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浮仍像个木头,不给任何反应。
直到墨澈撕开了他的衣裳,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要做什么?你疯了吗?!放开我!”他开始用力挣扎,双手紧紧捂着肚子,护着肚子里的孩子。
原以为墨澈会像之前一样,浅尝辄止,不会有过分的行为。
他说过,不会勉强自己。
可是没想到今晚的逃跑惹恼了他,他害怕失去,便不管不顾,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人留在身边。
他从来就不是正人君子,也不该克己复礼,强取豪夺才是他的本性。
羽浮的人和心,他都要。
“你放开我!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呜呜呜……求你……放过我……”羽浮双手推他,在他肩膀上又捶又打,哭着求他。
可是只换来了一句,“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肚子里的孩子。”
他的声音沙哑,火热的呼吸吹在羽浮的耳侧,烫得他心尖儿发颤。
羽浮闭上眼,无助而又绝望。
他放弃挣扎,双手没从肚子上挪开。
“我爱你。”墨澈扶着他的腰,低头在他颈侧啃咬。
羽浮哭了一晚上,天色微亮,他沉沉地睡着了。
墨澈心有顾忌,到底没舍得下狠手折腾他,动作温柔,没伤着他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那孩子命大,这么折腾,一点事也没有。
第67章
余下的日子,彼此相安无事,羽浮没有离开过寝宫,肚子一日比一日大,行动不方便,走路要人搀扶。
春去秋来,他的身子愈重,不大爱动弹,时常坐在院子里看落叶凋败,仿佛看见了他的一生,心里空落落的。
可墨澈说外面风大,不让他多待。
他不想见墨澈,也拦不住他,这偌大的皇宫都是他的,连一个敢为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纵然伺候的丫头们心疼他,可也是人微言轻。
从遇见墨澈的那一天起,他一直在被迫选择,身不由己。
大臣们不顾皇帝的反对,自作主张地张罗选秀之事。
他们不满羽浮作为皇后,便千方百计地给他添堵。
后宫之事一向由皇后做主,选秀的名册送到羽浮面前,他看也没看一眼,心烦意乱,便让人扔进火炉子里,烧了个干干净净。
墨澈不知道这件事。
这些日子他天上地下两头跑,琐事缠身,分身乏术,一有时间便往羽浮宫里跑,一门心思扑在他的身上,无暇顾及其他事,吩咐掌事,在羽浮生产之前,任何事都别来烦他,直至皇后平安生下小皇子。
掌事也的确尽职尽责,所有呈上来的折子皆被积压在宣政殿,无论缓急。
久而久之,大臣们便识相地不去打扰他。
可他们没有就此消停,把主意打到羽浮头上,变着法地把消息呈给他,苦口婆心地劝他,字字珠玑,让他代陛下处理,看似忠贞不二,实际是对羽浮的下马威,他们认为这位被皇帝偏爱的皇后是个一无是处的花瓶,似祸国殃民的妲己。
羽浮也没让他们失望,如他们所愿,对于递进来的折子置之不理,要么让人丢进水里,要么让人丢进火里,总之,无法完好无损地从他空中出去。
这些事他从未与墨澈说过。
他许久没和墨澈说话了,纵使两人单独相处,也是各做各的事,互不打扰。
他早已心如死灰,只有肚子里的孩子会让他感觉还活着。
墨澈于他,只是空气,他的事也与他无关。
见他如此,大臣们便得寸进尺,右相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口口声声说着,皇后身子不方便,陛下身边少不得要个体己之人,便把他的外甥女送进了宫,倚老卖老地去劝说羽浮,不曾想,被羽浮拒之门外,见都不见一面,仍不死心,写了好几封折子递进来,皆被搁在案上生尘。
羽浮今日起得有些早,喝过药便又睡了个回笼觉,下人进来禀报,说是丞相的外甥女在外面求见,他身子不便,心里也莫名不舒服,说什么也不见,让人打发了她去。
那位丞相的外甥女名唤悠蓝,也是个固执的,不到黄河心不死,羽浮不见她,她便一直站在门外等着,从天亮等到天黑。
用晚膳的时候,贴身丫头告诉他,悠蓝姑娘还在门外等着。
羽浮没了食欲,放下筷子,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鼓鼓胀胀的太阳穴,轻声道,“让她进来吧。”
悠蓝年纪不大,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温言软语,进退有礼,没有他想象中的嚣张跋扈,是男人会喜欢的类型。
他用小毯子盖住圆滚滚的肚子,倚在柔软的贵妃榻上,两个丫头跪在地上给他捏腿。
他的腿在夜里常抽筋,总是睡不好,有好些日子了,孕期的反应很大。
悠蓝进来便给他跪下。
他一开始被扰得心烦,这会儿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让人给她搬了个椅子,关心道,“站了这么久,累了吧?坐着说话吧。”
一言一行倒颇有皇后的气度。
悠蓝伏了伏身子,柔柔地说道,“进宫好几日,一直没来给皇后请安,是悠蓝的不是,还请皇后恕罪。”
羽浮抬了抬手,说道,“不打紧。”
悠蓝坐下,紧张地搅弄着手里的帕子,欲言又止,寒暄了两句,“皇后近来可好?肚子里的孩子还闹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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