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倒是来了兴趣,“也姓白,与你长的像?倒是很有缘分。”
白锦业替母亲撩开挡路的垂柳枝条,道:“是呢,人家都说我们有六、七分相似,还以为我们是兄弟呢。真是奇了。”
李夫人有种异样的感觉,鬼使神差地问道:“那他是哪里人?莫不是出自咱们白家的分支?”
白锦业道:“不是,他的祖籍是湖州府,荆山县,白洼村。”
“什么?!”李夫人脚下一个踉跄,面色白了,目光惊疑不定地闪烁着。
走在旁边的白大人伸手扶住妻子,关切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白锦业扶住她另一边的胳膊,“母亲,您怎么了?”
李夫人紧紧地抓住白锦业的手,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说,那人是哪里人?”
白锦业眸光也闪着异样的情绪,又重复了一遍,“湖州府,荆山县,白洼村人,怎么了?”
李夫人身子一软,靠在了白大人的身上,眸光放空,喃喃地道:“当初,和我在山神庙一起生产的农妇,就是白洼村人!当时电闪雷鸣、大雨滂沱,黑灯瞎火的,山神庙还塌了一半,场面十分混乱……”
她说着,看向远处,手有些颤抖。
白大人眸中闪过震惊和惊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大儿子和二儿子从另一条道路走来。
几个儿子都继承了白家的好样貌,与他们在一起,一看就是一家人。唯独二儿子,虽然长的也不错,但与家里人谁也不像,也不像李家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有不少无意中说过,二儿子与他们不像,他们也没怀疑什么。如今看来,难道……
三人都有了同一个猜测,眸中都闪过震惊之色。
两个儿子看到他们,笑着走了过来,走近了,见他们神色有异,都收敛的笑容。
大儿子白锦亭官至正四品大理寺少卿,成熟稳重,因为经常审案子,神情严肃,十分威严。
二儿子白锦轩也很有出息,爱好水利、数算,考的是制科,在工部任正六品水利主事。
两个儿子快步走过来,同时问道:“父亲,母亲,你们怎么了?”
李夫人看着与家中兄弟长相差距太大的二儿子,一下子晕了过去。
“母亲!母亲!”三个儿子都急了。
白锦亭忙按压李夫人的人中,李夫人悠悠转醒,紧紧握住了二儿子的手。
白锦轩反手握紧的母亲的手,焦灼地问道:“母亲,你感觉如何?”
李夫人摇摇头,“我没事,就是突然心悸头晕。”
白大人道:“快将你娘背回去。”
白锦业吩咐青衫道:“快去叫良医!”
回到主院,府里的良医也到了,经过诊脉,说夫人是思虑过重,惊厥晕倒。
白锦轩蹙眉,问道:“好好的,怎么会惊厥?”
白锦业眸光闪了闪,忙道:“都怪弟弟,说了个恐怖的鬼故事,把母亲吓到了。”
“你!”白锦轩瞪着小弟,最终没苛责出口,用拳头捶了他的肩膀一下。
李夫人拍拍白锦轩的手,道:“好了,别怪他了。你们都是孝顺孩子,都去忙吧,我想睡一会儿。”
白大人也挥手赶人,“行了,行了,让你们母亲休息吧。”
众人的神情都落在白锦亭的眼里,作为大理寺少卿有些职业病,觉得今天这事儿有些蹊跷。
果然,晚上,白大人就将这大儿子叫到了书房,经过一番密谈。
接下来,当年陪着李夫人在山神庙的下人,都被白锦亭陆续秘密带走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