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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郑德光便来李楚厢房一同用早饭。
    郑德光问道:“可还住的好么?”
    李楚拱手道:“承蒙彦兰兄厚爱,很好。只是启程之日在即,明日不得不告辞了。”
    郑德光叹了口气:“我这人跋扈放纵,却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属实不易。”李楚笑道:“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郑德光笑着举杯道:“是,是。是我狭隘了。便以茶代酒,自罚一杯。”李楚也端起茶盏佯装酒杯,二人碰杯饮茶。
    李楚忽然想到昨夜看见的不伦场景,心中悲戚。虽说自己是个好色之徒,却也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如此蹉跎叫郑秀兰一个小小女子如何承受?便打定主意,一定帮助郑秀兰逃走,哪怕只是叫郑德光不敢再欺负她也好。
    李楚故意问道:“来叨扰几日,却不见小妹?”郑德光少见地黑了脸:“怎么?李兄家中良妻美妾,城中又有多少年轻风骚的小娘子,怎么还惦记起了我妹妹来了?”李楚连连摆手道:“非也,非也。彦兰兄多虑,秀兰是彦兰兄的妹子,我怎敢染指?只是吃着这早饭,想起她来。”郑德光的脸色并未缓和太多,只道:“她今日不乖,读书也不读,女红也不做,整日在榻上歪着睡昏昏,谁知她是怎的了。爹怀疑她和其他小厮又有染,便索性锁了她在房内。”李楚忍不住腹诽:“怕是你把她锁住吧。”便也没多问。只低头吃饭。
    饭毕,郑德光又得到学堂去。李楚拿了剩下的半碗粳米粥和两个鸡蛋,悄悄来到郑秀兰屋前。昨日戳的小洞没一人看见,还在那,李楚不由自主地又凑上去看。
    只见屋内,郑秀兰正坐在床边捂脸痛哭,只穿了一件白色套头小衫,倒是和平常妖妖娆娆的打扮不同。李楚忍不住悄声道:“妹妹,妹妹。”郑秀兰吓得站了起来:“是谁?”李楚道:“是我。”郑秀兰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原来是李楚,便啐道:“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么?”李楚沉吟片刻:“我来并不是为了看你笑话,  只是为了帮你。”郑秀兰道:“如何帮我?”李楚道:“你且打开门来。”郑秀兰冷笑:“门被锁住了。我怎能从里面打开?”
    李楚试了试,果真打不开。只得说道:“无妨,就这样隔着门也罢。”顿了顿,又道:“妹妹可认识烹酒么?”屋里的人儿愣了许久,痛哭起来:“好好的,何苦又提他?说起他的名字,奴家的心,便是碎成一片一片的了。”李楚赶紧乘胜追击道:“那便对了。妹妹不用急着哭,只消回答我,他现在在哪?”郑秀兰又是一阵沉默,才缓缓道:“他,死了。”李楚也一愣,悄声道:“节哀。”郑秀兰似乎缓缓走到了窗前,和李楚隔窗相望:“哥哥杀了他。”李楚道:“我已经猜到。”郑秀兰像是喃喃自语似的道:“我自幼便有烹酒服侍。长大了些后,我们便也有了肌肤相亲,私定终身。可这一切都被哥哥发现了,他以告诉爹爹威胁我,我没有办法,只能从了他。哥哥还把烹酒拿到了自己身边,找到了机会让他感染重病,又雪上加霜地陷害他偷窃东西,把他赶了出去。”李楚想起昨夜郑德光还说是郑秀兰把他当做了那小厮自己爬上床来的,和郑秀兰说的有些出入,可李楚却不愿多问,眼前少女凄凄惨惨的模样已经够叫人心疼,何苦再捅一刀?
    略略思索,李楚道:“你且不急,我今晚便一定帮你。你可想离开这里?或是只是叫你哥哥不敢欺辱你么?”郑秀兰忙道:“我要离开这里。虽说都是一个老婆生的,但爹对我不管不顾,对哥哥百般宠溺。我娘死的早,这家里早没人关心奴家了。”又跪下道:“李哥哥,奴家给你跪下了。哪怕你看不见,奴家也要跪。奴家早就一心许给了烹酒,不论如何也不会找其他男人了。你若是能救我出去,我便到庙里做了姑子去,再不嫁人。”李楚道:“这样便好。你一个女子孤身在外,哪怕做姑子也比漂泊好。你晚上且暂时从了他,我自然有法子。”二人隔着窗互相深深望了一眼,李楚道:“只是可惜了我给你留的早饭。”郑秀兰道:“不碍事,送进来吧。”便稍稍抬起窗子,留出一小条缝隙来。李楚想更撑开些缝隙,却发现就连窗户也只能打开一些,心内更是心酸,这样的环境,她如何能坚持这么久的呢?把包裹好的饭食递上,郑秀兰的小手握住了李楚的手,轻轻抚摸着,良久,良久。李楚道:“妹妹作甚?”郑秀兰低声道:“奴家只是想记住恩公的手是什么样的。”说罢,收回手去,合上窗户。李楚只能转身离开,不再话下。
    入夜,郑德光从学堂才回来。昨日功课一字没写,被先生留堂。心中本就十分愤懑,便把这一腔怒火转化成了淫欲,晚饭也没吃便来到郑秀兰屋内。
    平日家来到房中看见的一定是一脸心如死灰的郑秀兰,但今日居然郑秀兰一身浅粉小衫,半透半露,好不性感。一头乌黑的长发绑成一根又长又粗的大辫子垂在脑后,满脸娇媚,愈发可爱。郑德光狐疑道:“妹妹今日怎的?”郑秀兰上前来抱住他道:“哥哥,你咋才回来呢?”郑德光道:“先生留堂。”郑秀兰又娇声道:“哥哥定是累了,我给哥哥斟茶。”素手纤纤,端起茶盏送到郑德光唇边。郑德光笑道:“你今日是怎么了?”郑秀兰嗔道:“人家想通了。斯人已去,生者当向前。哥哥这样抬爱,我为何不从?”郑德光心内欢喜,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茶:“妹妹想通便好。我今日身子乏力,伺候我歇下吧。”
    二人皆是除却衣裳,赤条条搂着躺在榻上。郑秀兰记着李楚的话,心心念念要弄倒郑德光,就故意卖弄些风骚起来。郑秀兰竖起双股,露着白嫩嫩的那话儿,两瓣吸吸的动,叫道:“亲哥哥,把大卵弄进去。”
    那郑德光全倚着一身蛮力做事,眼下看她如此凶狠饥渴,已有叁分惧她。只得把一根玉笋投进去,用着叁浅一深的法儿,抽了叁千多回,怎当这小屄使出绝学把话儿锁住,着实锁了一回,不觉的泄了。
    郑秀兰正在兴头上,又不能够尽,叫道:“哥哥,怎么倒了?快把卵儿再弄进去,把吾弄死了罢。”郑德光一时却硬了起来,少女自觉难过,道:“哥哥,若是不能,便把穴儿舔他一舔。”郑德光便去舔了一回,引得少女湿痒难禁,死活不得。把双脚儿勾住他头颈,着实乱锁,引得那话儿又硬起来,便放进去,狠命抽送。约有二千多回,精却要来。为了不再丢人,郑德光急急忍住,望后便退,却泄了一半,忍了一半。
    那阳具未经泄透,只是发狠停了一刻,又送进去,着实重抽,那郑秀兰思思想想的,叫了一回心肝,道:“我直待弄死你,便休也。”那郑德光抽了许久,又觉精来依旧,忍住望后便退,又泄了一半,忍了一半,刻许又送进去,紧紧的抽了半个时辰,又觉精来。那少女正干得酣美处,把脚儿勾紧着实。按捺不住,郑德光体力不及抽出,却便泄透了。
    未等他苏息片刻,郑秀兰喊道:“谁在那!”郑德光忙看去,窗外居然一个人影。看得不大真切,穿着小厮的衣裳。那人却道:“兰兰,我来看你了。”郑德光大惊失色,那半软不硬的阳具登时瘫软如虫,唬出一身冷汗:“你烹酒你怎的回来了?”那屋外的人道:“你害我性命,夺我心爱之人,我如何饶你!”那郑德光吓破了胆,惨叫一声,登时昏死过去。
    郑秀兰一探他鼻息,还有气儿,只是晕了。屋外的人跑了进来,不是别个,  正是李楚。白日家从那窗缝儿里给郑秀兰递来一包药粉,这药粉不是治病的,而是害人的。李楚平日需要外出做药材生意,身上有钱,唯恐被贼人惦记便配了这药粉。只要喝下此药,便会神志不清,体力不支。这郑德光喝的茶水里便有此药。“眼下他是晕了,我现在便带你离开罢。”李楚一把抓过郑秀兰说道。郑秀兰点了点头,拿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又穿上衣裳,钻进李楚装药材的箱子里。
    李楚雇的马车早就等着了,郑老爷在门口亲自送别,并未发现任何不对劲。李楚的心却一直悬着,直到出了城来到江边才勉强松了口气。打开箱子,郑秀兰从箱子里出来,对着李楚便要下跪,李楚连忙扶住她道:“妹妹不必。虽说彦兰兄是我好友,我却不忍看他腌臜了你。你快快自家讨生活去吧!”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她,郑秀兰一步叁回头,依依不舍地走了。
    且说李楚要去的地方需得乘船,李楚便自家寻了个船家,把货物搬运上船,兀自去了不提。
    交易进行得十分顺利,此地风景优美,江南水乡风情与家乡风景不同,李楚便打算多在此玩耍几日。却听家中修书一封,说郑德光不知为何光着身子躺在院子里,身下一滩余精,像是被鬼怪所恐吓了似的。当下命救回来了,只是人却疯疯癫癫的。不出几日,便一头栽在了井边死了。郑秀兰也不知所踪,郑家的人再也找不到她。李楚只把信草草看了看,便扔到了旅店做饭的炉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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