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姑也对空玄感激道：“多亏你了，不然我灵儿真的没救了！”
我算看明白了，就算我冒险救回龙灵的魂魄，钟姑也觉得归功于空玄。
在她眼里，我依旧是害死龙灵的凶手！
怎么辩解都没用，只有等龙灵醒了，才能还我一个清白。
空玄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问钟姑和纪虎，“不知你们打算如何处置她？”
龙煊急了，“师姑，阿灵不是艾鸾杀的，等人醒来，真相自然大白！”
钟姑瞪了龙煊一眼，“你给我闭嘴！”
“空玄前辈，艾鸾养妖为祸，留她不得，不过我师父的失踪和她有关，能不能先让我带回龙虎山拷问一番？”
说话的是纪虎，他还不知道张道清被困地宫的事，但怀疑和我有关。
纪虎想把我带回龙虎山严刑逼问，而钟姑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急着杀我。
她逼近我，“这丫头不得不除，今日就由我来替天行道，顺便为我灵儿报仇！”
第168章 污蔑好人
钟姑面目狰狞，一掌猛地轰向我的天灵盖。
我被捆绑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只有等死的份。
“艾鸾！”
龙煊被众人死拦住，也失去行动力，这一幕令他眦目欲裂。
钟姑的掌风已经逼近，我闭上眼，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一道劲风从侧面猛烈袭来。
下一瞬，响起钟姑的惨叫声，我睁开眼一看，袁破军出现在我身侧。
他面色如霜地擒握住钟姑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响。
我还奇怪袁破军怎么不见了，他这会倒是出现得及时。
不过，我很震惊，他居然会为了我，得罪他师叔和钟姑，龙虎山肯定也对他不满。
“袁破军，你给我放手！”
钟姑脸色惨白，疼得直哆嗦，却挣不开袁破军的钳制。
空玄吓了一跳，急声大吼，“破军师侄，你在做什么？赶快放了钟姑！”
钟姑的徒弟要过去帮她，就被随着袁破军一起出现的茅山弟子拦住了。
我这才知道袁破军找来了茅山弟子，也看得出他在茅山的地位远胜空玄。
袁破军冷声道：“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杀人，居心叵测！”
一个茅山弟子附和，“破军师兄说得对，心里没鬼的话，怎么不敢等人醒了，再处置艾鸾？”
空玄脸色很难看，“破军师侄，你这是什么意思？怎能纵容弟子污蔑好人？”
“好人？”
袁破军凛笑一声，甩开钟姑的手，力道过猛，令她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你！”
钟姑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堪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袁破军没理会她，准备帮我松绑，空玄急忙阻止，“师侄不得放人！”
龙煊道：“道长，等舍妹醒了，再解决这事也不迟，不然要是艾鸾不是真凶，岂不是滥杀好人？”
言下之意，龙灵已经顺利回魂了，我暗松了口气，忍不住讥诮，“龙煊这个当哥哥都没怎么着，空玄道长喊打喊杀，倒是跳得欢！”
空玄气了个倒仰，他懒得和我废话，转头问钟姑，“你怎么说？”
钟姑看了看我，叹了口气，“等灵儿醒了再说吧！”
纪虎贼心不死，“既然两位前辈暂时不打算处置这妖女，那就先交给晚辈吧！”
袁破军神色淡漠，语气却不容置疑，“怎么都轮不到你们龙虎山拿人！”
纪虎怒极，“袁破军，难道你要为了这妖女和我们龙虎山作对？”
空玄若有所思地看了袁破军一眼，说道：“破军师侄，你一向视妖如仇，如今为何要护着这丫头？自古正邪势不两立，你帮了她，可想过自己的名声？”
见袁破军迟疑了，我心想，正邪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姥姥曾说过，古时候有一位大禅师从不守清规戒律，他以自身诠释何为大乘妙法，不着于相，不困于形，才是本真。
这位大禅师认为名门正派也好，妖也罢，善恶由心起，只要本身心系正道，不依附于邪魔，什么身份又如何？
袁破军没搭理空玄，反倒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下，低声问道：“你能不能再把我送回阴间？”
像空玄一样布阵借道阴阳，我不是不会，但需要花费不少时间，还得生魂离体。
我可不想生魂离体后，身体反而被别人占用或毁坏。
至于凭借自身道行开启冥途，得耗费大量修为。
阴间本就危险，到时别说找靳曜了，还没到鬼王府，我就得完蛋。
袁破军蹙眉，“你还要去阴间做什么？”
“你该不会要去找那蛇妖吧？”
龙煊来到我们身边，听到我又要去阴间，才发现靳曜没跟我回阳间。
“嗯。”
虽然我心里怨恨靳曜，但他毕竟是因为我才滞留鬼王府的，我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袁破军冷笑，“没必要为了一只妖冒险！”
龙煊也不赞同，“艾鸾，你刚还阳，身体还很虚弱，阴间又危险重重。”
我知道他们都不会再助我到阴间，就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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