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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竣醒得早,他生物钟就是六点,在俱乐部里,每天第一个起床,别人起来练拳,他则是跑了半个城市。
    他起来用冷水冲澡,奶奶也醒了,正在瓦房里烧火,问他要不要热水,廖竣说不用,拿了毛巾一手擦头,一手拿了根树枝帮着烧火。
    奶奶年纪大了,耳朵背,眼睛也花,却很喜欢跟人唠嗑,把陈香和陈艳小时候的事拿出来讲给廖竣听,边讲边笑,廖竣安静地听着。
    他奶奶走得早,父亲和爷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对他很是严厉,说话夹枪带棍,家族里几个同龄人,不是当检察官,就是当了律师和教授,唯有他,开了拳击馆俱乐部。
    准确来说,他是严格教育下,养歪了的产物。
    父母都是教授,回回因为他的职业被外人取笑,因此,后来家族聚餐,几乎都不叫他回去,廖竣也懒得回去,懒得跟一群虚伪的人推杯问盏。
    他对奶奶没印象,也不知道他奶奶有没有像陈香的奶奶这样,冲旁人笑着讲他小时候的趣事。
    “艳艳那会才三岁,走丢了,把她吓得不行,哭着跑过来,跟我说艳艳不见了,哪知道,艳艳那孩子跟她玩捉迷藏,一直躲在缸里不出来,听她哭了,才跑出来……”
    “她小时候就这么笨的吗?”廖竣笑。
    奶奶也笑,“哪里笨了,就是脾气太好了,容易受欺负。”
    廖竣把树枝塞了几根进去填火,“谁欺负她?”
    陈香睡到十点多才起来,她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爬起来才发现里面是空的,一丝不挂,她下床的时候,腿酸得不行,疼得她龇牙咧嘴走到奶奶房间里,从老式衣柜里找到自己的衣服换上。
    出来时,就见廖竣踩着梯子,爬到屋顶上,手里拿了块瓦片,正在补房顶上的洞,陈香吓了一跳,扶着梯子喊他,“教练,你……下来吧,上面很危险的。”
    她怕他掉下来,他是陈艳的老板,是陈艳的教练,不能在她这儿出了事。
    廖竣心里别提多美了,以为陈香担心他,笑得牙齿都露出来,衬得那张脸更黑了,他压低嗓子冲她说,“叫声老公,我就下去。”
    陈香万万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脸一红,低着头不出声,厨房里奶奶喊她,说是杀了只J,叫她炒给廖竣吃,陈香想去,又怕廖竣掉下来,就这么纠结的当口,廖竣已经把瓦片补好,几步踩着梯子下来,到了陈香面前,把人搂到怀里亲了一口。
    陈香惊地头皮都炸了,好在奶奶还在厨房里,正在忙着烧火,没看见这一幕。
    廖竣已经松了手,扛着梯子还给邻居了,他身上只穿着件黑色背心,肩宽T阔虎背熊腰,肌肉发大的长臂抱着梯子,昂首阔步往外走,要不是脸上带着点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抄家。
    陈香腰酸腿也疼,站着把母J切成块,清理干净后,放在锅里炒,奶奶在边上说,“别心疼,毕竟是艳艳教练,我们不能怠慢人家。”
    “我知道的。”陈香点头。
    她都没敢告诉奶奶,廖竣给她买了一万多块钱的手机,一只J根本不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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