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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吃菜。”
    “公子,您要不要听小曲儿?奴才伺候您呐。”
    凌犀努力把自己胳膊抽出来,“这不太好吧。”
    然而他越是如此,那些年轻男子就越是笑的花枝乱颤,“这有什么不好的,公子莫要不好意思。”
    凌犀被这呛人的酒味儿勾的咳嗽不止,拉扯间,不知是哪个扯破了他的袖子。
    “对不起,对不起,奴才会针线活,给您缝补上吧。”
    哪有扯人衣服的店小二,这家店也太奇怪了,莫不是家黑店?
    凌犀以拳抵唇,刻意将咳嗽压下去,却始终不见成效。
    正当此时,突然有一群人破门闯入,琴音戛然而止,惊叫声四起,堂前顿时乱作一团。
    男子们吓的花容失色,纷纷躲到角落里,凌犀终于得了空隙,抬眸去瞧这些人的着装,每人腰间都别有长刀,像是统一的侍卫装扮。
    在那群侍卫之后,紧跟着走进来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乖回来啦~文文开始正式连载,攻君下一章上线。
    预收文:古风《太子殿下的宠猫[穿书]》,现代《豪门恶少的小美人鱼[重生]》,感谢支持!
    第2章
    来者是位丰神俊朗的男子,身着冰蓝色云袍,脚踩锦缎云靴,周身上下皆透着清贵。此人虽然容貌过人,气度非凡,可眉宇之间神色过于淡漠,时刻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站到堂前,其中一个侍卫立马来到其身侧,拱手禀道,“回主子,阁楼已封。”
    男子略一点头,视线越过众人,来到东侧雅间,刚好与凌犀打量的目光撞上。
    凌犀眼前着此人朝自己走过来,摸不清这帮人的来路,又无奈被呛的说不出话,难以轻举妄动。
    男子停下脚步,眸光状似不经意的掠过凌犀,看到其手臂上的红色胎记时,微微眯起眼。
    “当街强抢民男,罪不可恕。查封南月楼,将这些人统统带去知府衙门。”
    清冷的声音掷地有声,凌犀心道怪不得这些人如此装扮,原来真是官府的人。他悄悄看一眼男子,此人又是谁呢?
    侍卫们领命押人,阁楼里哭天抢地的大喊冤枉。尤其是引凌犀进来的男人,顾不上脸面,抱住侍卫的大腿赖在地上不肯走。
    “官爷冤枉啊!小人只是做小本买卖,这里的人都是自愿进楼,从未强抢民男啊!”
    不等蓝衣男子开口,旁边的侍卫头子上去就是一脚,“大胆刁民,我们亲眼所见,尔等强行将这位公子抢进楼里,欲行不轨之事。”
    男人趴在地上,扶着腰哎呦个不停,“冤枉,官爷,小的只是请这位公子进楼喝酒的,绝对没有图谋不轨!”
    侍卫上去又补了一脚,“还敢狡辩!喝酒能把袖子都喝破了?”
    被讨论的中心人物此时正一脸茫然的愣在旁边,强抢民男?是在说他吗?
    男人好说歹说,几乎快要磨破嘴皮子,最终还是被侍卫们拖出了南月楼。
    侍卫头子转回来复命,“启禀主子,楼中一共二十一人,外加客人十一人,均已扭送府衙。”
    蓝衣男子点下头,随后弯腰将凌犀一把抱起,“后面的事你自行处理。”
    凌犀猝不及防就被人横抱在怀,他压着胸口勉强不让自己咳嗽出声,但还是换来几声闷咳。
    他好歹也是成年男子的重量,虽说常年卧病在床,虚不受补,身子轻了些,也不至于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人捞起来吧……
    蓝衣男子将人抱的很稳,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勒疼了人,又让人难以挣脱。
    侍卫们眼睁睁的瞧着自家主子把人抱出门,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侍卫头子摸了摸额头,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一个念头倔强的冒出来,主子莫不是见人家小公子长的好看,想要假公济私?
    但很快的,他就将这个念头否决掉了。他家主子是谁,万年铁树不开花,别人情窦初开的年纪,他家主子只知道舞刀弄剑,别人娶妻生子的年纪,他家主子依旧心如止水。这些年,不管男子女子,他家主子都不曾多瞧过一眼,怎么可能突然开窍。
    顾不上旁人怎么想怎么看,凌犀只知道自己是被人一路抱上马车,又抱回府邸。说不得话,挣不开手。好不容易喝上一口水,才勉强把喉间的痒意压下去。
    他放下杯子,抬头就见那人站在床头盯着自己。
    “多谢这位兄台,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蓝衣男子闻声,淡淡道,“单名一个翼字。”
    哪有人自报家门不说姓,只说名的。如此看来,此人是不想透漏身份。
    凌犀倒也没追问,拱手道,“原来是翼公子。”
    云翼在他破了的袖子上打量一个来回,“我叫人拿件衣服来。”
    “不必如此麻烦。”凌犀赶忙道,“我家住在此地,回去就换了。”
    云翼似是在思索他的话,“你是当地人?”
    凌犀想想自己也算不得当地人,于是回道,“算是半个当地人吧,亲戚在此地,我是借住在亲戚府上的。”
    “公子可否告知姓名,家住哪里,在下好派人通知公子的家人。”
    凌犀闻言笑笑,眸子更明亮几分,“在下凌犀,住在沈府上。”说着,他忽然顿了一下,他只知自己住在沈府,可沈府到底在哪个位置还真讲不清楚,毕竟是他来扬州后头一次出门,出来时有大哥带着,又是晚上,根本没记路。他兀自懊恼,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眼中的瞬息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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