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提的分手,那么多年了却又巴巴的跟人交易,还非要把银货两讫的交易说的跟旧情难忘一样。
骆念那点儿勇气慢慢消散了,抿了抿唇又说:“合同我已经签了。”那头极安静,骆念甚至觉得盛景延挂电话了,心尖不自觉揪紧。
“合同签了也一样可以毁约,我不答应的话没人能够勉强,明白吗?”
骆念心都要缩在一块儿了,艰难地问他:“那您想……”
“解约?如果我现在提出,你答不答应。”
……
“答应。”
骆念喉咙口抽搐似的哆嗦了几下,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缓解干燥的嗓子,低声对着听筒重复了一遍:“我答应。”
下一秒,电话被挂了。
骆念怔在原地,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如果不跟人争那一场口舌,说什么上过床了、给他庆生之类的谎话就好了。
盛景延这次会需要跟他演戏就是因为舆论压力,他还这么不懂分寸。
他如果在节目里他也这么口无遮拦,恐怕要给他带来更大的危机,换掉他也好,换成任何一个懂规则知分寸,能跟他完美配合的Omega。
他模糊着眼眶,先小心存好盛景延的号码,然后才一字一字输入给他发了条短信。
【对不起,我会跟他们解释的那些话,给您造成的影响我会一人承担,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哪些话?】对方很快回复消息过来,骆念忐忑的心情有些微的安稳,还好他没有不理自己。
骆念抿住微微发颤的嘴唇,回复:【六年前。】
【六年前什么?】
骆念实在是打不出来那几个字,他什么都不怕,可盛景延的冷嘲热讽他受不了。
隔了一会,屏幕上跳出消息。
【六年前我标记过你成为你第一个Alpha,这是事实,不是扯谎。我说过这件事是我没有克制住碰了你,不是你的问题。】
【还是说,我不是唯一?】
不是!我没有别的Alpha!
骆念迅速打字,按下发送之前却又咬住嘴唇将它一个个删掉,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好像故意用这个威胁别人一样。
“骆念,导演叫你。”
“我去个洗手间,马上来。”
骆念捂住眼睛紧,快步走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闷头憋了一会再抬起头时看向镜子里眼睛通红的自己。
他其实说不好自己对盛景延的感觉,他从小就没见过父母的样子,在姑姑家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
盛景延爱管着他同时也能事无巨细的照顾他,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偶尔的管束教训恰好填补了属于“父亲”的那一面。
对他来说盛景延不仅是个男朋友,还有很大一部分是那种界限模糊的管教掌控,骆念有时候分不清是父辈的掌管约束还是男朋友的情趣。
他极度缺乏安全感,盛景延对他来说就像一个坚固又安全的“牢笼”,禁锢着他又给他完完全全的安全感。
他脱离的时候有痛苦,也有过轻松,可当两者沉寂下去之后,那种感觉又变得面目全非,他太想盛景延了,信息素和感情的戒断期让他痛苦的几乎熬不过去,整夜的闷头掉眼泪。
他一遍一遍地在纸上写,不后悔不后悔,但没有哪一刻是真的不后悔。
他认识盛景延的时候刚分化不久,被盛景延暂时标记有了和Alpha之间的本能联系,身体比心理更早臣服于Alpha的压制力。
骆念如落水者抓住浮木,拥抱着他却又本能推拒着他,那时候发清期生Z腔被他轻而易举扩开,最深处缠着他索取。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浑身的青紫还是吓懵了,一动就感觉有温热的东西流淌出来。
盛景延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眼睛通红的骆念,单薄的上半身没有结实的肌肉但也没有赘肉,清瘦漂亮的曲线布满指痕。
他半支着头坐起身,伸手要去捞人却被他避开躲远了几分,咬住嘴唇艰难询问:“你有没有……”
“想问我有没有进生Z/腔?”盛景延好心帮他补全下半句,好整以暇看着他窘迫得浑身都要红了,耳根子几乎滴血。
“没进去。”
骆念松了口气,但随即还是掉了两滴眼泪,盛景延下意识坐起身把人捞在怀里,抬手在他的脊背上拍了拍。
挺滑。
盛景延想。
骆念六神无主,尤其里头还有被过分撑开的痛和不适,难受地挪动身子却正好蹭到了盛景延的大腿。
盛景延将人拽起来,捞过自己的衬衫给他穿,“手伸出来。”
盛景延坐着给他穿衣服,露出肌肉漂亮的上半身,隐约能闻见张扬而压迫的信息素。
骆念轻吸了吸,被标记过后的Omega本能地对他的Alpha有依赖性,但那种陌生的依赖感让他觉得非常不适应。
盛景延给他穿完衣服,伸手搁在他的肩膀上迫使他抬起头看着自己,手指隔着衣领虚虚贴着仍被发情期影响的敏感腺体。
骆念动了动嘴唇,盛景延没听清:“什么?”
“你别揉我。”骆念小声道:“腺体好疼。”
盛景延松开手,让他转过去给自己看看腺体,这次骆念说什么也不肯了,盛景延冲他轻笑说:“自个儿转过去还是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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