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牌?什么鬼玩意?
沈星移扯了扯自己的左胸口校服,上面明晃晃一个银色校牌在闪闪发光,他挑了挑眉看了眼老李,没说话。
老李也是一脸蒙圈,这不是戴的好好的吗,那这白纸黑字记他一笔干嘛,老李又问了句,“你早上带着的?”
沈星移被问的有点不耐烦,刚起床心情本来就烦躁,但是他这人会演,再烦也能扯出一张笑脸来,他压制住内心的烦闷,开口道,“我哪一天忘记带过啊老师,你确定他们没认错人?”
老李一寻思也有道理,沈星移毕竟是个犯事少惹事更少,特别怕麻烦的人,忘带东西这事也是很少的事儿。
于是他皱着眉头,收起了夹板,自己还嘀嘀咕咕,“哪个倒霉学生还学会栽赃陷害了,下次可千万别被我逮住。”
老李冲他挥了挥手,让他先回去了,然后自己去教务中心解释下,毕竟是沈星移,这可是一中指望着他考清华北大的重点保护对象,他的档案上不能出一丁点的污点。
沈星移刚一走出办公室,突然想起了早上在车库听到的那句话,什么叫背黑锅?
他妈该不就是这件事吧?!
记不记名字倒也算了,还为了这件小破事扰了他清梦就很让人上火了。
沈星移感觉早上那声音莫名有些耳熟,还没等他记起来就到了座位旁坐下,赵简拍了拍他的背,问道,“诶,老李头怎么今天叫你去办公室了?”
沈星移睡眠不足心情也差,眉眼里都带着股阴郁的火气,他脱了外套挂在椅子上,眉眼沉沉:“鬼知道哪个孙子拿我名儿顶罪了。”
“我去,谁这么缺德啊。”
赵简心里也纳闷,谁敢拿这么一个老师眼里的宝贝疙瘩出来挡枪了,幸好也是沈星移懒得追究。
时映星在和旁边几个人开黑,秦寿在那里鬼喊鬼叫,“诶诶,左边那座红房子,小心小心!”
时映星听见了隔壁桌传来的说话声,一种心虚外加侥幸的心态涌上心头,弄得他一时走神根本没注意当了枪靶子,被人一枪awm远狙爆了头。
“操,时哥你怎么回事啊,都到最后了被人一枪爆头了!”秦寿气的就快拍桌子原地爆炸了。
时映星撂下手机往椅子后面一靠,懒散散的看着头顶旋转的吊扇,漫不经心道,“你也不问问他,在刷微信步数呢?”
斐然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我第一次玩这个游戏,一紧张就找不到方向,一走路找不到门在哪里枪都不知道怎么按了,真对不起,不好意思了,下次一定不拖你们后腿。”
时映星笑了笑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安慰道,“没事,就那群穿吉利服的老阴b狗的很,趴在草丛里苟到缩圈,你能看出来才有鬼了。”
秦寿还沉浸在刚才的紧张气氛里无法自拔,就差点一点就吃鸡了,他气哄哄转过头道,“我去,大哥我们才遇到几个真人啊,整个一人机模式还都挂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楼梯口传来一阵清脆响亮的高跟鞋的声音,逐渐逼近。
秦寿脸色一变,赶紧把手机塞进了自己的裤.裆里,提醒时映星道,“别玩了快收起来,女魔头来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门口走进来一个黑丝红裙的中年女性,一头棕色渣女大波浪,面容精致大红唇,说实在的还挺风/骚加风情万种的。
小英咔咔咔走上讲台,腰间别着一只玫红色小蜜蜂,发出滋滋作响的电流声,听起来又刺耳又无法忽视,用高八度的声音深情并茂喊道,“Hello,everybody!”
下面齐压压一阵声音喊道,“hello,Mrs.Qian.”
突如其来尖锐的声音吓得时映星打了个哆嗦,斐然小心翼翼侧身提醒道,“这是我们英语老师,人称外号魔法少妇小小英,上课最喜欢抽人随机回答问题。”
我操,这不是正中时映星的命门上了吗,他这辈子最痛恨的朋友就是那个动不动就要写信给外国笔友的李华。
语文的话他身边的同桌老师朋友乃至他的爹妈,都经历过无数大大小小的创伤,根据统计大小车祸总十七次,断胳膊断腿的大概有个七八次的,还有的烧到了四十度还得扶老奶奶过马路给老爷爷让座的感人肺腑励志事件。
但这其中还是要数雨夜妈妈背着发烧39度的他去医院的故事最为经典。
小英看起来挺热情充满活力的,她看了眼下面,大声的问道,“everybody,how was your summer vacation?”
下面的学生纷纷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样子,小英看起来也见怪不怪了,直接开始扫视下面一圈。
时映星本来是挺惬意的,直到他好死不死和小英的目光对上了。
操,这熟悉的眼神,完蛋了!
小英和时映星四目相对,下一秒红唇一勾对着时映星伸了伸手,喊道,“OK,you,stand up,please!”
时映星瞬间警铃大作,大脑高速运转想着要是装傻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斐然推了推他的胳膊,小声提醒道,“她叫你起来回答问题!”
时映星低着头轻声咒骂了一句,磨磨唧唧从椅子上站起来,心不甘情不愿简直如同上刑场一般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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