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泊宁你脸色看着不太好?”两人私下关系不错,孙婧婧问她,“要不要再去补个妆。”
许泊宁从几天前就一直失眠,整个人气色差,看着有气无力,再多的粉也掩饰不住。
“没睡好,家里这两天事多工作也忙。对了,婧婧你上次说有认识的家政,回头能推给我吗,我家里正好要请人收拾。”
“行,回头会开完了我把对方微信推你,要实在不舒服就请假,可别硬撑着。”
许泊宁轻摸了下脸,知道自己可能压力有点大,今年年假还没有休过,但许喻七月份就要过来,还是省着点假期,到时好多陪陪他。
“没事,等过了这一两个月再说,这次新上板块总公司很重视,门票酒店补贴投入几百万,我们大区总得做点业绩出来才能交差。”
“也不要太拼,我看过上个月的加班时长,你又排在前面,要留点时间给男朋友。”
许泊宁笑了笑。
回头开完会,办公桌上让人搁了杯咖啡和蛋糕,没多久短信跟着过来。
韩尧:记得吃。
许泊宁回了个爱心过去,她自制力实在不算好,独居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吃早餐的习惯,熬出胃病来。
那天加班疼得站都站不稳,还是刚进公司没多久的韩尧帮忙送她去医院。她病好为表示感谢请韩尧吃了顿饭,这才有了之后的事。
事实证明,她跟医院挺有缘的。
周三下班,两人出去吃饭看电影,韩尧照例送她到小区门口,许泊宁跟他道别后就准备下车。
“泊宁。”韩尧喊她。
许泊宁纳闷地回头,韩尧忽然低下头,亲吻了她。
大概是许泊宁自己做贼心虚,觉得在时洲回来这事上隐瞒韩尧,对他有亏欠。她虽然觉得两人才确定关系不到一个月,进度太快,但到底没有拒绝他。
要说婚姻给她留下的后遗症,在感情上畏手畏脚也许算一个。要知道她当初与时洲认识才半个月,已经迅速完成了生命大和谐。
只是开始并不怎么顺利,她原本以为时洲这种接受过资本主义熏陶的男人,在性事上会更开明些。他或者跟她有同样的想法,毕竟她表现得比他还急切。僵持很久之后,两人对看眼同时尴尬笑了,还是时洲说:“不然,我们先找个片子看看吧。”
韩尧试图将舌头伸进来时,许泊宁收回思绪,她推了推他。
大家都是成年人,讲究你情我愿。韩尧见好就收,蹭了下唇,指腹沾着她的口红,他轻笑:“好在这会儿天黑了,你不用再补妆。”
许泊宁从包里掏出纸帮他把唇角擦干净,笑道:“我先回去,你开车慢点儿。”
“不请我上去坐坐?”
许泊宁知道韩尧在开玩笑,没理会,只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天可真热,脚刚踏到地面上,热浪迎面扑来,许泊宁忍不住摸了摸唇,那儿滚烫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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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乌龙
这三年许泊宁一人住,除了书房和主卧,其他两个房间连门都几乎很少开。
儿童房还维持着原先的模样,当初许喻一次都没有睡过,他两岁之前都跟他们睡在主卧。另外一间,则是时洲以前的书房,他离开的时候就把东西都搬空,连书桌都在网上转让了出去。
房间便一直都闲置在那儿,放着几个空箱子。
许泊宁请家政阿姨过来帮忙收拾屋子,她站在门边拢了拢手,思考片刻后给时洲发去短信。
许泊宁:需不需要给你房间配张床?
短信发出后,她隐隐有些后悔,觉得这话不太妥,想撤回,又觉得万一时洲已经看到,岂不是更会多想,索性就搁在一旁不管。
然而时洲迟迟没有回复。
孙婧婧介绍的阿姨手脚很勤快,平时在正规家政公司那里做事,周六日出来接些私活。上午两三个小时,她已经把房间收拾好。
“许小姐,你说这屋子里的东西全不要了扔掉,我刚在窗台上看到这个,挺好看的,扔掉可惜了,能不能送给我回去当花瓶。”家政阿姨突然走过来,不好意思地问她。
许泊宁一愣,她不记得还有别的东西。
家政阿姨手上举着件黑白树叶花纹瓶,瓶子不大,这两年一直搁在那儿,像被人遗忘了般。
她看清对方手中的东西,不由蹙了下眉,很快笑道:“你要不嫌弃就拿走,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阿姨听她这么说,便没有当回事,随手装在透明袋子中,和她带来的工具一起摆在玄关地上。
许泊宁看着对方的动作,再看孤零零被抛弃在地上的花瓶,忽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但她只是瞥了眼,又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
时洲直到下午才有回复:不好意思,上午没有看手机,麻烦你了,钱我到时候给你。
许泊宁回了个“不客气”过去。
六月底的时候,时洲和许喻回来前夕,许泊宁接到通电话,时洲母亲打来的。那会儿许泊宁刚在园区食堂吃完饭,打算回办公室眯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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