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峪昔猝不及防被骆盼之搂住腰身,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往后坐到了他的怀里。
“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不想你出国,我想天天都能看到你。”骆盼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双臂环上纤细腰身,下巴抵在他的肩头:“而且儿子才五个月,你舍得出国吗?”
温热的吐息落在肩颈,顾峪昔觉得有些痒的躲了躲。
“躲什么?”
顾峪昔刚偏过头下颚就被骆盼之的大手握住,被强势的钳住不让他乱动,甚至把他的脸别过去看着他,正好撞入骆盼之深沉的眸色中。
他的alpha强势起来时,眼神是不带任何温柔的,冷冽得宛若加了冰的威士忌,又冰又烈。
喉结滚动。
“我没躲。”
骆盼之感觉到掌心握着的位置喉结上下滚动的触感,是顾峪昔在吞咽,却像是撩拨酥麻着他的心弦,自从顾峪昔身体恢复后各种酣畅淋漓都已经尝试过,他们早就完全释放的欲望无需要再有任何顾忌。
除了这男人是个事业狂之外。
他怀抱着顾峪昔,手在前扣住这男人脖颈往后仰了仰,吻上耳垂:“你舍得离开我吗?我们从在一起开始可就没有离开过,你就不怕会不习惯吗?”
总裁的皮椅上,从前是两个势均力敌的alpha,而如今却呈现其中一人略占上风。
顾峪昔被骆盼之的力度控制着,脖颈微微往后仰,他轻笑道:“小骆总,你别忘了,在我刚怀孕的时候你可没少出差,怎么到我这里你就如此双标?”
“我就不想你出国,以权谋私又怎么了,宝宝,求你了好不好?”
骆盼之低沉慵懒的声线在耳畔响起,明明语气强势,说的话却又是在向他撒娇。就是让人完全无法招架的反差,也完全拿捏着顾峪昔。
顾峪昔被圈在怀中,这个姿势有些危险,之前的他还能够跟骆盼之的体力不相上下,现在是稍微逊色了一些,因为他现在想要挣脱骆盼之是有点难的。
更何况这样的骆盼之他也不想挣脱。
“就算是这样那你也得跟我说一声。”顾峪昔偏过脑袋躲开温热吐息的撩拨:“不能这样以权谋私。”
“我以老公的权谋老婆的私怎么了?”骆盼之心想他们的婚礼都还没办,老婆的心思就整天想着往外跑,那怎么行:“反正这次你不能出去,要是敢出国的话——”
“怎么样?”
“我会弄哭你,你可以试试看。”
“咿呀呀~~”
一旁婴儿车里的儿子也跟着附和着。
顾峪昔淡淡瞥了眼骆盼之,仿佛是在说‘胆子肥了’:“别抱我,松手。”
骆盼之唇角微陷挑了挑眉,抬起双手至耳朵两侧,作势投降,眼神里却是最无下限的宠溺温柔:“好吧我错了。”
顾峪昔也不想跟他计较,从怀里下来,走到婴儿车前把儿子抱起来。见软乎乎的儿子又笑了,笑得眼睛都弯成一道,低头亲了亲,儿子笑得更开心了,小拳头挥了挥手舞足蹈:
“绒绒叫爸爸。”
“叭!”
顾峪昔被喊得心都化了,他自然是不舍得离开孩子的,毕竟这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是他差点命都没了才留下的孩子,如果真的要出去那么长时间想一想好像也觉得于心不忍。
这么一想确实觉得自己好像是过于执着工作对自己的意义。
从前的他需要工作来证明他努力的意义,可现在的他是需要他把重心有所转移才对。
“儿子那么可爱你舍得离开吗?”骆盼之站起身,从身后搂上顾峪昔,同时圈住爱人和孩子询问道:“你的alpha年轻俊美,体力旺盛,你舍得离开吗?”
“叭叭叭!”儿子又咿咿呀呀的附和着。
骆盼之伸手逗了逗儿子的脸:“你也觉得大爸说的对吧。”
“吧!”
“我只是觉得这次集体诉讼案比较棘手,如果我去的话这个案子会结束的快一些,毕竟当年银河集团在Y国上市的时候是我跟的楚总骆总,这里面的事情我会比较清楚。”顾峪昔用口水巾给孩子擦了擦嘴角,目光落在儿子鼻尖上的痣。
跟骆盼之一模一样的痣,连位置都一样。
骆颂燃更像大爸多一点,怪不得那么乖。
骆盼之大概明白顾峪昔心里的顾虑,也清楚自己的alpha能够成为银河集团的首席律师不是没有理由的,事实上也确实是顾峪昔经手的话进度会迅速很多。
“我不希望你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银河集团的律师团队不是你一个人。如果你还是觉得不放心,你还是能够跟进,至于出国的事情就交给其他人,你还是留在国内可以吗?”
“就这么不舍得我出去?”顾峪昔见怀里的儿子笑着笑着睡着了,心想除了生的时候难受,但是在这几个月里这孩子真的很乖。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也不爱哭,特别爱笑。
是来报恩的。
他第一次为人父,也第一次感觉到为人父最基础的就是陪伴,要让他离开孩子的话可能还真的是不舍得。
“当然,我巴不得无时无刻都把你带在身边。”骆盼之见儿子睡了,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宝宝,儿子睡了。”
“然后?”顾峪昔弯下腰,把儿子放回婴儿车里。
“吃完午餐后,也该轮到你哄我睡了吧?”骆盼之靠在书桌旁,长腿微屈,见他把儿子放好后,伸手拉住他将人拉入自己的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