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壹白整个人都是文质彬彬,和煦温暖的感觉。
“那挺好的,大家都想你了。”贺九堂站在一边说。
“嗯。”贺壹白撑着脸说。
随后,几人又带着贺公在公司转了一圈,又召了贺家其他人在一家酒店过来吃饭,给贺壹白接风洗尘,一天就这么快过去了。
饭后,贺父贺母强烈要求两兄弟回他们那边去住,贺十申难得的答应了。
贺壹白坐在贺十申的副驾驶座上,两兄弟闲聊了一些事,最后贺壹白问出了想问的事情:“哥,今天饭桌上,听他们说,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嗯……”贺十申淡淡言之。
“那他人呢?”尽管贺壹白心里很想知道,但是语气仍旧是平稳的很。
贺十申今天对关于闻让的话题都尽量避之不谈了,“在他家。”
“你们不是,同居了吗,妈说,你们快结婚了。”贺壹白托腮道。
贺十申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想到曾经觉得那么笃定的事情,现在那么飘渺。
“我和他分开了。”
“哦,为什么。”
“吵架了,他就走了。”
车外的灯光照进来,映在贺十申的侧脸上,白色的光,照得他好冰凉的感觉。
“你不找他吗?不和好吗?”贺壹白看着前方问。
“找了,他不愿意。”
“那你换别……”
“不换。”
“我知道了。”
其实贺壹白想说的是叫他换别的方式去找对方,听到对方这么一说,也默默闭上嘴了。
……
晚睡前,贺十申用自己手机给闻让又打了一通电话,还是拉黑状态,没打通。
恼火之时,想到了什么,便去借了贺壹白的手机。
闻让下午就醒了,一觉醒来精神气好多了,烧退干净了,就是睡久了有点腰酸背痛的感觉。
病好了,脑子也清醒了许多,他下了床出房间,竟然心里隐隐期待着某个人在厨房里。
但是并没有,某个人在厨房里的身影好像变成了上辈子的事。
他睡着后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对方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记得了。
闻让对着厨房发了一下呆,觉得心里有点空荡荡的。
退出来后,才发现茶几上放着什么东西。
过去一看,就是一张纸,准确来说,是一张字条,字迹虽然不怎么熟悉,但闻让也认得出来是贺十申的字。
【抱歉,我有事要先走了,不过我很想你,你介不介意都好,我还会来的,直到你同意我们和好为止。】
字迹很工整,但也看得出来对方挺急的,闻让捻着这张纸看了好一会,最后压在了沙发垫下面。
尽管对方这么做,闻让似乎还是挺无动于衷的,他似乎就是认定了一件事————不愿重蹈覆辙。
但也因为久久的平静生活被打破,闻让今天一天都有点心情乱糟糟的。
窝在沙发上看书又看不下去,摆好了画布又下不去笔。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上床睡觉,却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闻让犹豫了一下,点了接听。
“喂,是我,你先别挂电话!”
闻让听到贺十申那熟悉的声音,差点摁下挂断键。
“我,我有话要说,你别挂电话。”
两秒的沉寂后,贺十申默认了对方不会挂电话的意思。
“我今天有点事,脱不开身,所以就走了,你生气了吗?”
闻让心里惯性的骂了对方一声傻子。
“身体感觉好一点没有,我明天再去看你,行吗。”
等来的只是无声的回应。
“闻让,不管你听不听得到,我都要说,我想,跟你和好。”
“对不起,之前做的那些……”
这句话没说完,闻让直接把电话挂了,没多久,对方又打过来,他干脆关机了。
他听不得这种“矫情”话,想想自己这些时日来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被对方连哄带捆的拿下了,这么想来实属不该,本来自己也没想着要跟对方好,再当真下去就是自己不负责任了吧?
贺十申愤愤的把手机扔给贺壹白,然后回房睡去了,贺壹白若有所思的,打算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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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乐乐打通宋礼电话这会,宋礼正站在自己的卧室的一面墙前,欣赏着墙上的两幅画作——《青湖青》和《林芝行》。
当时在竞拍场上,宋礼也只是觉得跟这两幅画有点眼缘,直到他站在竟拍场的二楼扶廊上,看到了一楼的闻让。
在这之前,宋礼已经做好了各种重逢的准备,但没想到却先在这里看到对方了。然后,小小的调查了一下,就知道了闻让前来的目的。
再之后,就是和张伯平较劲争夺这两幅画作了。本想当时就去和闻让碰面的,但还是觉得太唐突了。
“有什么事。”宋礼离开那面墙,坐到了床头上。
蒋乐乐大概是在外面,电话里传出了汽车鸣笛的声音,“宋礼,你他妈玩我呢?!”
“你抽什么风,大晚上的不去讨好你的韩哥,打电话来骂我几个意思。”宋礼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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