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你没事吧?”
乔瑾瑜咳个不停,根本没办法说话。
只能摆了摆手,示意寒庭钧她没事。
咳了好一会儿,直咳到嗓子都有些疼了,她才停了下来。
原本苍白的面庞,因为咳嗽过猛而泛着病态的红色。
只手扶着贺谨之的手臂,乔瑾瑜心头是有些恼火的。
她很清楚,自己刚才之所以咳得那么凶猛,全是因为贺谨之暗戳戳在她胳膊上点那一下所致。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她服下药,改变自个儿的面色和脉象。
等进宫后,她便不时假咳,以此来蒙蔽他人视听。
即便太医前来为她诊脉,也诊不出她的脉象有诈。
不知道贺谨之在打什么鬼主意,乔瑾瑜便也只能压着心头的恼火,等那个什么楼太医,从太医院赶过来给她诊脉。
很快,楼太医便到了。
给殿中几位主子请了安,那楼太医就恭恭敬敬地请乔瑾瑜挪位,以方便他诊脉。
于是贺谨之又扶着乔瑾瑜起身。
在她起身时,又暗戳戳在她手臂上来了一下,她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猛咳。
待缓过劲来,乔瑾瑜任由贺谨之扶着,气喘吁吁的在软榻上坐了下来。
在她身前跪下,楼太医从药箱里取了手枕在她腕下垫着,又取了绢布覆在她手腕处,这才开始诊脉。
越诊,楼太医的眉头就拧得越紧。
立在一旁观看的皇后则是眸色浮动,深暗难测。
少顷,楼太医收起绢布站起身来,冲乔瑾瑜躬身施礼。
“从公主的脉象来看,公主的风寒之症并无什么大碍。”
“只要按时服药,好生调养一段时日,自可痊愈。”
慢条斯理将手拢进袖子里,乔瑾瑜抬眸看着身前的楼太医。
“这些日子我每日都有按时服药,可一直不见好转,想来是宫外那些大夫医术不精。”
“楼太医是宫里的老人了,医术了得,不若楼太医重新给我开副方子。”
“等回去了,我就让府里的人按着楼太医的方子重新抓药,也能好得快些。”
楼太医点点头。
“也好,我这就给公主写张方子,公主回去后让人照着药方抓药,两碗水煎成一碗,一日服用三次。”
“有劳楼太医了。”
“不敢。”
躬了躬身,楼太医就提着自个儿的药箱退到了一旁,让太监寻来纸笔开方。
等楼太医开好方子,贺谨之很是主动的将药方收好放进了袖袋里,楼太医则拎着药箱离开了寝殿。
眸光闪了闪,皇后迈步上前,在乔瑾瑜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仪态雍容。
“你们一路车马劳顿,想必很是疲累。”
“依本宫看,你们先各自回府,好生休息一日,明日再进宫看望你们父皇。”
“你们父皇口不能言,但本宫想,他定然也希望你们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再来看他。”
乔瑾瑜和寒庭钧皆想知道寒城瑾的身体到底如何了,闻言便没推辞,同皇后道了别,就打道回府了。
回去的路上,乔瑾瑜依旧不时咳咳停停。
待几人走远,皇后眸色一冷。
“来人,把楼太医叫回来,本宫有话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