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手环震了一下,有消息了!宋易迟连忙抛开没用的想法,点开查看。
‘午休,吃饭了吗?’
舒寒的短信一向精简,第一天甚至只有午安,被宋易迟吐槽内容无异议,第二天果然有明显改善,字多了,后来随着一条条积累,舒寒也会问一问近况,偶尔提一提东南部天气。
宋易迟想象着舒寒写三个字删两个字,修修改改才发一条的苦恼模样,指尖摸着弯起的唇角,带着笑容回发:‘还没,你吃好了?’
‘正在吃。’
‘吃饭不专心,影响消化。’
随后,足足五六分钟没消息,当宋易迟以为舒寒老实吃饭去时,消息又来了,‘吃完了,你别吃太晚。’
这人确实去吃饭了,不过吃得贼快,舒寒大口大口把食物塞进嘴里的姿势仿佛就在眼前,宋易迟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手指在面板上轻轻敲了几下,回复道,‘其实吃太快对胃不好。’
‘……’这次舒寒回复了一串省略号,宋易迟简直说什么都有理,他郁闷的抿着嘴,背靠树干不知接下来该怎么说。
坐在周围的零散新队员真有胆子大的,嘴里压缩饼干没嚼完就开始八卦,居然还挺有公德心,记得说话时捂住嘴避免渣子横飞:“舒队,你每天早中晚,消息比三餐都准时发给谁啊?”
另一个新队员翻了个白眼,自诩聪明的在心底吐槽问话之人活该单身,凑过来说:“你说能发给谁?肯定是舒队的心上人呗!”
其他队员纷纷发出调侃笑声,小队总共十来个人,有军区新人也有二军塞过来锻炼的,里面只有一位八风不动,偷偷用看死人的眼神,扫过一众新队员,尤其对说话的两个更是着重关照了几眼。
这位就是梁爽,他认识舒寒有七八年时间,可以说相当了解,知道舒寒最不喜欢队员八卦私事,只见他淡定无比地咬着干粮,心底默默替新手菜鸟,不,倒霉蛋儿点根蜡烛。
等着吧,任务中舒队不会计较,回基地就要下手了。
舒寒的确不喜欢队员在任务中八卦,眼珠略微一转,凌厉的眼锋横过去,新队员登时感到脖子一凉,此起彼伏的笑声全部自动消音,几个笑声夸张的,干巴巴张着嘴,僵在那儿,样子十分搞笑。
‘下次踏实吃完再发消息,没时间就别发了。’
宋易迟的短信及时赶到,拯救了受苦受难的新队员,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队长在读完短信后气势骤然消散,眼神刹那间平缓下来。
‘好。’舒寒指尖轻动。
舒队的嘴角是不是上扬了三度?底下的队员摄于淫威,不敢再吱声,紧锣密鼓地开展眼神交流。
一定是你眼花了。右手边的人摇头。
不可能,我也看见了!左手边的挤着眼睛回答。
感谢救苦救难的“队长夫人”。对面的人张开嘴,用口型比道,得到另外几个无声认可。
“夫人”一定温柔又漂亮,不然舒队怎么会连出任务都不放心,每天三次发消息黏黏糊糊。中间的人在脸上一顿瞎比划,最后点了点自己的手环。
愚蠢的新人,等发现“队长夫人”是个男的,看你们眼珠子不掉地上。
梁爽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喝着水,脑子里偷偷琢磨队员口中的那位素未谋面的“队长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让舒寒露出比冷酷还可怕的温柔表情!
若是军区的人,逃不过他的顺风耳,因此首先排除,莫非是舒队在二军认识的?梁爽摸着下巴,给机智的自己点了个赞,有可能,回头问问徐娇,她是军医总在基地来回跑,说不定能发现端倪。
休息过后,舒寒留言告诉宋易迟自己该走了,接着腿一收站起身,命令干脆而简洁:“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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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小姐神情憔悴的走在去往m市实验楼的路上,心上人赵先生不知怎地卷进争斗,还深陷其中,忙得焦头烂额,甚至屡次遭到暗杀,她央求父亲帮忙,不料换来一阵呵斥,父亲声色俱厉地警告她离姓赵的远点儿,不准再有来往。
从小到大,父亲一直对她疼爱有加,呵护备至,极少发火,黄大小姐想不通,赵先生做错了什么惹得父亲如此厌弃,此前父亲对自己和赵先生明明非常支持,怎么说变脸就变脸,简直无情。
她脸上写满哀愁,低着脑袋叹了口气,唉,再说吧,父亲下了命令,m市管辖区域内都有他的人把守,不仅她出不去,赵先生同样无法进入。
黄大小姐兀自低头走路,转弯时,迎面撞上一堵软墙。
“哎呀!”她惊呼一声,身子向后倒去,对方眼疾手快将她扶住,黄大小姐心里头正烦闷,脾气“腾”地一下窜上来,张口要骂,却被一双深邃冰冷的双瞳摄住,话噎在嗓子眼儿,不上不下。
眼睛的主人带着口罩,眉宇间没有丝毫歉意神色,目光轻慢地扫过黄大小姐的脸,没有哪怕半秒钟停留,很快松开手,擦肩而过的瞬间,极轻地,用仅有两人可以听清的音量对她说:“好好享受。”
什、什么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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