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词的意思都知道了,但他还是看不懂。
“操,这他妈是人背的么......”
他剥了颗糖塞进嘴里,等甜味在嘴里化开的同时,把笔记本前前后后翻了一遍。
翻到最后几页的时候,他微微愣住。
连着两页的条纹纸上都布满了他的名字,笔锋苍劲有力,干净利落。
说不是夏辞的笔迹他都不相信。
幸福来的有点突然。
叶空盯着本子,大脑空白了一会儿,随后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挑,捧着本子自顾自的傻乐。
旁白游戏阵亡的许嘉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他几眼,不禁感叹:“得,又学疯了一个......”
-
离下晚自习还有十分钟,郝成继抱着一叠皱巴巴的试卷,时不时回头往夏辞的座位上瞟,求知的欲望喷薄而出。
一来二回,夏辞被这眼神盯的有些头皮发麻,这要是被学委逮住,没到十一点半教学楼熄灯,怕是不会放他走的。
夏辞索性书也不看了,往斜挎包里塞了两张试卷,做好随时冲出后门的准备。
下课铃一响,夏辞像一支离弦箭飞出班门,吓得刚站起身的黄老板一哆嗦,他拍着胸脯小声嘀咕:“辞哥这速度不参加运动会,实属可惜了......”
他再次起身,从旁边又窜来一阵风,定睛一看,学委正趴在门框上向外张望什么,恰巧郑文武路过,黄赫扒拉了一下自己被弄乱的发型,拉住郑文武说:“老郑,明年运动会,辞哥和学委1500米预定。”
郑文武望着门外,不解地问:“为啥?”
黄老板指了指夏辞座位到后门的距离,“辞哥一秒就冲出去了,半秒钟学委就紧随其后,这速度铁定为班级争光啊。”
郑文武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你观察还挺仔细,派你求下他俩的加速度,我回头存个数据。”
黄老板:“......滚犊子。”
夏辞一口气跑到樟树的林荫道上,确认学委身影没在身后出现才完全放下心来,他撑着腰喘了一口气,刚要拿出手机看时间,叶空的语音电话就来了。
“等我一会儿,”夏辞往没人的地方跑了两步。
“怎么了,喘这么厉害,”叶空靠在阳台的栏杆上,语气不自觉地轻柔起来,“刚才跑步了?”
夏辞:“嗯,躲了一下学委,昨天周测完,他问题应该不少。”
叶空顿了顿,随即抿着嘴偷笑:“不想教?”
夏辞:“......也不是。”
叶空料到他会这么说,于是继续问:“那你为啥躲?”
夏辞当时想,如果要十一点半才回寝室,那就没时间打电话了。
但他脸皮薄,不会把这个理由直接说给叶空听,只能咿呀啊呀地搪塞过去,赶紧换个话题,“你在干嘛呢?”
叶空向来秉持“有爱就要大声说出来”的原则,认真说:“我在想你啊。”
“......”
不得不说,虽然夏辞平时已经习惯了叶空的直白,但在唔唔唔听到他语气中认真又深刻的声音之后,心还是会忍不住怦怦跳一下。
正当夏辞用手遮着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正常的时候,叶空说:“我刚才背英语范文了。”
字里行间透露着三个字——求表扬。
夏辞笑笑:“那你今天很棒棒啊。”
叶空也跟着嘿嘿的笑,“你猜我在后面看到了什么?”
夏辞懒得猜:“看到什么?”
“呼啦啦两页我的名字,”叶空得瑟的不行,“同桌赶紧给解释一下。”
“......”
电话这头沉默了几秒,等夏辞把那两页纸回忆清楚,莫名有一种被公开处刑的味道,他抓了抓被风吹乱的刘海,干巴巴地说:“解释个屁,是笔先动的手。”
炸毛了。
就像一只正要被顺毛的小猫,稍微一逗就会一蹦三尺高,然后竖起尾巴奶声奶气地喵喵叫。
叶空在惹毛同桌的道路上,乐此不疲。
两人又你来我往地聊了一阵。
叶空靠在栏杆上,背后窗户里的亮光一瞬间熄灭,楼道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抱怨声:“操,熄灯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啊,老子的面刚泡到一半!”
巨大的黑暗包裹而来,叶空登时僵在原地,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
夏辞话讲到一半觉得不太对劲,他问:“你那边怎么了?”
“......没啥,”叶空干巴巴地说,“寝室熄灯了,我想去卫生间。”
夏辞问:“怕不怕?”
叶空说:“......有点。”
话音刚落,夏辞就把电话挂了,紧接着打了个视频过来。
叶空一接,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手机频幕上,夏辞朝镜头挥挥手,“去吧,别怕,我看着你。”
叶空三步并作两步往卫生间奔,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完事之后,他靠在寝室的门前,望着视频里的人,好了伤疤忘了疼、笑嘻嘻地说:“老夏,你脸有点红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是暗止地存稿箱,她被最近的加课和结课累到秃顶了,正在紧急接发中,所以她派我来给你们更新。(一脸正经)
之后的同一时间我都会出现和你们见面,哦对辽,她让我转告大家,她很感谢你们,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