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察视听子就传来的消息,白尚书不但没做手脚,还让能做考官的门生找借口回避了。
皇上笑骂道:“这个老狐狸!”
这说明,白尚书应该是肯定白子青是他的儿子了,为防止以后相认后有人质疑白子青的科考成绩,未雨绸缪让自己的人都回避了。
皇上对这个白子青更加有兴趣了,殿试的时候,就对他多关注了几分。若真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他不介意制造个三元及第的美名。
三元及第古来少有,甚至有迷信的百姓认为这是祥瑞,好兆头。
白子青都不敢正眼看皇上,只看到他那明黄龙袍的衣角。感觉到那道明黄的衣袍在作答的贡生中走来走去,就莫名紧张。
当发现皇上停在自己身边的时间格外长时,就紧张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以至于握笔的手抖的厉害,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闭上眼睛,放缓呼吸,缓解似要跳出胸膛的心。脑子里想的是这些年父母为供他读书节衣缩食吃的哭,是妻子勤俭持家用嫁妆给他买补品,是孩子们穿着补丁衣裳在他读书时都不敢大声笑闹……
这是最后一哆嗦了,若是因为他没见识,迫于龙威考砸了,那自己和亲人这些年的所受的哭将付诸东流!
不!他绝对不能折在最后一场上!
皇上没有什么可怕的!说不定是因为他是会元才对他多加关注!若是他露怯,反而会让皇上失望!
他猛地睁开眼,脑中一片清明,重新认真审题,提笔在草稿纸上认真作答。一专心沉浸其中,就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也忽视了皇上的特殊关注。
皇上将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见他从一开始紧张地手抖,很快就调整过来,不由暗暗点头。再看他答的题,就更满意了,是个胸有丘壑、才思敏捷之人。
再看看白子青的相貌,一看就与白尚书父子是一家人。
虎父无犬子啊!尽管在寒门长大,也有这般成就!
毫无疑问,白子青被钦点为头目状元,成就了三元及第的佳话。
穿上大红的状元服,白子青湿润了眼眶;骑上高头大马,他心潮澎湃;看到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看状元游街,心里又有些失望,可惜爹娘妻儿不能见证他这风光的时刻。
想到此,他面上的笑容收了些,看起来虽然意气风发、满面喜气,却没有得意张狂,很是沉稳淡定的样子。
“状元郎!好俊俏的状元郎!”“三元及第的状元郎!看这里!看这里!”
“啊!状元郎好俊啊!”
“状元郎接着!”
“噼里啪啦”很多东西都对着白子青抛了过来,手帕、荷包、香囊、玉佩、鲜花、鲜果、金簪……
白子青苦不堪言,掷果盈车虽然是美谈,但真轮到自己,简直是无法描述。
想想一个大苹果砸到身上是什么感觉?疼啊!
想想那尖端锃亮锃亮的金簪对着自己的脑袋凌空飞来,是什么感觉?吓的出一声冷汗啊!
想想东西砸到马匹身上,若是惊了马,那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幸亏皇上有准备,不光有御林军牵马防止惊马,两边还有御林军高手将可能致命的东西给挡开。
白子青抬起胳膊,将差点儿砸自己头上的一个大鸭梨挡开,不着痕迹地揉了一下胳膊,就听到有女人尖叫:“三儿!三儿啊!看这里!娘在这里!”
有孩子尖叫:“爹!爹!状元爹!看这里!我们在这儿!”
娘?!墨儿?!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