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鸿走上前,蹲下身,轻柔的拂去符潼脸上的汗水和泪水,在他耳边轻声低语“还不赶快去打开另一个。怎么?你是不敢吗。琅琊王殿下怕了吗?”
“慕容鸿,我从未对不起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符潼浑身颤抖,眼里的泪流个不停。他不解的问道。
慕容鸿神色突然变得极为暴虐,明艳的脸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
他纤白细长的手指,狠狠捏着符潼的下颏,在那上面留下一片青色痕迹。
“你居然敢说从未对不起我!?也许吧,也许你从未对不起我。可是西秦符氏呢,是不是也对得起北燕慕容氏?”
慕容鸿一把拉起符潼,又狠狠的把他甩向桌脚,恶狠狠的问道“我姐姐是怎么死的?嗯?”
符潼瑟缩着后退,懦懦的说“公主是难产而亡,这只是意外。”
“意外?我姐姐死的时候还未到及笄之年,她还那么小,你哥哥就迫她替我承宠,怀孕产子,最后落得死于非命。”
你们符氏与我有灭国毁家之仇,杀我兄弟,辱我姐妹之恨。你们,都要死!都该死!”
“好,好得很。原来你这样恨我。
你忘了这五年,是谁一直护你,爱你。
所以,你之前说爱我,都是蓄意欺骗,是吗?”
说到这里,符潼好像突然明白过来什么,更是全身颤抖的厉害。
“你是为了我这里的军情消息!”符潼怔怔的盯着慕容鸿的脸问。
“不然呢?
你以为我应该习惯了在你庇护下毫无尊严的苟活?
雌伏在你身下,被你穿透,蹂躏,然后爱上你?
我说,你太小看我慕容氏的子孙了。”
说完这些,慕容鸿神色又重新变得和煦。他得意又优雅的仰头点了符潼一下。
“去吧,去把另外的盒子打开。
放心,这不是陛下的人头,去吧。”
符潼在慕容鸿的催促下,打开了另外一个檀木匣子。
匣子里,是一面染血的古玉护心。
这上面雕刻了符氏的氐族图腾雪狼。那狼头,被鲜血浸润,更显狰狞。是天王符先征战近二十年的铠甲镶嵌之物。
符潼这时脸色青白颓败,心如死灰。
他在桌前,拿起古玉护心放在掌中,平静的问
“慕容鸿,你要怎么处置我?腰斩、车裂、还是凌迟?”
“我怎么舍得让你死?!殿下,我总给你选择的机会,不像我,一辈子没得选,要认命。”
“你睡了我这么久,如今我也尝尝琅琊王殿下的滋味儿。”
慕容鸿说完,一把抱起符潼,把他扔在榻上,掌风挥熄烛火,倾身覆了上去。
一室幽暗,不断漫出细碎的淫靡之音。
符潼并不挣扎,任慕容鸿给他宽衣解带,柔顺的由着他剖开身体。
“原来,是这样难耐的疼,看来终究是我对不起他。”
符潼缓缓闭上眼睛,眼泪自眼角落下,一滴一滴打湿了头下湖缎软枕。窗外风吹树摇,静下心来,才发现并没风,摇曳的不是树梢,而是自己。思绪随着这不休止的晃动,飘到了五年之前。
安平四年,北燕都城,燕京城破之日,燕王与王后于崇德殿自焚,十二岁的太子慕容鸿手持国书和玉玺,与十四岁的长公主清河,率文武百官,公卿勋贵,白衣素发,跪伏于城门百步之外。
天王符先带着御弟琅琊王,策马扬鞭,耀武扬威的停在这对姐弟面前。
慕容鸿向天王符先,三跪九叩大礼参拜后,再整衣肃拜道:
“北燕愿降,恳请陛下善待城中子民。慕容氏王族四百余口,听凭陛下发落。”
“你就是北燕号称华光满庭的凤凰儿慕容鸿?抬起头来,让朕见识一番。”
符先说罢,手中马鞭轻点慕容鸿肩膀。
慕容冲听到符坚用这样轻佻语气说出如此轻慢的话。手指在衣袖内紧紧攥拳,指甲抠破掌心皮肉,血肉模糊。
他缓缓抬起脸,不带任何情绪的看向符氏兄弟。
符先望着他,倒抽一口凉气。心里冒出个念头。
“这是个妖孽。”
“四弟,你被这凤凰儿比下去了。”大帝符先眼神发亮,难掩贪婪之色,对琅琊王符潼笑道。
琅琊王符潼,自幼被称作西秦宝树。是天王符先的同母幼弟,符先无子,指定符潼为继承人,西秦储君封地在琅琊,是为琅琊王。
符先庶弟众多,皆赐王爵,可长安城中能被尊称一声殿下的,则只有国之储君,琅琊王符潼。
符潼容貌之美,仪态之佳,俱都是秦都长安首屈一指的翘楚。
只如今在这北燕太子慕容鸿面前,琅琊王符潼再好的颜色也生生被比下去了三分。
慕容鸿虽然只有十二岁,可是这张还带着稚气的脸,却满是让人惊心悸动的美。
这时候因着刚才的叩拜,慕容鸿额头上鲜血淋漓,却不见突兀。那血反而更诱得人想将他揽在怀中,着意呵护。
等再到清河公主也抬起头,就连天王符先这种见惯各族美人的君王,也不禁心里叹息“一株仙姝,两种颜色。北燕鲜卑人果然生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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