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让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身躺柔软,他怔了一下,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闭上眼又努力的想了想。
今天不是他的生日吗?他不是在宋礼的车上吗?他不是要去见贺十申吗?他现在在哪,自己这是?死了吗?
“你醒啦?”
熟悉的声音传来,闻让猛的睁开眼,看到一边的宋礼,也才看清了周遭环境。
好似,是个酒店。
————————这是酒店?
————————怎么会在这?
————————宋礼?
闻让想动弹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与其说是浑身无力,不如说是全身毫无知觉,好像被打了麻药一样,只剩头部还有意识。
此时此刻,闻让无法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
“没事的,给你打了……总之,我只能这么做。”宋礼坐在床沿边,怜爱的抚了抚闻让的脸。
厌恶,害怕,不可置信,愤怒,灌满了闻让的双眼,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宋礼,已经猜想到了这是什么情况。
原来,贺十申并不是凭空猜想,都是那样的吗……
“你总是这么瞪着我。”宋礼手指停留在对方下巴上,“闻让,对我,可不可以也温柔一点。”
听到这句话,闻让感觉到无比恶臭和恶心,对方越是触碰他,他就多一分想死的冲动。
“今天,是你的生日,抱歉……还是用了我最不喜欢的方式把你私藏了起来。”宋礼指腹压在闻让唇上,闻让艰难的扭开了一点头。
宋礼只好去揉对方手心,“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也很讨厌我,可我……”
不要说出来,千万不要,闻让紧闭了双眼,好想立马逃走,可这浑身上下好像一具尸体一般。
“闻让,我喜欢你,喜欢了很久很久,说有八年……也不为过,你知道吗。”宋礼举起对方的手,在对方手背上落下一吻。
“或许,只有你不知道吧。”宋礼捻了捻对方的手背,“当我再次遇到你的时候,我就想,再也不错过你了,可那天,你偏偏默认了你和贺十申的关系。”
“凭什么,不是我呢,闻让。”
闻让简直不能接受这些说辞,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宋礼的这些言行举止,怎么会,怎么会是以前所认识的那个宋礼,对方怎么可能喜欢自己?
“八年啊,闻让,你知道要让你像现在安安静静在我身边听我说一句话有多难吗?你知道一句喜欢说出来有多难吗,你明白吗,我爱你,有病一样的爱你。”
宋礼急不可耐要去吻对方的耳朵,闻让心里的恐惧瞬间爆炸,鼻腔里绝望而无力的蹦出了一声:“ye。”
宋礼身子怔了怔,他似乎听明白这个字,闻让想说的是:“别。”
“他能碰!我为什么不能!我爱你超过他爱你多得多!”宋礼突然抓狂起来,钳制住对方的下巴,“你爱他什么!我一样能给你!我才是陪在你身边最久的人!我才是先出现的那个人!”
闻让感觉自己像是即将溺水的鱼,难以挣扎,也无力挣扎,黑暗正在一步步把他往死水里压。
“闻让,对不起,我只想你留在我身边,我不想让任何人得到你。”宋礼语气又温柔下来,他放开对方的下巴,手掌贴在对方脸颊处,“你恨我也好,厌恶我也罢,我都觉得值得。”
“贺十申这会估计已经和蒋乐乐翻云覆雨了,他不会来的。”宋礼掀开那层盖在闻让身上的被子,优雅的开始解闻让的衣服扣子,“你总是这么喜欢穿花扣衬衫。”
绝望被宋礼这一动作死死穿透,闻让感觉像一具待食的猎物,痛苦而悲愤涌而不止,眼角淌出欲绝的泪水。
此时此刻,谁能来救自己呢。
“好美。”宋礼一览了闻让上半身的玉体,不由衷叹。
…………………………
车子终于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贺十申从车上快步下来,雷远已经在路边等候着了。
“老板。”
“你他妈还在这守着!我不到你就不能直接上去!你知道上面什么情况吗!”贺十申对着雷远立马大吼起来。
雷远没见过贺十申这个样子,不由得生畏起来,“我,不敢轻举妄动……”
“他妈的!宋礼狗***的就要动我的人!”贺十申立马容不得拖延一点时间了。
“……”雷远大气不敢出,一群个一身正装黑衣男人跟在贺十申身后,快步进了酒店。
贺十申不敢去猜想闻让那里已经是什么情况了,后悔,恐惧,愤怒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压死。
他往右手边伸了伸手,雷远立马把一根棒球棍式的长铁棍放到他手上,手背上的血已经干了,糊着一片红色。
贺十申拖着铁棍进了酒店,酒店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群来者不善的人,立马就要前来阻拦,但是还是拦不住贺十申要上去屠人的心。
26楼的某个顶级套间里,全然不知一切的宋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细细打量着榻上之人。
手抚过每一处,都是温热而细腻的感觉,宋礼怎么看也看不够,“因为我的可恨,为我而哭吗?”
闻让淌落的眼泪已经打湿了枕头两边,他不想被侵犯,他也不想求宋礼放过他,所剩的痛苦和绝望,只有决堤溃烂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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