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粗使丫鬟,平日里不用干那些粗活重活,手上的皮肤也很细腻,看不出异样。
那太医将指尖搭上她的腕脉上诊了一会儿,恭敬地问:“公主这几日是否觉得头晕脑胀,浑身使不上力气?”
“嗯。”乔瑾瑜应了声,将上回服下改变脉象的药丸后,贺谨之告诉她的那些症状说了一下。
“不仅头晕,我还老是咳嗽,有时还会觉得胸闷气短,喘不过气来。”
太医凝了凝眉,又问:“这样的症状出现多久了?”
“咳,算起来,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吧。回京途中偶感风寒,后来就一直这样了。”乔瑾瑜缓缓道。
“上回楼太医给我开了方子,本来症状已经有所好转,但前些天吹了下风,病情又加重了。”
太医沉吟片刻,道:“不知楼太医开的方子现在何处?可否让人拿给下官看看?”
站在一旁的赵括开口:“方子就在这屋里,我拿给你。”
赵括迈步去往一边的案桌,从抽屉里取了张药方出来。
那太医收回手,起身上前接过药方看了一会儿,道:“楼太医开的都是温和对症的药物,将军往后就照着这张药方继续给公主抓药吧。”
“不需要再另外开张方子?”赵括问。
太医笑了笑,“不用,整个太医院,就属楼太医的医术最为出挑。”
“他从医多年经验丰富,开的药方一直是太医院公认最好的。”
“若更换药方,只怕疗效还不及这张药方好。”
赵括就没再多说什么,将那张药方接过来叠好收起,又放进了抽屉里。
太医看他眉峰轻拢似在担心乔瑾瑜的病情,道:“将军其实无需担心,公主这病也不是什么大病,每天按时服药,再好好养养就会好了。”
“还有就是一定要注意防寒保暖,切不可再受凉受冻,以免病情反复久不能愈。”
“唔。”赵括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看他又看看端坐在软榻上,皱眉托腮凝着棋盘好似在深思对策的贺谨之,那太医躬了躬身。
“既已无事,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好,我让人送你出去。”
赵括招了招手,示意小厮将太医送走。
等到人走远了,垂落的床幔就被乔瑾瑜迫不及待挑起,红梅也赶忙从床上下来,找到绣鞋穿好。
“红梅,你先下去吧。”
赵括话音刚落,方才还端坐在榻上的贺谨之已经身形一闪,来到几人身边,一把捞起红梅的手腕。
他的动作太过迅速突然,红梅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甩开他的手。
他眉目一沉冷声喝止:“别动!”眼神越来越暗似有黑雾笼罩。
红梅又被他给吓了一跳,当即老老实实站着不动了,任由他给自己把脉。
赵括和乔瑾瑜都意识到不对劲,脸色里多了几分严肃。
“怎么了前辈?可是有什么问题?”乔瑾瑜问。
贺谨之看了她一眼,放开了红梅的手腕。
“你先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这话自然是对红梅说的。
红梅如蒙大赦,赶忙退了出去。
待关上门,红梅心有余悸地拍了拍狂跳不止的胸口。
真的是太吓人了,刚才差点没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