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御膳房做。
兜兜也好哄,闻言立刻兴奋道:啊!
祝飞鸾一边吃一边笑,吃完一块还想再去拿一块,但被司祺渊眼神制止,祝飞鸾想想确实也不好一直逗兜兜,便乖巧地把手缩了回来。
*
在太医院的努力下,大约过了五日,最终的解药方子就定下来了,但司祺渊并没有直接给祝飞鸾用,而是第一时间送去了北燕,给景修筠。
近日北燕大皇子扬言拿到了即位诏书,彻底打响了最后的皇位争夺战。
景修筠便趁机搜到了北燕关押那些身中秘药者的区域。
两位皇子彻底交火,公主嫌吵,索性从宫里搬出来了,现在整日地跟在景修筠身边。
景修筠拿到药方子也没避着她,直接打开看,公主看了一眼,高兴道:你这位老乡真有一手,解药方子这么快就出来了?
这只是暂时定下的,还需要再确认。
公主撇了撇嘴,这么麻烦吗?
景修筠指了指底下那些状态不一的男人,轻声道:若解药错了,最后就有可能和他们一样。
既然北燕拿这些人试药,那必然不可能只有怀孕这一件事,反复怀孕可能都不算最严重的。
公主哦了一声,声音听起来一丝活力也无,和她平日的跳脱性子完全不同。
景修筠本来想调侃她几句,还没开口就听公主用一种郑重的口吻道:这里交给我吧,你先回去。
公主?
公主背过身去,不自然道:以为本公主傻吗,你根本就不是北燕人,这里毕竟是我北燕的封闭之所,岂能让你看见?
你快点走。
景修筠只好先离开了。
公主平时说起父皇和皇兄们虽然一脸不屑,但到底是北燕人,看见他们作的这些孽心里也不好受。
和公主才认识了没几日,景修筠当然不会这么相信她,本来打算第二天再去,结果早晨一起来就看见门边的药方子。
景修筠面色冷肃地打开,发现这份药方子和摄政王寄过来的基本一致,只有一味药材的用量有些微的差别,很明显这就是真正的解药方子。
景修筠立刻跑出门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公主的身影。
不过这会儿他也顾不上了,马上回身把这份药方快马加鞭送回摄政王府去。
*
祝飞鸾和兜兜沐浴完从浴殿出来,兜兜还没从刚才的游戏中回过神,小身子扭来扭去,没一会儿就露出一个圆润润的小肩膀。
现在可不比夏日,天气凉,祝飞鸾立刻给他拉回去了,父子俩一边互动一边往外走,进寝室后一眼就看见司祺渊站在里面。
空气中还有一股奇怪的苦味。
祝飞鸾闻了两下,奇怪道:什么味道?
司祺渊侧了侧身子,露出床头那碗黑乎乎的药汁,看清后,祝飞鸾感觉那股药味更加冲人了。
祝飞鸾傻乎乎问:这是什么?
司祺渊勾唇道:陛下的安胎药。
祝飞鸾:?
不过紧接着他就想起了什么,他伸手指了指那晚药,激动到甚至有些结巴,这,这是朕的解药?
司祺渊弯腰把那碗药端起来,递给祝飞鸾,温声道:正是,药方已经过多方确认,安全无虞。
祝飞鸾当然相信他,但这味儿着实难闻,捏着鼻子都受不了,也不知道司祺渊离得这么近是怎么保持冷静的。
兜兜本来看见有吃的,还兴奋地凑上来看看,结果一凑近小眉头就皱了起来,然后他就无情地扭扭小身子,把屁.股对着这边。
你看,兜兜都嫌弃。
陛下,越凉味越苦。说完,司祺渊又把药碗递了递。
祝飞鸾只好接过来,忍着那股冲人的苦味抬起手,过会儿他又放下了,不是他不想喝,实在是喝不下去,生理性的不适。
朕过会儿再喝行不行?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司祺渊。
可以。
祝飞鸾还没来得及高兴,司祺渊就伸出一根手指,淡定道:我数十下,你再不喝我就亲自喂你。
数数法还是以前祝飞鸾自己用过的。
虽然不知道亲自喂是怎么喂,但祝飞鸾的直觉就是很危险,如果放在以前,他肯定拼命捏着鼻子,灌也要给自己灌进去,但今天他却不想这么干。
司祺渊已经开始数了,一、二、
他数的并不快,显然给足了祝飞鸾机会,但祝飞鸾就是没动,捧着药碗的手十分坚定地离嘴巴一臂远。
十个数很快就数完了,那晚药依旧没动过,司祺渊默默叹了口气,只当祝飞鸾是真的排斥这股药味。
他刚想换个方式来哄,就听祝飞鸾理直气壮地抬起脸,十个数数完了,你来喂吧。
说完后他就微微张开了嘴巴,从司祺渊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见里头粉嫩嫩的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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