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夫人也趁此机会罚高氏的生母跪祠堂、抄佛经,谁让她仗着高氏嫁的好特别张狂呢?!
高氏心头如堵了一口老血,以为白子青是个毫无根基、随意拿捏的泥腿子,没想到摇身一变成了白尚书的嫡子,还狠狠地报复了她一把。
早知道,她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叶天凌和白简儿的婚事。婚姻讲究个父母之命,她这个母亲不同意,婚事就做不成!
她抚摸着被平阳侯抽疼的脸,目露凶光,“定了亲又如何!十年后才能成亲。别说十年,就是十天,也能发生很多事!”
她是庶女,从小就会忍,心里再恨,白尚书设宴那天,也去了。
宴席上,白尚书、白锦亭、白子青,白锦业往哪儿一站,光看长相气度,那就是一家人,谁也说不出怀疑的话。
而白老头儿和白锦轩站一起,一看就是父子俩。
白锦轩尽管已经接受了事实,但在这个场合,也很不自在,有些落寞难堪。
白尚书介绍完白子青,将白锦轩拉过来,道:“我从此就四个儿子了,都是我的亲儿子,没有分别。”
白老头儿有些局促不安,他第一次面对这么多朝廷大员,脑子里嗡嗡作响,额头上一层层地出汗,强撑着才没让自己晕倒。
白子青伸手扶住他的胳膊,道:“我多了一双爹娘,三个哥哥,真是三生有幸。”
大家纷纷夸赞,说状元一表人才,不愧是白尚书的血脉。说白老头儿不容易,寒门供出状元郎。
花花轿子众人抬,都是名利场上的好演员,真诚又友善,没有扫兴的。
白老头儿露出怯怯、憨憨的笑容,只想搓手,蹲下抽袋子旱烟。
白尚书看他不自在,就请他入座,宣布开席。
白子青始终照顾着白老头儿,就怕他心里难受,白尚书看在眼里,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吃味儿。
后院就不如前院气氛和谐了,一些女子、孩子定力不够,城府不深,对马老太、林佳慧、白非墨和白简儿难免露出轻视和嫌弃之意。
马老太在村里也是泼辣出名的,因为白子青的长相承受多年的闲言碎语,不知跟多少人骂街干架,够看的开,就当看不出那些令人不快的眼神儿,跟老夫人、尚书夫人谈笑风生。
虽然说的都是大白话,但也风趣不粗俗,逗得很多上岁数的人笑声阵阵。这些人大都出身名门贵族,最多去自家庄子上住几天,对乡村百姓的事感到十分新鲜。
高氏浅笑潋滟,拉着林佳慧的手,温柔亲热地道:“亲家,今天咱们姐妹终于见面了。”
林佳慧早就在尚书府丫鬟的提示下知道她是谁了,微笑道:“高夫人,久仰。”
高氏笑容微微一僵,总觉得这个‘久仰’带着讽刺的意味,笑道:“两个孩子定亲的时候,我恰巧病了,没与亲家见面,你大人大量,可别介意。
我看了简儿那孩子,当真是粉雕玉琢,惹人怜爱,我也喜欢的紧,以后定将她当亲闺女疼。”
这话说的体面,但林佳慧就是听出了威胁的意味。好像在说:以后你闺女可要在我手底下讨生活,晓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