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中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公立高中,学校领导只看重文化课成绩,对体育这种课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太上心。体育老师们也尸位素餐,上课的时候吊儿郎当,比学生去的还晚。
费泽语还没走到集合地点就出了一身汗,她看那边跑圈都快结束了,这时候过去有点尴尬,再说前几天的“剧烈运动”让她的两腿依旧酸软无力,根本没力气提腿跑步。索性,她就转了个弯,打算去旁边的超市买根雪糕。
其实她还挺经常逃课的,不过仗着学习好,老师对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费泽语挑了一根最贵的巧克力脆皮雪糕,十六块钱。
“你真有钱。”
费泽语抬头看了看说话的人,是那天跟她约会被郁珩抓包的男生。男生叫宁景,高二12班的班长,有张人畜无害的帅脸,身材也是万里挑一。
她没理他。
宁景又说:“吃得起的都是有钱人。”
费泽语:“……”她心情不太好,不太想理他。她关掉冰柜的推门打算去结账,却又被男生拉住肩头的衣服。
费泽语今天穿了件宽松的黑色圆领卫衣,不太经拽。宁景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将她的领口扯下来一大片,露出了黑色的内衣肩带和被黑色衬得雪白的圆润肩头。
肩带上还有细细的蕾丝花边,很扎眼。
宁景有点窘迫,火速向费泽语道歉,费泽语的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道歉有什么用,你还是自戳双眼吧。”
宁景尴尬劲儿过了以后,又重新贴上来问:“为什么总吃这个?”
她直白道:“因为贵。”
宁景轻声笑了一下,“我没钱买,姐姐能赏我一根吗?”
费泽语白了他一眼,宁景虽然穿着整身的校服,但还是尽量让自己身上充斥着一些金钱的味道,比如香奈儿的内搭,比如古驰的鞋子,比如爱马仕的书包。
见她没说话,男生果真去拿了一根,只是结账的时候抢在费泽语前头刷了餐卡。
费泽语看着显示器上的余额,5088.5元,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应该我请你。”宁景用讨好的眼神看着她。
费泽语冷笑:“想请我吃的话不用这么费劲说这么多话,直接刷卡。”
她从收银台出来后啃着雪糕往超市的休息区走,宁景跟着她,和她并肩同行,似乎是有话要说。
“有事?”费泽语问道。
“那个……”宁景磨蹭了点时间才开口:“那天,你被你哥带回去,还好吧?”
费泽语这几天好不容易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了,就又被宁景一句话唤起了回忆。喘息、声响、动作、还有郁珩那张脸,它们在一瞬间重新占据费泽语的大脑,让她的心也开始控制不住的剧烈跳动。
莫名其妙的,她的下身好像又变得湿漉漉的了……
像是做完那种事情以后的后遗症,这几天费泽语只要一想起郁珩,她的小穴就条件反射般往外流水。她不想承认,但偶尔、只是偶尔,她还有点想念那种感觉来着。
“挺、挺好的。”费泽语强压着自己的内心,却还是被宁景发现了异样。
“你脸怎么这么红?没事吧?”
费泽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一侧脸颊,火辣辣的在烧。
她这几天都没怎么见过郁珩,他好像很忙,早出晚归,总能跟费泽语的时间错开。只有昨天晚上费泽语半夜起来喝水,发现郁珩卧室阳台的灯亮着。
尽管如此,费泽语还是能每天都收到郁珩的消息,比如坚持很多年都不曾间断的天气播报和穿衣建议,还有每月一次的大姨妈提醒:29天了,随身带卫生巾,别吃冰的。
费泽语心不在焉道:“热呗。”
宁景不置可否,将手里没拆封的雪糕递到费泽语面前:“那就吃雪糕,我的也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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