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胜一手,承让了。”
“姚昶是我兄长心腹,现在看来,你们怕是早就勾连到了一处。”
“姚昶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往往心思多。”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把我送去给姚昶那条背主的狗。”
“西秦人谁不知,进了皇城司铁狱,九死一生,侥幸出来,也要落得个终身残疾。我怎么能忍心让殿下去那里受苦。”
慕容鸿贴近符潼耳边,状似亲昵的说。边说,边想解符潼的衣带。符潼一掌挥开慕容鸿的手,愤然道“欠你的,我昨夜还了你。你既恨我入骨,何必再虚情假意,惺惺作态。”
“殿下不愿服侍枕席,那就要去皇城司走一遭了。我依然给你选择的机会,我对殿下,永远心慈手软。”
“是不是应该跪下谢你?”符潼听到这里,忍不住讥笑道。
“怎么舍得殿下跪我。不过我猜,殿下定是不想去皇城司,毕竟如今,殿下心里想的是早日寻得陛下消息才好。”
言罢又要去解符潼衣襟,符潼挣扎,可是又没什么力气,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浑身乏力,丹田空空如也,内力已消失殆尽。
“慕容鸿,刚才那碗药?”
“只是暂时化去你的功力,让你手足酸软。我既然猜到了你要跑,我最近又事忙,也不能整日盯着你,捆着你。吃了这个,大家安心。”
符潼眼中全是震惊,不敢相信他居然对自己用这种下作手段。
慕容鸿看到符潼眼中鄙夷之色,突然暴怒,三两下撕碎符潼身上衣物。
“我手段再下作,也比你们西秦人要强上一些。你忘了你哥哥是怎么对我们姐弟的?你们是怎么对待我的族人的?”
符潼把自己当做死人,任他摆布凌虐。
他从未像此刻一般厌恶慕容鸿,这种强迫式的交合,只让符潼觉得极度的耻辱。心中恨意陡生,恨到连眼泪都再也流不出来。
然而他的冷漠并未对慕容鸿的兴致有一丝一毫的影响,等慕容鸿意犹未尽的放开他时,符潼的眼神都已经无法聚焦,只是急促的喘息,像是一条脱水待死的鱼。
看他餍足之后,亲手为自己打理的样子,符潼心中一片清明。他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刚才你说让我选的话可还作数?”符潼负气似的问。
“当然”
叫姚昶的人来,带我去皇城司问话。我是冤枉的。
“你知道那里是什么样的地方吗?冤枉?这世间的冤枉事太多了,不多你这一桩,你以为你熬过皇城司的苦刑,就能洗脱罪名么?”
“难道我这个国之储君,不比你这个‘亡国男宠’知道的更清楚些!”
“阿潼,你为何要激怒我?”
“因为你让我觉得恶心。我宁愿去对着姚昶那狗东西,也不想整日对着你。”
“殿下不想对着我,也可以。”
“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还有什么值得你觊觎的?”
“你我两国的传国玉玺是不是在你这?我翻遍了皇城内外,也没找到。”
“原来你想要这个。不管你信不信,玉玺不在我里。”
符潼心道:原来他是存着这个心思,是呀,皇叔着急要拿着玉玺名正言顺的继位。慕容鸿也要带着北燕玉玺,才能回去完成他的复国大业。他现在还肯这样,原来,我又自作多情了。想到这,不由心如刀绞,悔恨不已,更觉对不起手足兄弟。
“你想带着玉玺回去北燕复国?皇叔想要名正言顺的继位?都是乱臣贼子,你们俩,都别做白日梦了!”
慕容鸿听他这么说,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好像就要就此掐死他。
“你现在不说,姚昶自然有法子撬开以你的嘴。”慕容鸿恶狠狠的说罢,恨恨而去。
符潼脱力的闭上眼睛,想睡上一时半刻。也许再过一会,被带去了皇城司,自己想像现在这么躺着,就是痴妄了。
人生在世,如处在荆棘之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符潼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自己和慕容鸿会走到今天这步。他终究未能参透与慕容鸿的分合纠葛。
第3章
皇城司铁狱之中,符潼已经熬了四天。
这四天,无论镇抚使姚昶问什么,符潼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符潼已经想不起来是如何进来的,只是每天全身疼的要命。
“银针和拶子,殿下选一个吧,燕国公说下官要给殿下选择的机会。”姚昶满是恶意的嘲讽,目光闪烁,眼中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符潼的手,修长好看,执剑是任侠少年,持弩可九子连珠,琵琶技艺更是冠绝西秦,一手工笔画,深得大儒顾粲真传。
他如何愿意指骨受损,日后不能再握剑、弯弓、执笔。
只好在姚昶逼迫之下,点了点银针。
于是十根手指的指甲被那银针根根穿透,再用钳子一一剥去,露出嫩肉,浸在盐水中。
符潼整个人好似水涝一般,连头都抬不起来,嘴唇被自己无意识的咬破,连目光都已经被疼痛激的毫无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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