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山提醒田琮畅,让他赶快出手,田琮畅手里举着开天雷音剑,心中默念口诀,冲着钱博超劈了下去。
刚才他就注意到了张玲,她虽然相貌依旧,但却永远看不到这个世界了。听钱博超讲完事情的原委,田琮畅有些自责,就是因为他的任性和无知,才导致钱博超和张玲母子分离。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悲惨的童年经历,钱博超才养成好胜要强的性格,而且自己的妹妹田舒瑶,做的确实有点过分,如果换作是他田琮畅,说不定早已手起刀落,直接捅死两个情夫。
钱博超确实很能忍,而且做的非常巧妙,可以说天衣无缝!
田琮畅不知道钱博超修炼玄宗的原委,对这件事也不是那么深恶痛绝。如果他知道钱博超攻击了绍辉才得以升级,说不定田琮畅会非常高兴,因为他比较讨厌绍辉,讨厌这个整天和张昌宗纠缠在一起的家伙。
此时的承山心情也比较复杂,虽然他千叮咛万嘱咐,告诉田琮畅不要砍偏了,不要下手过重,但他依然担心,万一田琮畅没瞄准,真的伤到钱博超,那就麻烦了!毕竟他是自己同母异父的亲弟弟,而且张玲就在旁边,万一钱博超有个三长两短,母亲肯定会非常伤心。
于是,田琮畅和承山的心里都有相同的想法,但他们并没有事先沟通,于是意外发生了!
田琮畅在宝剑下落的过程中,略微收了收手,觉得只要剑气轻轻扫过钱博超的面门,把他体内的玄宗法脉清除干净即可,并不想伤及他的身体。
承山在和钱博超对峙过程中,又略微用了一下力,逼迫钱博超后退,防止他受到过多的剑气。
两种作用互相叠加,剑气虽然横扫钱博超的面门,将玄宗法脉清除干净,同时也差点伤到承山!
承山大惊失色,慌忙躲开。但是没想到撞翻了田琮畅,他手中一滑,宝剑出手,剑柄重重的敲在了田琮畅的脑袋上!
只见寒光一闪,三个人都大叫一声仰面倒在地上。
开天雷音剑出手之后并没落地,而是化作一道白光,飞走了!
黑衣主持被寒光晃瞎了眼睛,暂时失明,庙里跑出几个黑衣人,扶着他进去了。
张玲想过来看看自己的儿子,但是其他几个黑衣人生拉硬拽,把她拽了进去,赶忙关上了庙门。
承山、田琮畅和钱博超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承山才慢慢苏醒过来。
他坐起身,摇了摇脑袋,感觉非常沉重。承山清楚的记得,剑气从他头顶的百会穴一划而过,脑袋就像爆炸一样疼痛!
真是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还好自己没事,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田琮畅。
“六郎,醒醒!没事吧?”承山说。
田琮畅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眼承山。“你叫我什么?”
“啊?我在叫六郎张昌宗。”承山说。“六郎,你没事吧?”
田琮畅坐在那里默不作声,他等另一个灵魂开口说话,但却始终没有动静。
“六郎,你怎么了?”承山慌了,用力摇了摇田琮畅的肩膀。“六郎,还在吗?赶快出来跟我说话!”
田琮畅左右摇了摇头,还是默不作声。
“六郎,你别吓我,赶快出来!”承山大声喊道。
但是,田琮畅还是没说话。
承山呆住了,他看田琮畅的脑门发青,应该是被开天雷音剑击中了,难道张昌宗因此灰飞烟灭?
承山张大了嘴巴呆坐在那里,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钱博超也晃晃悠悠的坐了起来,他手上的五彩丝线手链已被烧焦,化成灰烬纷纷落下。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检查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灵力,发现几乎被清除干净,只留下集灵珠和集灵香炉。他的玄宗法脉已经被清除干净,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集灵师。
钱博超仰天长叹,自己又回到了起点,一切都要从头再来,还好保住了性命,至少没像张昌宗那样灰飞烟灭。
三个人休息了一会儿,看到仓帝庙大门紧闭,也就没进去找张玲,分别开上自己的车,出了那个小山坳。
到了路口,他们碰到了公孙瑜和绍辉。
公孙瑜和绍辉看到钱博超后,自然非常生气,他们注意到钱博超的玄宗法脉已经被清除干净,而且所有的灵力和法器都消失了,他们三个现在都是普通的集灵师。
绍辉呼唤张昌宗,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于是他也非常失落,看样子张昌宗真的灰飞烟灭了,绍辉不禁痛哭流涕。
承山简单安慰了他几句,就开车送田琮畅回家。一路上,他们什么都没说,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钱博超是自己开车来的,因此他就直接回家了,而且他不好意思回到“无中生有”之室,担心去了之后,场面过于尴尬。
绍辉开车,带着公孙瑜回到市区,直接去了“无中生有”之室,他们和承山约好,聊聊刚才发生的事情。
此时已经是清晨,太阳又从东方升起,和煦的阳光洒满大地,虽然已是初冬时分,不过气温还算适宜,并不是特别冷,而且今天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10月19日,承山的生日。
经过昨天那场激战,承山感觉非常疲惫,眼皮直打架,真想好好睡一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奇怪的是,承山一路上没有发现任何蓝光,起初他没有在意,但是后来他觉得有些异常,难道所有的灵力都被其他人收集了?
而且,承山感觉自己的身体非常沉重,也觉得有些饥饿,想找点东西吃。他以前可以不必吃喝,就活得好好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很快就来到公孙瑜家楼下,等到了三楼,承山却没发现“无中生有”的大门,他非常奇怪,难道公孙瑜搬家了?
不可能!就算是搬家,也会提前告诉自己一声,而且也没有理由搬家。
承山走过去,摸了摸三楼中间的墙壁,他第一次到这里来探险时,就是这种感觉。
承山拿出手机,给绍辉打了一个电话。“绍辉,你在哪儿?”
“我在公孙瑜这里啊!”绍辉说。
“我怎么看不到门?难道搬家了?”承山问。
“怎么可能!一直在这儿!”绍辉有些意外。
“你出来开门!”承山感觉不妙,他的心开始扑通扑通乱跳。
只见大门忽的一下出现了,绍辉从里面打开门,诧异的看着承山。
“不就在这儿吗?你怎么说搬家了呢?快进来吧。”
承山更加吃惊,他以前来到这里时,总会先看到蓝光一闪,才出现大门,这次怎么没有看到任何蓝光?
他正要进门,只见公孙瑜突然挡在他的面前。
“你先别进来!”
“怎么了?”绍辉和承山都有些意外。
“你拔一根头发,拿进来试试!”公孙瑜说。
承山心里咯噔一下,从头上拔下几根头发,轻轻递到绍辉手中。
绍辉此时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他手拿承山的几根头发,退回屋内。
只见承山的那几根头发突然变白,然后变成白色粉末,随后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不见了!
绍辉见了大惊失色,他看着公孙瑜。“这是怎么回事?承山难道不是集灵师了?”
公孙瑜也非常吃惊。“你再拔几根头发试试!”
承山又赶忙拔了几根头发,他没敢进屋,放在唇边轻轻一吹,几根头发飘飘悠悠,飞过门槛,忽然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不见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
呆了一会儿后,公孙瑜说。“走吧,出去找个地方聊聊,这里已经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了。”
三个人出门找了一间咖啡厅,随便点了些喝的,就焦急的聊了起来。
绍辉第一个开口说话。“公孙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太清楚!”公孙瑜摇了摇头。“承山,你先讲讲在小山坳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承山简单描述了一下仓帝庙门口的决斗经过,当他说到田琮畅居然和钱博超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时,其他两个人都大吃一惊,他们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
绍辉突然哈哈大笑。“我居然和田琮畅是亲戚!”
他又想到了张昌宗,不免神色黯然。“你在回来的路上,一直没有发现六郎的踪迹?”
“没有。”承山摇了摇头。
“你确定?开天雷音剑的剑气是从你头顶百会穴划过的?”公孙瑜皱着眉头说,
“没错!开天雷音剑从钱博超面门前划过后,直接从我的头顶掠过。当时,我就感觉一阵剧烈的疼痛,因此就向后倒去,正好撞到田琮畅,他手一滑,剑柄撞在他的脑门儿上,估计就是这一下,让六郎的魂魄灰飞烟灭了。”承山回忆说。
“有这么严重吗?”绍辉说。
“开天雷音剑是一件非常厉害的法器,不要说被宝剑击中,就算被剑气所伤,也会大伤元气!看来,张昌宗这次真的是灰飞烟灭了!”公孙瑜叹了一口气。
“承山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都进不了门了?”绍辉问。
公孙瑜又仔细看了看承山,摇了摇头说。“也许,他永远都进不了门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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