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的下落,除了你父皇,恐怕没人能知道。”
“若是旁人轻易就能猜到玉玺藏在什么地方,大殿下也不至于这么久还没找到。”
这话可谓说得很客观了,乔瑾瑜也就没再提玉玺的事。
两人一时都没再说话。
寝房里安安静静的。
这样的安静与以往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乔瑾瑜忍不住透过窗户缝隙瞟了眼外面空空荡荡的回廊。
往常这个时候,贺谨之一般都赖在二人的屋子里,闹哄哄地吵着要赵括或者乔瑾瑜陪他下棋。
整整一个上午没有见着他的人影,乔瑾瑜除了觉得不习惯之外,还有些纳闷。
等到午膳的时辰,前去请他用膳的小厮回来禀报他不在府中,乔瑾瑜整个人惊讶得不行。
“不在?那他去哪儿了?有人看到他出府吗?”
“这个……奴才没有看见贺先生出府。”回话的小厮态度恭顺,“可需奴才去找别人问问?”
眸光微闪,乔瑾瑜道:“去问问吧,看看有没有人看见他什么时候出的府,他有没有说他去哪里了。”
“是,奴才这就去问,公主请稍等。”
小厮躬了躬身,就退了下去,余下乔瑾瑜满心诧异难消。
“奇了怪了,前辈他去哪儿了?”
“往常也不曾听说他在盛京有朋友,更不曾见他出去会友什么的。”
忽然想到什么,乔瑾瑜一颗心猛地提了起来。
“将军,该不会有人将前辈掳走了吧?!”
将目光从书册上抬起来,赵括宽慰她道:“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现在府中各处都有人暗中看守,没人敢那么明目张胆地擅闯赵府,更不可能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将人劫走。”
“退一步说,就算真有高手趁着守卫不注意偷偷溜进府中,以前辈的本事,想要掳他的人只怕有来无回。”
贺谨之会武的事,赵括一直都是知道的。
虽然贺谨之从未在人前展露过身手,甚至有外人在时,贺谨之都会将内息悉数隐藏。
但在他和乔瑾瑜面前,贺谨之从未隐藏过内息,隐藏自己会武的事实。
贺谨之为何要这么做,赵括不知道,也从未想过要去探究。
他唯一确定的是,贺谨之的功夫远远在他之上。
别说寻常人了,就算是江湖上的高手抑或寒明澈精心培养的刺客,也未必能伤得了贺谨之的一根汗毛。
乔瑾瑜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神情渐渐舒展开来。
她是不知道贺谨之会武,但她知道贺谨之善于使毒。
就凭贺谨之那手下毒的本事,若当真有人想对他不利,无疑是在找死。
乔瑾瑜放下心来,刚才前去找人问话的小厮也很快就来回话。
那小厮说,早间确实有人看到贺谨之出府了。
贺谨之还跟给他开门的小厮说了,若乔瑾瑜问起,就说他去见老朋友了,让乔瑾瑜不用担心,他晚上一定会回来。
乔瑾瑜心中微诧:“没想到他还真是去会友人了。”
正巧严氏派人过来催他们过去用膳,乔瑾瑜挥了挥手,示意小厮退下,就与赵括去了严氏住的地方,享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