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间依旧是午夜子时。
三天前他乘夜色而归,而三天后又伴着夜色而去……
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到来,就算在这些人之中也没有人能说清楚他到底还能不能再次回来。
赵公明身后跟着身穿黑、紫西色铠甲的士兵各几十人,正是他手下无影禁军中熊军与鹿军将士。
他们就像一群被世人遗忘的幽灵在最后望子一眼汴梁城之后,便慢慢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
站在有些残破的城墙之上,赵茗芸有些出神的望着北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平时穿着男装掩视身份的他。现在穿着一身大红衣袍,样式看上去有些像裙子。薄唇似乎点了一点朱红,配上那张俏丽的脸蛋,显得有些妖艳,加上眉间那一缕霸气,绝对称得上绝世美人了。
郑凯上前看了看被御林军与宫女看着那被簇拥着,却格外孤独的背影,沉默不语。
场面一时寂静了下来……
郑凯:“…………”
赵茗芸:“………………”
郑凯:“他走了。”
“朕知道。”赵茗芸淡淡的说道。
郑凯:“…………”
赵茗芸:“………………”
气氛再次沉寂了下去……
“真是服你了。”郑凯苦笑的摇了摇头,同时将手中的黑色钥匙晃了晃无奈的说道,“师父他老人家到底还是将远把钥匙留了下来。”
赵茗芸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右手中握着的大理石悄然变形。
郑凯眼皮跳了跳,随后严肃的说道:“你应该早就知道,无影禁军本就是一只十死无生的军队,而师父早就做好了随时战死沙场的准备,之前是我们太过乐观了。昨日陛下你太过激动了。”
“太过激动了吗?”赵茗芸原本充满霸气的双眼顿时黯淡了下来。
是我太过在意,关心则乱吗?朕什么时候有那种柔弱的小女子心态?是那时候吗?
赵茗芸不禁回想起那时那个操纵紫色火焰如战神下凡的黑袍身影。
在一个小小的女孩最恐惧几近崩溃的时候。一温暖的怀抱将她拯救。
早在那时就在小女孩的心娌下了一粒小小的种子。那粒种子没但没有枯萎,反而在某个情商基本为零的老妖怪无意识的照顾与教导下变成了参天大树。
由于血缘还有辈分的关系,赵茗芸一开始以为这只是一种感激与亲人之间的正常感情。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赵茗芸开始意识到这种感情其实是另一种,另一种同样亲密但完全不同的感情,于是她就开始逃避这种感情,用她那甚至能骗得过那些文武百官自豪的演技。
赵茗芸以为离开了他身边,时间能冲淡一切。
但她错了,错的很离谱。如美酒一样这份感情反而随时间的沉淀变得更厚重、更香淳。
而这份感情随着三日前那心爱之人如交代遗言的话语,混着愤怒一同爆发了出来。
她怕已经演不下去了,无法继续伪装;她怕被看出马脚,狼狈的逃离;她怕他在战场上心中仍有牵挂,没有开口坦言。现在她须要发泄心中无数种如炸裂开的情绪。
“起禀陛下,赵宰相与刘将军携文武百官于大殿外求见。”一名身穿金甲的御林军跑上城楼禀告道,“同时探子来报,城防军与刘将军的部下向皇宫包围而来,人数不下十二万。”
听闻这个消息无论是赵茗芸还是郑恺甚至是周围里的御林军,都没有任何异色,好像包围皇宫的不是十二万大军而是十二只蚂蚁。
沮丧的神色退去,赵茗芸绝色的脸上勾起一丝妩媚的微笑:“哦,这两个老狐狸知道朕身为女子之后坐不住了吗?这傀儡都不想要了?想亲自坐一坐金銮殿的滋味?真是不知死活!走集合一千御林军会一会他们。”
郑凯同样勾起微笑从腰间拿出一块黑色令牌,向身后的空地随手一丢,一道黑影闪过令牌竟然在半空中消失不见!
“陛下,容臣先行告退,不能与陛下同去会。臣得让一些宵小之徒明白,夜晚是臣与三百惊蛰死士的天下。”
……………………
王是个女人?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接受!
大殿内乱成一片,很多人都在指责赵茗芸,同时他们扬言要赵茗芸禅让退位同时诏告天下,让天下人知道自己的皇帝竟是一个女子!
端坐在王座上的赵茗芸平静的看着下面,手中把玩着黑色钥匙,接着露出温和的笑容:“即然如此,那谁同以朕退位,另立‘明君’?”
有一半的官员站出来公然与赵茗芸作对,为首的正是赵宰相,是十年前谋反的元凶之一。也是这些年在幕后控制着天下的之一。剩下一些小世家官员举旗不定,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官员在维护着赵茗芸。
接下来便是一场屠杀,赵茗芸身后的御林军听令之后沉默而高效率的杀戮着。谁也没想到在大军包围之下赵茗芸会作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这场屠杀也预示着新的时代开启,一千斗者级别的御林军与五百惊蛰死士,利用皇宫内复杂的地形竟然与十二万大军战了个齐鼓相当。
在狭窄的地形中人数失去了优势,御林军将士十人为组,在各处阻击敌军。黑夜中惊蛰死士亮起刀锋,猎杀着敌人的指挥官,很快就让敌军变成一盘散沙。
天亮了,汴梁城外十万父皇留下的旧部,已经成功杀至皇宫,与御林军会师。
面对赵茗芸和御林军所使用的神秘力量,敌军士气大减,兵败如山倒。
赵茗芸持剑站在满是尸体的大殿之中,视线之中皆是一身金甲但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御林军将士。
手中的长剑扔在地上,赵茗芸再次坐回王位上看着下方。
这种被自己的舅爷命名为斗气的修炼体系第一次暴露在世人的眼中,这是一场精彩的演出,世界将为此而改变。
而她——赵茗芸就是让世界而改变的人。
“啊,你一定得看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