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管家心里也是想好好针对一下魏星瑶的,但他这一路看过来,总觉得魏星瑶的底气,并非是什么别的,她本人,就是有底气的呢。
等江管家离开后,正院这边也就散了,魏涵柳和魏涵箐一同回去休息。
这边,魏星瑶自己拿着银钱换了热水来。
冬霜这段时间特意学过的,该如何同侯府伺候的人打交道什么的也算做的手到擒来,有银子就好办事,就算不用拿多少银子,这些人也不敢明着找事。
实在是这位三小姐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就连侯夫人都不放在眼中,他们不过是伺候人的,还敢做主子的主?
于是,魏星瑶很舒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洗漱过后,星苑熄灯,而本该在屋里睡觉的魏星瑶这个时候却穿着一身黑衣出现在了屋顶上。
“小姐想要去哪?”陆当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魏星瑶身上。
魏星瑶眉梢刚刚挑起,那边腊雪也轻飘飘地落在她身边,再然后,还有银面。
“你们可真是……”魏星瑶是真的无语了:“我没什么想法,就是想随便溜达溜达,你们别紧张。”
银面沉默。
陆当挑眉。
腊雪走过去,眨眨眼睛:“小姐,我们的轻功都很好,你想去哪溜达,我们陪着,你放心,不会被暗卫发现的。”
侯府有暗卫,还不止一个,不过那暗卫是在魏寒晔身边的,侯爷身边有个暗卫,前院的暗中也藏着两个。
护院就不说了,晚上还有守夜的人。
陆当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地图:“小姐不如回房看地图吧,在外面看不清。”
魏星瑶:“……这个我看过。”
“那去小姐屋中,同小姐说说话吧。”陆当神情自然地将地图收起来。
魏星瑶:……
看来今夜是不能独自行动了,算了,不去就不去吧。魏星瑶对银面说道:“你去盯着江管家。”
银面点点头,也不问为什么,魏星瑶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走吧,回屋。”
魏星瑶叹气,可也知道不好摆脱这两位,便领着他们从窗户翻了进去。
没错,回自己的厢房还要翻窗户,主要是院子里还有许多侯府派来的丫鬟小厮,她不想惊动他们。
烛灯重新点燃,魏星瑶有些没力气似的趴在桌子上。
腊雪强忍着笑帮魏星瑶泡了茶水端过来:“小姐,不是不让你,如今侯府是个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今日也没见过侯爷,瞧着侯夫人和府里的小姐对小姐是不友善的,但吃喝用度方面,也没有苛待我们的意思,总要先观察观察的。”
小姐今天在侯夫人给她下马威的时候并没有忍着,想来侯夫人会对小姐的底气感兴趣,指不定就会命人查她。
腊雪想到这里也大概明白过来,为何小姐要银面去听着江管家了。
“抓刺客!”
忽然,远处传来惊呼声,随后各处都点亮了烛灯。
魏星瑶幽幽叹了口气:“好嘛,这侯府还是有能人的。”
“小姐是说,银面被发现了?”腊雪眨眨眼睛,明明是该紧张的,可偏偏就觉得挺好玩的。
魏星瑶也眨眨眼睛,算是回应。
“唰,噔噔噔。”
几道声音从院外传来,随后魏星瑶直起身子:“得,他这是不满了?”
陆当道:“毕竟被坑了,发泄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魏星瑶重新趴了回去:“我要睡觉了,人家还是个孩子,不好好睡觉会长不高的,陆当哥哥可要好好解决这个麻烦事哦。”
陆当嘴角狠狠抽了一下,他真的被雷到了,一句话都没有说,起身疾步朝外走。
“哈哈哈……”
魏星瑶没忍住,笑到不行。
腊雪好一阵无语:“小姐,你没事逗陆当做什么?等会儿府里的人就该过来了,你也不能睡吧?”
“能不能睡也要把这身衣服换下来。”
魏星瑶扯着自己身上的夜行衣,意有所指。
腊雪:……
行吧。
她找出来一件浅粉色的长裙帮魏星瑶换上,直接换里衣的话,若说又人真的闯进来,对小姐不好,这条裙子直接穿着睡觉也是可以的。
魏星瑶这边刚换好衣服熄了灯,那边就听见院外传来了动静。
星苑的小丫鬟在外面瑟瑟发抖的问:“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哪里有此刻?三小姐已经休息了,可,可莫要打扰到她。”
来人是江管家,他背后跟着十来个府兵。
“你进去同三小姐说一声,刚才府里来了刺客,我领着大家伙追了一会儿就见他到了星苑,为了三小姐的安全,还是让我们搜一搜才放心。”
冬霜这个时候已经披着衣服出来了,她没有往院外来,而是进去看魏星瑶。
刚好同迎面走出来的腊雪打了个照面。
“怎么回事?”冬霜压低声音。
她是知道大家伙的本事的,真有刺客,就不可能让他来到星苑来。
腊雪捏了捏冬霜的脸:“小姐睡觉,你进去陪着,外面的事情交给我和陆当吧。”
冬霜还要问。
“嘘,是银面,你别担心了,没事的。”腊雪凑到冬霜耳边嘀咕。
冬霜就彻底放了心。
外面的小丫鬟不过是说说罢了,哪里敢拦着江管家?何况江管家的身后还有好几个府兵,她吓都要吓死了,自然不敢多话。
小丫鬟开了院门,低着头让开。
“走,我们进……”
“慢着。”黑暗中,一身白衣的陆当缓步走了过来,英俊的脸庞上挂着温和又疏离地笑:“不知江管家深夜领着这么多的外男到小姐院子里所谓何事?”
江管家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地将刚才所说的话重复一遍。
陆当微微侧身,语气淡漠:“江管家想多了,这个院中没有你所说的刺客,你还是领着他们回去吧。”
江管家笑了起来:“小伙子,你这口气未免太大了些,你是三小姐的护卫又如何?这里是侯府,入了侯府,你就是侯府的奴才!”
陆当已经许多年没有被当过奴才了,他竟还有些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