可怕的程度,但太医眼神依旧肯定。
行了,你下去吧。
是。
老管家和太医一起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司祺渊和呼呼大睡的小胖兜。
司祺渊朝墙壁那边看了一眼,隔着一堵墙,他仿佛都能听见祝飞鸾清浅的呼吸声。
这一刻,他有点茫然,仿佛置身在一个迷局中,需要找到一个结,把它打开,迷局便能迎刃而解。
但这个结在哪里?
司祺渊看着兜兜,轻轻触了一下他肉乎乎的小鼻头。
在你这里么?
*
祝飞鸾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兜兜正安安稳稳地趴在他身边,浑身散发着可爱的奶香味。
而摄政王,已经去上朝了。
作为皇帝,祝飞鸾丝毫不觉得愧疚,反正这个早朝,有他没他区别不大。
他慢悠悠地在王府里用了早膳,然后才带着兜兜悠哉悠哉地回宫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老管家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但问了他又说没事,祝飞鸾只好作罢。
回去的路上,他想了想,老管家大概是觉得他作为一个皇帝太不努力了吧,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朕毕竟只是一个傀儡皇帝呀。
大傀儡带着一个小傀儡,每天吃吃喝喝,小日子巴适得很。
而此时,苏府里已经快翻天了。
早上苏启亲自来叫外甥起床,结果在外面候了半个时辰都没听见动静,只好强行推门而入,结果就看见湿了一块的床铺,以及大开的窗户。
这还得了,皇帝半夜被人劫走了!
正准备低调地展开大搜查,摄政王府的人到了,明明白白地告诉他,陛下和小公子已经被摄政王接走了。
这给苏启气的,脚都没停一下就赶去了永安宫,和太后报告去了。
祝飞鸾回去的时候,面对的就是这个场面。
太后还好,只要祝飞鸾和兜兜安全就好,但苏启就不一样了,毕竟他刚刚得知祝飞鸾给司祺渊送了巾帕。
而且房里那扇窗户,怎么看怎么有种偷情的意思。
他扯了扯祝飞鸾的衣袖,结果恰好看见祝飞鸾里面的里衣,长到挽了两道,一看就不是祝飞鸾的,至于是谁的,好像没有别的可能性。
苏启:
祝飞鸾:
他自己的里衣被兜兜弄脏了,老管家拿去洗了也没干,只好把司祺渊的穿进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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