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武川张牙舞爪地要求许广成给他一个解释。
后者却是在他的脑门轻轻弹了一下。
“啊呀!”
趁着钟武川捂着额头抱怨的时候,许广成补充说:“还有一个原因,你是个高尚的人,我却远没有你以为的那么高尚。我有私欲……非常非常多的私欲……”
……
……
李明山等人将蜀山五人从派出所带出来后,立刻前往镇上的富贵大酒店,给五位大师接风洗尘去晦气。
五位蜀山剑修毕竟还是太年轻,虽说天性淡泊名利视金钱如粪土,但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遭受世人白眼,多次被当成智障、神经病,今天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尊重,左一声大师右一句剑仙,听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张了。
“斩妖除魔是我辈的本分,你们太客气了!”
“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夸过分了!”
“别再给我们戴高帽子了!再这么胡吹下去,我们可是要翻脸了!”
……
剑修们半推半就地接受着恭维,身心都好像泡在暖水里一样舒服得快要融化了。
李明山等人见大师们如此心怀谦虚,于是更加用力的敬酒,并在醉意中将许广成让他们上山砍桃树的事情说了出来。
“幸好有老许让我们砍桃树,不然的话,我们肯定撑不到大师们出现!”
李明山醉意朦胧地拿出桃木片,摆在桌上。
“对对对,回头得要谢谢这个混蛋,”杨大胆说,“话说回来,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一口气喝下六十多瓶啤酒都没事,该不会是大师们的同修吧!”
“他一口气喝下六十多瓶啤酒都没事?!”
本来已经醉醺醺的大师兄听到这话,顿时精神起来。
暴脾气的老三更是大声嚷嚷着说:“他在哪里!我要见他!我要见识一下!”
其余几个也都纷纷摔下杯子要去找许广成。
李明山吓坏了,赶紧拉住看起来相对好说话的小师弟冯宇,说:“这位小师傅,你的几个师兄……”
“没事,喝高了。”
冯宇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砺,已经充分认识到自己的师兄们都是严重缺乏常识的生物,对李明山的询问表示万分的理解。
“那需要我把多出来的酒退回去,再把他们送回酒店房间吗?”
“这个……”
冯宇看了眼正耍酒疯的师兄们,说:“没事,他们自己会回去。对了,那个一口气喝下六十多瓶啤酒都没事、让你们上山砍桃树的许先生家住在哪里?明天师兄们酒醒以后,我们或许会登门拜访一下!”
“他叫许广成,是老钟的儿子钟武川在大城市上班时认识的朋友,钟武川回家探亲,他跟过来玩几天。这几天都住在老钟的家里。”
因为问问题的是自己的恩人,李明山也就不做隐瞒了,当然,他略去了自己曾在所长办公室见到许广成的这一个细节。
另一边,冯宇拿到了许广成的地址和身份后,就让李明山他们离开了,当然,喝剩下的啤酒也没有退回,而是搬去了酒店客房。
……
……
事关生死,陈金发的效率要多快有多快。
第二天早上不到五点的时候,他就揣着一万块钱现金和八十一个红包袋出现在许广成面前。
不需要任何言语交流,也不用任何承诺,东西往许广成面前一放,陈金发就马上离开了。
早上八点,钟武川打着哈欠走出房间,看到许广成的面前铺了八十一个厚薄均匀的红包袋,不禁大异:“老许,你这又是搞什么!”
“发红包啊。”
许广成随手一甩,整整齐齐排在饭桌上的八十一个红包不见了。
“……”
钟武川表示不可理喻。
然后,他问许广成:“为什么要发红包?难不成你觉得现在的扭乐镇还不够乱,还想……”
“有人故布疑阵,打乱调查者的思维,自然就该有人将计就计,强行破阵!”
许广成转过身,对钟武川说,“死亡红包游戏有一个最大的漏洞。第一轮的红包,凶手可以通过暗中跟踪确定是谁拿到最多钱的红包,但从第二轮游戏开始,谁拿到最大的红包,就已经不是自然人能够控制了!”
“确实,正常情况下是不能做到的。”
许广成指出的这一点,也是钟武川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比第一轮红包里的现金的来历更加让人不能理解。
“然后我们再看下一步,每一轮发四十九个红包,拿到最大金额的红包却拒绝照规则继续分发红包的人会被杀死,尸体割成四十九块,”许广成说,“请把注意点放在四十九这个数字上。”
“这个数字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许广成说,“你和我都去过停尸房,见过被分割成四十九份的死者,你觉得这种切割方式很常见吗?还有尸体的切割面……”
“切割面……”
钟武川眯起眼睛。
许广成说:“再提示一下,四十九是七乘以七的结果,而‘七’这个数字,不管是在东方还是在西方,都有特别的宗教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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