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想不起来了。
摁住抽痛的太阳.x,我握着盛满热水的杯子倚在窗前,望着窗外绮丽的朝霞,轻轻地呼出口气。
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振动,我随手把杯子往一旁的床头柜上一放,摸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喂?”
那边传来一阵轻微的电流声,紧接着响起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您好,夫人,昨天您在我这里预约了汽车接送的服务,请问您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汽车接送?”我狐疑道,“我没有预约过这个服务,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您真的不记得了吗夫人?”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一度,“就在维苏维奥城堡外面的步行街,您说要回去和您的丈夫商量,并给了我您的联系方式。”
他说得倒是有鼻子有眼的,可我确定我没有预约过什么汽车接送服务。
“很抱歉,您大概是真的打错电话了。”我耐着性子道,“我确实没有预约过。”
那边沉默了几秒。他突然问:“您还好吗夫人?”
这个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我很好。”我蹙了蹙眉,“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挂了。”
“……抱歉。”那人低低地说,“我好像是打错电话了……”
我顿时舒展了眉头:“没关系。”不是骗子就好。
“但如果您需要帮助的话,随时都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对方依旧不忘了推销。
“嗯,我会记下来的。”我说。我只想赶紧打发了他。
对方继续说道:“对不起,我耽误您的时间了。今晚那不勒斯的广场上会举行烟火大会,您可以带您的丈夫一起过去观赏。祝您旅行愉快。”
嘟嘟……
对方挂断了电话。我握着手机,久久地盯着黑下去的屏幕,陷入了思考。
对方知道我是和我的丈夫一起过来旅行的,看来真的很了解我的信息……我是不是真的预约了,然后因为发烧给忘掉了?念及此,我不免心生愧疚。
叹了口气,我心事重重地离开卧室,去了客厅。
客厅里,我的丈夫正坐在沙发椅上,手里捧着一张报纸,额前的金色短须服帖地垂下来,不贴皮肤,像两把精致的小钩。即使在家里,他也仍然穿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外面一件紫色的西装,里面是绿色的衬衣,系着一条几何图案的领带。实话实说,这配色有点奇怪,但搭在他身上倒也没有什么违和感。
我俯身把杯子放在了他对面的茶几上。他合上手里的报纸,抬头看向了我:“刚才是有人给你打电话吗菊理?”
“嗯……”我的心头蓦地加快了一瞬,点头道,“是个推销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谎言犹如呼吸一般自然而然地从我的舌尖弹出,容不得我片刻犹豫。
蓝色的眼睛深深地盯着我,他说:“推销的大多都是骗人的。以后不要随便接陌生电话了菊理。”
我当然知道……只是那个人……有没有可能真的是我认识的人呢?
怀着连我自己都不甚明了的心情,我走到他的身旁,欠身环住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怀里。
他放在了手中的报纸,抚着我的脸问我:“怎么呢?”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我垂下眼帘,不知不觉加重了呼吸:“今天不出去玩吗?”
“你想出去?”他的嗓音总是那么平静动人,似无风的海面,幽静渺远,充满了叫人心安力量。可若真的沉浸在其间,失去了警惕,走进那边海域,恐怕一不小心,就会掉入那只深海巨兽的深渊巨口之中。
“嗯。”担心他不同意,我又忙追加了一句,“我的头已经不疼了。”
他看着我,似乎在考虑。
我没敢看他——因为我有点心虚。事实上,我并没有那么想出去,之所以还要提出这个要求,无非是想到刚才那个人说今晚广场上有烟火大会。我对烟花也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对方特地提了,我又不好辜负对方的好意——重点是我有可能误会了他,因此产生了心理补偿的诉求。尽管我去了,那人也可能不会知道,但我的内心会稍微轻松一点。
“今天外面有些热。”他考虑了半晌后说,“如果要出去的话,等太阳下山再去吧。”
烟火大会本来就是晚上才会有,我便点了头:“那好吧。”
等等,那岂不是意味着我们俩得一整天都待在同一个房间里?除了晚上,我们还从没有过两个人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待在密闭的空间里那么长的时间经历,毕竟他平时都要上班……
而后知后觉的,我发现我还赖在他的怀里,忽然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忙要起身,结果一动也动不了——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上,稍微用了些力气。
“老公……”脸一红,我控住不住脸上的温度,“让我先起来吧……”
他干什么啊?是没注意到吗?不会是故意的吧?
报纸轻飘飘地落在我的脚背,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倒头就被压在了沙发上。他的两手已然探入我的腋下,制住了我的双臂。我一时心慌意乱,挣了几下,对上头顶那双玻璃蓝的深眸,嚅嗫道:“老公……你……”
哈!
察觉到喷洒在眼角的热气,我立马紧闭双眼,别过了脸。
心脏狂跳不止。
扑通扑通。
滚热的唇就停在我的脸侧,没有再往前一步,却也没有退后。
灼热的目光久久地黏在我的脸上。
我紧张地攥紧了拳头。
就在我以为他会像平时那样放弃时,两颊忽地一紧——他居然强硬地掰正了我的脸。我连忙惊慌地睁开眼,冰冷的“蓝星”坠入我的眼底,滚烫的唇随之覆了上来。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燥热的掌心轻抚着我的脸颊,柔软的嘴唇紧紧吮吸着我的唇——我整张脸瞬间爆红——太近了!太近了!
我从没有离一个男人那么近过,近到连他的眼睫毛都根根可数,近到我们连呼吸都交缠在一起,近到连他吞咽口水的声音都能听到……我要疯了……
我像一个雕像,纹丝不动。
他的舌头顶开了我的牙齿,软软的,滑溜溜的东西一下子钻了进来。我蓦地瞪直了眼睛,躲闪不及,被他缠住了。
我顿时J皮疙瘩起了一身。
唔……
脸蹭蹭蹭地冒起了热气,随着亲吻的加深,我渐渐感觉到了呼吸困难,双腿发软,浑身都软成了一滩水。
好奇怪……为什么要伸舌头……
幸好没有什么味道。我竟然为此庆幸。多亏了他爱干净。不过他大概喝了茶,嘴里残余着浅浅的茶香和淡淡的苦涩。
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能想到这个。
这是结婚以来,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羞耻的同时,我的背后窜起了丝丝的凉意——我在恐惧。
他的手滑到了我的大腿——
“唔!”我猛地推过去,没有推动。但他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抗拒,终于松开了我。
头顶的阴影散去,他缓缓起身坐了起来。
我拽着滑下肩膀的肩带急忙缩到沙发的角落里,低着头,沉默不语。
气氛安静了下来。飘散在空气中的暧昧气息转眼变成了令人尴尬的存在。
我觉得我有点生气,感觉受到了欺骗。因为他平时很温柔,刚才却那么强硬,高得就好像那份温柔都是假的一样。可我又不能生气。我们是夫妻,他想要亲近我又有什么错呢?我三番两次地逃避,他也没有用强,这次……只能说是情到浓时,情不自禁?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只想知道如果刚才我没有拒绝,是不是一切就会顺理成章地发展下去?虽然这本来就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我目前,似乎还没办法接受……所以我现在没办法面对他。
在这份令人压抑的沉默中,他开口了:“菊理,我想,你是不是还没有适应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妻子,这种程度的亲近你就没办法接受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刺激到了,他的这番话在我耳朵里自动转成了刺耳的言论:你是不是还没认清你的身份?以后我们会发生更亲密的事情。
而我没办法说“不”,因为我们是夫妻,这是夫妻义务。可是明明……我莫名感到委屈……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什么也不做,不也这么过来了吗?
之所以那么抗拒,倒也不是因为我是个彻底追求精神恋爱的人,只是总感觉我们还没有到那个份上。而且……我对于那种事,挺羞耻的,结果他一点都不考虑我,就想强要……
说来说去,反正就是——我根本没办法说服自己光着身子躺在他身下啊!
“对不起,我还没有准备好……”
因为夫妻的这层关系,最后被占便宜的是我,道歉的也是我。难道就不能离婚吗?可因为这种事情就离婚,别人一定会认为我疯了吧。况且这个离婚理由也太难以启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什么心理疾病了。再说……我不敢和他提离婚……对于反抗他的这件事下意识地感到恐惧。为什么……我高不清楚……
腰一紧,他从身后抱住了我,低沉的嗓音在我的耳畔响起,酥酥麻麻、悦耳撩人,却令人绝望:“我会给你时间的,菊理。”
是给我时间,而不是算了……这事算不了了……
普通上班族每天都在辛苦地压.枪,今天又是比oki的一天啊。
女主(疯狂挠头):啊啊啊啊啊啊!真的不能离婚吗?真的不能离婚吗!
作者:不能,除非你想被先.J后杀,自愿被上,还是被.强上,你选一个吧。……或者,你去找阿强?
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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