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和含糊地应了一声,拍拍脸,从浴缸里出来。
过了五分钟,陈舟和打开浴室门。
他低头系浴袍的腰带,走出去的时候和蹲守在门外的谢瑰撞了个满怀。
谢瑰抱着他的腰身,在他唇角亲了一口,心安理得地享受美人投怀送抱。
陈舟和无奈:“你是醒醒吗,蹲守在浴室门口?”
“还说呢,我这不是怕你睡着了晕在里面吗?”谢瑰说,“我都想再过五分钟你要是不出来我就踹门了。”
陈舟和发梢微湿,拍拍他的后腰示意松手。
他在床边坐下,拿iPad处理白天发过来的邮件。谢瑰从椅背上扯过浴巾,给他擦头发。
“谢子谦留下来那些问题都处理的差不多了,”陈舟和估摸了一下,“再过大概一周工作量就彻底降下来了。”
“嗯,”谢瑰把浴巾丢到一边,趴在他肩上,双手从后搂住他,“那过段时间咱俩看看,找个地方玩玩?”
“行,”陈舟和回了一封邮件,“那一家人怎么样了?”
谢瑰知道他说的是倩倩一家,他顿了顿,说道:“谢子谦给他们的东西太多了,原本他们掀了谢子谦的老底可以减刑,后来又查出来那个倩倩交的男朋友背后也不干净,涉及了一起跨国非法交易,估计又有牵连。”
谢子谦的刑期很近了,陈舟和想到这个,一时五味杂陈。
“别想这些了,”谢瑰吻上他耳后,轻咬他的耳垂,有一点一点移到陈舟和柔软的侧脸,“别想不高兴的事,都过去了,我们以后会好好的。”
陈舟和嗯了一声,偏了偏头,迎合他的吻。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情,谢瑰将陈舟和压在床上,隐忍着用力,摸索那一截腰窝,用虎口掐,用手掌蹭。
他舔上陈舟和的喉结,急躁地吮吻,留下深印。
陈舟和难受地蹙起眉,桃花眼水汽氤氲,像是蒙了层雾,眼角一片红。
“哥……”谢瑰哑着嗓子叫他,一声又一声,陈舟和恨不得堵上他的嘴。
对于情.事,陈舟和并不介意,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两情相悦,他并不介意。
他以为谢瑰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便喘着气凑到他耳边:“可以。”
谢瑰被他撩拨地哼唧一声,有些凶狠地在他的锁骨上留下牙印。
从上到下一连串的点火却不灭火,两人都难受地不行。随即,陈舟和意识到,谢瑰可能不是不想,是不会。
他没忍住低哑着嗓子笑出了声。
“谢瑰,”陈舟和伸出手指在他脸颊上划了划,“你是不是……不会啊?”
谢瑰恼羞成怒:“不是!”
他好歹专业是学医的,有些东西的理论他还是了解的。
“家里没有……那什么,我怕你难受。”谢瑰别扭地埋首他脖颈间,温热的呼吸烧地陈舟和酥麻。
他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
谢家对谢瑰的教育一向很注重这方面,所以陈舟和知道谢瑰纯情,但没想到他能纯情成这样。
“你知不知道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解决?”
“……”
“我教你啊……”
夜深人静,醒醒挠门挠累了,喵呜一声钻回了自己的猫窝,留下房间里一派旖旎。
*
谢文笃夫妇所在的墓园在城郊,陈舟和开车过去,途中还绕行去花店买了束雏菊。
谢瑰坐在副驾驶,一路都在看手机。
陈舟和用余光瞥了他好几眼,谢瑰始终没发觉。他从早上开始就一直神游天外,不知道是不是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
陈舟和还记得昨晚完事的时候,他手都酸了,谢瑰在余韵中颤抖,死死将他搂在怀里,呼吸破碎,不自觉地将胯往前送。
他在陈舟和耳边喊:“哥哥……”
自从谢瑰小学毕业,就再也没用叠字叫过他哥哥。
陈舟和熄了火,转头看谢瑰,还是不在状态,他晃了晃谢瑰的肩:“到了。”
谢瑰惊醒一般抬起眼,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手机背过去,不让陈舟和看见。
陈舟和一挑眉。
“到、到了吗?走吧。”谢瑰怕他追问,拉开车门先一步下车。
深秋时分,墓园的树也秃得差不多了,纵横的枝桠歪斜,有些冷清。
两人走到谢文笃夫妇的墓前。
谢瑰敛着眉眼,先是将墓碑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陈舟和再把花放上去。照片上两人永远定格在青年的年纪,谢文笃的眉眼和谢瑰很像,不同的是,他身上的书卷气会重些,而谢瑰身上,更多的是一股子说不出的张狂。
“爸,妈。”谢瑰突然开口,牵起陈舟和的手,“奶奶说,你们以前和她开玩笑,我娶媳妇之前要先带来给你们看看,你们同意才能进门,不同意就让我俩去私奔,今天我把人带来了。”
陈舟和有些错愕地看着他,被他握着掌心的手指蜷了蜷。
谢瑰思忖了下:“我不知道你们满不满意,反正我可满意了,我媳妇天下第一好。”
话锋越转越叛逆,陈舟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前二位如果泉下有知,听见他这番话,估计都想出来往这个不肖子孙脑门上扣个包。
他扯了扯谢瑰的手,示意他别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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