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外。
初春的清晨,土灰色地天空中飘着濛濛细雨,冷风冷雨格外萧瑟,一群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垂头丧气的向远方的古城而行,像被抽了筋的蚯蚓一样彳亍的蠕动着,呼啦啦的北风吹过人群的脸颊,把冻得通红的脸吹打的分外的刺痛!衣衫褴褛的行人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这群年轻的汉子。
“什么衣服,把屁股都裹得紧紧的,忒难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毁发易容,真夷人也!”
人们三三两两的议论着。“老李啊,你怎么不在喝酒之前说这件事情”一个汉子埋怨地说:”害的大家有家不能回。”
“旺财,喝酒之前告诉你们怕把你们吓着!”叫老李的汉子回应道。
老李这一说,顿时炸开了锅,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声讨着老李,有唾沫横飞地,有面红耳赤地,也有手足舞蹈地,不一会儿老李就连连败北,苦苦哀求,求饶不过,撒腿就跑,真是急急如漏网之鱼,惶惶似丧家之犬!
被大家唤作旺财的汉子大名汪三江,此刻他痛苦地回忆着:
昨天下午,还是二零一七年的腊月二十八,汪三江才从与人合伙办的那不赚不赔的,巴掌大的中药材加工厂拖着疲惫的双腿来到年货市场。一年来东北西跑,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干了什么,刚刚给工人发了工资,拿着微薄地红利准备买点东西。熙熙攘攘的人群把诺大的市场围的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抢到了一箱白酒,刚要付钱。汪三江那催命鬼似的手机就吱吱哇哇地响了起来。这两年来,每当手机铃声响起,汪三江的心情就会莫名的烦躁起来。急匆匆的掏出一看,却是老同学李存真打来的,心情这才有所平静。“旺财啊,六点到天缘酒楼一会,俺老李有重大事情商量”手机传出老李存真那急呼呼的声音,汪三江刚要说话,只听手机传出一声不见不散就挂了电话。
“这猴急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啊”汪三江腹谤了一句,一看时间已是五点三十四了,赶紧付了钱,抱着白酒,急匆匆的走出了市场,拦了一辆出租车向天缘酒楼奔去。
到了地方,就被李存真拉进了包房。只见老同学周召南西装革履的向自己微笑者打招呼“旺财啊,好久不见,老弟一向可好!”
“托周大人的福,小的还能勉强温饱。”
正在互相打趣着,魁梧挺拔一身军装的杨布威走了进来,几人激动地的拥抱在一起,汪三江兴奋地说:“阳痿老同学,什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老弟一下,兄弟好为你洗尘啊!”
“布威”杨布威生气的说。
“不痿,不痿,我们的军官大人怎么会阳痿呢”李存真笑着说道。
几人正听杨布威说着部队上的事情,就听见一声:“大家好啊,预祝新年快乐!”
汪三江抬头一看,却是左舟与王知味勾肩搭背地走了进来。二人看到杨布威异口同声地大叫;“阳痿!”
顿时大家狂笑,杨布威红着脸大叫“布威,布威”
一会儿,大家聚齐,询问李存真因何事相邀,后者只答先吃饭,吃饭。于是众饕餮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热闹。不到八点,酒水告罄,汪三江的一箱白酒也做了贡献。
此时,众人已越过喝酒三步中的第一步,温声细语,到达第二步高声大语,个别人已到达第三步不声不语,见酒就喝,一切都在酒里面地境界。此时李存真提议到寒舍小坐,有大事相商,众人才记起此次同学会还有未尽事宜,于是尾随老李来到出租屋。宾主落座,再次询问有何大事。只见老李起身进了厨房,提溜一把菜刀走了出来,众人顿时面面相觑,惊讶的看着李存真。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李存真说着用菜刀揭起了厅中央的一块地板砖,霎时间金光四射,大家以为老李展现了什么宝贝,迅速围了上来。只见地板砖下方亭台楼阁,人来人往,俱是古色古香,众同学连连称奇,惊呼不已。李存真示意意大家安静,说到:“我查了很多资料才知到这是一个时空洞,也称为虫洞,是宇宙中可能存在的连接两个不同时空的狭窄隧道,是爱因斯坦及纳森·罗森在研究引力场方程时做的假设,认为透过虫洞可以做瞬时的空间转移或者做时间旅行。不料世上真的有这东西,这个时空洞我在打扫卫生时发现的,今晚要相商的大事就是要不要去里面的时空发展发展。”
“你去过吗?”周召南问道。
“去了就把时空洞破坏了,你们还能见到。”
汪三江说“看那队当兵的押着一个清朝俘虏,这应该是明末。”
李存真激动地说:“专家啊,快说说明末有什么好东西。”
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汪三家一脸淫荡的说道:“有扬州瘦马”
“瘦马有什么好的”老李噘着嘴说道
看着大多数人不清楚,汪三江得意的说道“扬州瘦马并非马,贫家幼女竟做货。先出资把贫苦家庭中面貌姣好的女孩买回后调习,教她们歌舞、琴棋书画,长成后卖与富人作妾或入秦楼楚馆,以此从中牟利。因贫女多瘦弱,“瘦马”之名由此而来。初买童女时不过十几贯钱,待其出嫁时,可赚达千五百两。一般百姓见有利可图,竞相效法,蔚为风气,明代扬州盐商垄断全国的盐运业,腰缠万贯、富甲天下,故在当时全国,扬州“养瘦马”之风最盛。”看了看众人听后一样淫荡的眼神接着说道:“另外秦淮名妓也都是百年难遇的美女,多才多艺,温柔贤惠,最有名的是秦淮八艳,其中柳如是,陈圆圆是杰出代表。”
“真是好东西!”
“陈圆圆,啊!“
“走吧,走吧”
大家大呼小叫的喊着,李存真连连示意小声说话。王知味看着正在发呆的周召南说:“周大人发表下意见吧,到底去不去,反正我是要去的。“
周召南楞了一下“我在思考,我们去了到底有没有前途的。”
“我们这十六人在那边都是专业人才,应该是很有前途的,”李存真眼光扫过大家说:“周召南汉语言文学专业,基层公务员;汪三江历史专业,私营小企业老板;石为经地质专业,地质队队员;路修远冶金专业,钢铁厂员工;余漫兮机械专业,机床厂员工;左舟船舶专业,造船厂员工;冯九渊化工专业,化工厂员工;任思耕农学专业,研究所员工;方立康中西医结合专业,医院医生;杨布威部队军官;赵四海刑警;李存真数学教师;丁不易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郑半缕服装设计与工程专业;张万全轻化工程专业;王知味厨师“李存真一口气说完大伙的专业,喘了口气又说道:“经过我的深思熟虑应该能行的,我们过去之后,能建立一定的工商业,肯定富甲一方,甚至可以称王称霸。”
众人听后都很是激动在酒精的刺激与美女的诱惑下,都要马上就走,李存真敢紧到卧室拉出了一个行李箱,大家打开一看,全是镜子。周召南说:“老李准备充分啊,这东西在古代应该很是值钱的,一面镜子能换一个“瘦马”。
众人听了连连称是,于是鱼贯而入。汪三江只觉得身上像过了电一样,一会儿来到了地板砖下看到的那座城外,眼见柳芽稍显绿色,道路泥泞不堪,行人来来往往,开始好像没看到突然出现的他们,但慢慢的就有人围了上来,一位身穿丝绸的中年人问他们是何方人士,众人马上吓得酒也醒了,周召南灵机一动说道:“我等本是河北人士,全家被人红夷人撸去为奴,父母亲人被奴役至死,我等费尽千辛万苦逃了出了,流落至此。敢问老爷,此地何地,此时是何年月“
那人看了看大家的穿着,心想也是真的,遂说:“此地乃北京城外,如今是崇祯七年二月二十六。”
周召南拱手鞠躬说:“谢过老爷!“
看着越来越多地人围了上来,大家不想被围观,赶紧向城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