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爸爸对不起你,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陆良生这些年一直在自责,自责当初没有来得及安顿好女儿,叫她吃了许多苦头。
陆嘉鱼摇摇头,说:“您别这样说,都过去了。而且如果不是命运这样的安排,我也不会遇到陈谕。”
陆嘉鱼如今时常会想,她和陈谕的相遇是老天爷刻意的安排。
在她二十多年短暂的人生中,遇到陈谕是她最最最快乐的事情。
春节结束以后,陆嘉鱼和陈谕又重新返回北城。
陆嘉鱼照样回舞团上班,陈谕也重新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
他们都在共同为未来的生活努力。
四月底的时候,陈谕现在所待的创业公司因为几个股东利益分配不均闹了矛盾,其中大股东退股,接下来整个公司陷入很长时间的停滞,又因为内部管理的混乱,到七月初的时候,公司宣布破产倒闭。
陈谕在考虑了几天之后决定成立自己的公司,之前跟他的团队也几乎全都继续跟着他。
那段时间,陈谕到处拉投资,彻夜开会研发新品。
虽然压力很大,但日子好像重新回到了大二那年,一切都很有希望。
陆嘉鱼在七月份的时候也重新换了个工作,她离开了中亚芭蕾舞团,到外面一间大型芭蕾舞艺术中心任教。
之所以离开舞团,并没有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艺术中心的老板给了她更高的工资。
她从几千月薪一下子涨到了两万月薪,并且根据她的授课时长有额外提成。
从进入艺术中心开始,她就很努力。
一周下来,她上的课几乎是整个艺术中心所有老师中最多的,且学生们也都很喜欢她。
才上一个月班,她就被同事们戏称做劳模。
月底的时候,劳模陆嘉鱼收到了将近将三万块的工资。
那天晚上,陈谕回家的时候,她就从门后跳出来,高兴地扑到陈谕身上。
陈谕笑着将她打横抱起,“这么高兴?”
陆嘉鱼笑得眉眼弯弯的,说:“我今天发工资了。”
陈谕抱她到沙发上坐,笑问:“发了多少?”
陆嘉鱼坐在陈谕腿上,得意道:“你猜。”
陈谕想了下,说:“三万?”
陆嘉鱼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陈谕笑了下,俯身帮陆嘉鱼脱下鞋子,给她揉脚,心疼地说:“你看看你这段时间上了多少课,下个月不要再这样上,会很累。”
有好几次,陈谕在公司加完班回来,发现陆嘉鱼还没回来,他打电话问,才知道陆嘉鱼还在艺术中心给学生上晚课。
他赶去接,发现偌大的一个艺术中心,只剩下陆嘉鱼一个人在那里上课。
陈谕一当时站在外面看,心中已痛到不知要怎么形容。
陆嘉鱼搂着陈谕,乖巧地说:“其实也不是很累,而且我想多赚钱嘛。”
她把一直捏在手里的银行卡塞到陈谕手里,认真地说:“这是我的工资卡,密码还是你的生日。”
“你现在创业,需要花钱的地方好多。虽然这点钱也帮不了你什么大忙,但是你放在身上,平时遇到需要应急的时候可以放心地用。”
陈谕看着陆嘉鱼,心脏好像被陆嘉鱼柔软的手扯得生疼。
声音有些低哑,“你这么辛苦工作就是为了把钱给我?”
陆嘉鱼点点头,说:“我不辛苦,你比我辛苦多了。”
她给陈谕揉揉肩,“你累不累?今晚要不要早点休息?”
陈谕喉咙里像堵了一把沙子似的,他温柔地抚摸陆嘉鱼的脸颊,嗓音也带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哽咽,低声说:“陆嘉鱼,你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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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38章
◎她是嵌在他心上的刻骨铭心◎
十月下旬的时候,陈谕去上海出差,归期未定。
赶上十月二十九号是陆嘉鱼的生日。
头一天晚上,陆嘉鱼打电话给陈谕,想问问他明天能不能回来。
谁知电话是陆阔接的,讲陈谕还在应酬。
陆嘉鱼怕影响陈谕工作,就很懂事地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她蜷缩在被窝里,等陈谕的电话等到凌晨一点。
她白天工作也很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次日早晨醒来,看到手机里也没有未接来电,说心里不失落是假的。
过去几年的生日都是陈谕一起过的,可他今年不在身边,甚至忙到连给她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陆嘉鱼再懂事,这时候心里也有点难过了。
陈谕一定是忘记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晚上的时候,苏茗和秦雪给她办了一个小型的生日派对,在会所里开了一间包厢,邀请了一些大学关系不错的同学参加。
生日蛋糕送进来的时候,大家一齐给她唱生日歌。
陆嘉鱼被朋友们热热闹闹围着,眼前是摇曳的烛光,和漂亮的鲜花,整间包厢都是快乐的气氛。
按理说,陆嘉鱼也应该感到快乐的,有这么多同学朋友给她庆祝生日。
可她心里想着陈谕。
因为陈谕不在,她就快乐不起来。
她很担心他。
不知道他的事情办得顺利不顺利,应酬累不累,是不是又要喝很多酒,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想到这些,她就很难过,难过到很想马上飞到陈谕身边去。
陈谕在机场候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他给陆嘉鱼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他担心陆嘉鱼有事,又打给苏茗。
苏茗说:“放心吧,小鱼喝醉酒了,我带她到我那边住一晚。”
陈谕道:“麻烦你们照顾她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接她。”
陆阔见陈谕挂了电话,又开始唠叨,“医生都说了,让你再住院观察一天,你偏不听。再说现在都已经十点了,你赶回去小鱼的生日也过了。”
陈谕嫌他吵得人头疼,说:“你安静点行不?我被你吵得头疼死了。”
陆阔都要跳脚了,“你还知道头疼啊?跟你说了还要住院观察,你倒好,一醒来就拔输液管。”
陆阔真要被陈谕吓死了。
昨晚应酬,陈谕敬了很多酒,喝到中途还去厕所吐了两次,强撑着到应酬结束,把客人们都送走了,陈谕坐到椅子上,闭上眼睛休息。
陆阔看他脸色不太对劲,过去一摸他额头,才发现烧得像个火球。
赶紧连夜把陈谕送到医院急诊,医生连忙给他开药挂水。
一整个晚上,陈谕一直反反复复地发高烧。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短暂地清醒了几秒钟,嘴里念叨了一句“小鱼”,又昏睡过去了。
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七点,陈谕才彻底醒过来。
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几点了。
陆阔说:“晚上七点,你睡了快一天了。”
陈谕皱眉,问:“今天几号?”
陆阔道:“二十九啊。你脑子烧糊涂了?”
谁知道他话音刚落,陈谕直接动手拔了输液管,拿上外套就大步往外走。
陆阔吓都吓死了,赶紧追上去,想让陈谕再住院观察一天。
可是陈谕怎么可能听他的。
这个世界上,能让陈谕听话的,只有陆嘉鱼。
出了医院,陈谕直接就打车去了机场,买到一张当晚十点二十飞北城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