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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欣无奈,摸了摸咕咕叫的肚皮,心中好笑,才说饿不着卞玉,自己先饿起肚子来。忍着饥饿,好不容易找到张让府上,张让竟然也不在,幸好碰到了张狗儿。张狗儿转述了张让的话,无非就是让他尽早上任,好好为皇上办事这类话,当然还有暗示他不要忘了自己的好处。
    刘欣转了一天,竟然想见的人一个都没有见着,无可奈何地回到驿馆,却见到了马芸拉着一张长脸冷冷地看着他。
    突然看到马芸,刘欣惊喜万分,丝毫没有注意她的表情,说道:“啊,老婆,你们来得好快。”
    马芸冷笑一声,说道:“哼,是不是嫌我们来得快了,坏了你的好事?跟我进来。”
    刘欣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好跟在她的后面走进了驿馆的厅堂。只见田丰、沮授、徐晃、张飞等人站了一溜,人人都用同情地目光注视着刘欣,就像在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弄得刘欣毛骨悚然。
    马芸在前面径直走到房间里,刘欣刚进屋,“啪”的一声,房门便被重重地关上了。
    刘欣看了看,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突然有些不安起来,问道:“老婆,出什么事了,刘裕呢?”
    马芸依旧一副冷冰冰的语气:“儿子不用你管。好好解释解释吧,那两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刘欣这才恍然大悟,他在外面待了一天,饭都没吃上一口,早将卞玉她们忘到脑后了,谁知道马芸在这里吃飞醋,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噢,你问这个啊。那个女子是卞玉,还有个是她的丫鬟……”
    马芸打断他的话,“哼哼”冷笑两声:“变玉?我看她屁股挺大的,玉是变不出来,娃娃恐怕倒是会变两个出来吧。”
    刘欣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老婆,你太幽默了。行,行,行,卞玉你不知道,曹丕、曹植总听说过吧。”
    马芸没好气地说道:“还笑!这和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刘欣强忍住笑说道:“卞玉是他们两个的亲娘。”
    “啊!”马芸失声道,“那他们两个在哪里?”
    “卞玉现在还是个大姑娘,所以这两个还没生出来呢。”刘欣接着将昨天晚上的遭遇细细地讲了一遍。
    马芸其实已经了解过了,知道刘欣昨天并没有睡到卞玉的房间去,这时也笑了起来:“好啊,老公,现在越来越出息了,开始逛起妓院来了啊。”
    刘欣叹口气说道:“以为你老公很容易啊,从早上到现在连一口饭都没吃呢,还要被你抓来审问。先带我去看看儿子吧,几天不见,还真想他了。”
    马芸心疼地说道:“看什么儿子,他又跑不了,先去吃饭,一定饿坏了吧,老公。”
    刘欣、马芸两口子再从屋里走了出来时,刘欣双手背在身后,昂首阔步,马芸像只温驯的小猫紧紧跟着他。厅堂里的众人都面面相觑,这变化也太快了吧,看向刘欣的目光不由得都满是敬佩。
    刘欣还是坚持先去看看儿子,确定他没有出什么事,这才放心地来到厅堂吃饭。卞玉和莺儿也被叫了出来,她们开始还有些忐忑,而马芸是个爽直的性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后,对她们却是笑脸相迎。众人预想中的暴风骤雨并没有出现,于是一个个啧啧称奇,对刘欣的佩服又更进了一层。刘欣确实饿坏了,根本不管众人的眼神,自顾自地狼吞虎咽,连吃了三大碗,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
    吃完晚饭,女眷们都去后面休息了。刘欣则将众人留下来,商量了下一步的行程安排,觉得还是明天一早就出发去荆州的好。
    等众人离开,田丰叫住刘欣说道:“主公请留步,属下想请个假,去看望一位朋友。”
    第40章奇怪的字
    刘欣对田丰、沮授二人的印象一直很不错,他们既有才华,又很敬业。既然田丰提出要去看望朋友,刘欣又怎么能不答应呢,于是说道:“这次确实走得急了些,这样吧,你快去快回。对了,你这位朋友是个什么人?”
    虽然刘欣只是随口一问,田丰却还是认认真真地答道:“我这朋友通经史,善辞赋,精于书法、音律,五年前受奸人陷害,被流放北方,后来又得罪太守,再次流放到南方,听说他去年年底遇到大赦,回到了洛阳,我已经打听到他的住处,想今晚去探望一下。”
    刘欣不由笑了起来,说道:“元皓,你直接告诉我他叫什么不就行了?”
    田丰也哑然失笑:“呵呵,主公教训的是。我这朋友叫蔡邕,字伯喈。”
    刘欣一听,说道:“噢,原来是他。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马芸既然已经来了,刘欣晚上要出门总得和她打声招呼才行。刚刚走到门口,便听见房里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原来,卞玉出身青楼,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她知道了马芸是刘欣的夫人,便存了心眼,有意和她亲近些。吃过晚饭,卞玉并没有回去,而是借口看看小少爷,进了马芸房里。她是有备而来的,闲谈之中,句句都说到了马芸的心坎上。马芸向来是口硬心软,听卞玉说起儿时的种种遭遇,不觉落下泪来,又敬佩她能够做到出污泥而不染,加上刘欣与她并没有一腿,聊着聊着,便对她渐生好感。等刘欣进了房间,马芸和卞玉已经好得像是多年的闺蜜,以姐妹相称了。
    马芸听刘欣又要出来,有些不开心,撇着嘴说道:“不会又要去醉红尘快活吧。”
    刘欣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说道:“瞎说什么,我是陪田丰先生去见他的一个老朋友蔡邕。”
    “啊,蔡邕!”马芸张大了嘴问道,“是不是蔡文姬的老爹?哦,天啦,我也要去。”
    刘欣不解地问道:“你去做什么?”
    马芸一脸认真地说道:“蔡文姬可是有名的才女,我好崇拜她噢,这次去她家说不定就能碰上。”
    刘欣看着突然变成了追星族的马芸,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要去就动作快点,换身男装。”
    马芸一溜烟地跑回房内,换了身男装出来。自从生了刘裕以后,马芸坚持要母乳喂养,现在还是在哺乳期内,她的胸部便显得格外丰满,虽然天气寒冷,衣服穿得比较厚,外面还罩着一件长袍,但仔细看还是能瞧出来有些异样,何况她还长了一张如此俊俏的脸蛋。刘欣虽然精于易容术,但时间紧急,也来不及帮她化妆,只能匆匆出发。
    虽然洛阳是天子脚下,但刘欣本着小心使得万年船的原则,还是叫上了典韦这个超级保镖。马芸不会骑马,只得与刘欣共乘一骑,于是四个人三匹马离了驿馆,向蔡邕家而去。
    去蔡邕家的路,田丰下午刚到洛阳就打听清楚了,转过几条小巷,前面一片低矮的屋舍便是了。刘欣皱了下眉头,没想到著名的大文学家、大书法家蔡邕就住在这种破地方。
    田丰留意到刘欣的表情,解释道:“主公,其实蔡邕原先也是颇有家资的,只因得罪了奸人,被流放在外多年,积蓄早已消耗殆尽,连房子都卖了。现在重新回到洛阳,囊中空空,只得在这片贫民窟寻了一处旧屋子暂且栖身。”
    马芸打量着四周,房屋破旧,环境肮脏,不禁感慨道:“想不到蔡邕一家竟然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刘欣笑道:“人生总是起起落落,谁都难免有低谷的时候,房子破些又有什么打紧。有句话你没听说过吗?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马芸坐在刘欣身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使劲掐了他一把,小声挑衅道:“本事不小嘛,还记得《陋室铭》。下面一句是什么来着的,说给我听听。”
    刘欣被她说得脸上一热,扭转头,瞪了她一眼,小声说道:“你老公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你还不清楚吗?还想让你老公出丑。”
    说话间,已经到了蔡邕家门前,四人一齐下了马,田丰独自上前去敲门。
    马芸听到屋内隐隐有琴声传出,看着台阶上斑斑驳驳,忍不住接着刘欣刚才的话说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何陋之有?”
    仓促之间,马芸也想不出什么好句子来改编,只得将南阳诸葛庐那一段略过了事。
    马芸的话音未落,门已打开,一位五旬上下的老者走了出来,一眼便认出了田丰,欣喜地说道:“哎呀,是元皓老弟,你怎么来了?”
    田丰连连拱手,说道:“伯喈兄,别来无恙啊!田某明日便要去荆州了,路过洛阳,听说伯喈兄回来了,特来看望。伯喈兄精神一如往昔,又得脱大难,可喜可贺啊!”
    “唉,实不相瞒,我现在的处境是一言难尽啊。”蔡邕叹了口气,又看向刘欣他们,问道:“元皓,这几位是?”
    没有刘欣的话,田丰却不便对他明言,只是支吾着介绍道:“这几位与我一起来自河间,久仰伯喈的大名,特地登门拜访。这位是刘公子,这位是马公子,这位是典公子。”
    蔡邕见他言语不详,也不好追问,便将他们让进厅堂。厅堂虽然简陋,却也放着几副几案,后面还设了一道屏风,屏风、几案虽破,却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左手的两副几案后面已经有两位年轻人盘膝而坐,都是生得一表人材。两个年轻人见到刘欣他们一行人进来,赶紧起身。大家见礼已毕,蔡邕也替他们引见了一番,却也没有细说,只介绍这两个年轻人,一个姓荀,一个姓卫。
    大家重新落座,刘欣他们便坐到了右手一排几案后面。蔡邕略一观瞧,姓刘的公子坐在了上首,田丰反而坐在了末座,而那位典公子便不坐下,只是负手立于刘公子身后,心中便已了然,这位刘公子一定是什么贵家子弟。
    蔡邕对田丰不禁有了几分看不起,只当他也学会了趋炎附势,说道:“元皓,刚才听你在门外吟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这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田丰自然听出蔡邕话里有嘲讽之意,却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这些话确实不是他说的,只好一指马芸,说道:“伯喈兄谬矣,这些话可不是我说的,是这位马公子的佳作。”
    蔡邕不由有些意外,上下打量着马芸,只见这位年轻公子容貌俊俏,比起女子来还要漂亮三分,谁知道竟有这般才华,忍不住赞道:“真是后生可畏啊!刚才老朽正在屋里与荀公子、卫公子谈论辞赋,正感慨他们都是天下少有的青年才俊,想不到竟又见到马公子这样的英才。真是不服老都不行啊!”
    马芸赶紧摆了摆手,说道:“蔡老先生过奖了,这文章却不是我作的。”
    “马公子不用过谦,老朽自诩博览群书,却从来没有读到过这一篇,绝对不是前人的作品。”蔡邕说着又看向荀、卫二人道,“荀公子、卫公子,你二人也是见识渊博,可曾见过这篇文章?”
    荀公子似乎已经看出马芸是女扮男装,微笑不语。卫公子却点头说道:“晚生确实不曾。”
    刘欣初时没有注意这位卫公子,现在听他说话,仔细一瞧,想起来他就是昨天晚上在醉红尘门前碰到的那个年轻公子,不觉冲他点了点头。卫公子却不记得刘欣,见他朝着自己点头,也友好地笑了笑。
    蔡邕却已经再次看向马芸,问道:“马公子,你既说不是你所作,那是何人所作啊?”
    马芸瞄着身边的刘欣,心中责怪道,都是你拽文惹的祸,我能告诉他这篇《陋室铭》是谁作的吗?突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纤手朝着刘欣一指,说道:“蔡老先生,确实不是我所作,是我老公…大哥作的。”
    蔡邕本来见到刘欣大大咧咧地坐到上首,对他就没有什么好感,听说这篇妙文竟然是他作的,有些不信,便语带讥讽地说道:“哦,想不到是这位公子作的,只是不知你到底是姓刘还是姓老?”
    马芸掩嘴偷笑,继续胡扯道:“蔡老先生误会了,他姓刘,老公是他的字。”
    蔡邕想不到有人会取这么奇怪的字,挺年轻的一个人,却要在字里加个“老”,心中不屑,暗暗摇了摇头,说道:“字也好,名也罢。刘公子可否将这篇好文章再念与老朽听听?”
    刘欣本来就是陪田丰来看看老友的,所以进了厅堂一直没有说话,听到马芸将这篇《陋室铭》推到了他的身上,不由吓了一跳。幸亏刘欣的记忆力好,刚才听马芸念了一遍,已经记得清清楚楚,当下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念了一遍,然后说道:“蔡老先生,二位公子,刘某少时家贫,居处简陋,此乃刘某用来励志的座右铭,让诸位见笑了。”
    众人齐声叫好,蔡邕也对刘欣刮目相看,只有马芸在那里“吃吃”地笑个不停。
    突然,从屏风后面转出一位少女来,冲着刘欣说道:“老公,你这则座右铭实在是太好了!”
    第41章绝不转让
    刘欣陡然听到一个稚嫩柔美的女声在叫自己“老公”,不觉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他循声看去,感到眼前一亮,却是一个漂亮的古典美少女,身材高挑,模样端庄,两颊生红,双眉似月,波瞳含水,云鬓生光,好一位幽婉从容,清丽脱俗的俏佳人!
    刘欣虽然也见过不少美女,神情仍然不由为之一滞,正要开口说话,胳膊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耳边便传来马芸笑嘻嘻的声音:“小妹妹,老公这个字只能我叫他,别人可不能乱叫。”
    那少女一脸的迷茫,不解地问道:“字哪有只许一个叫的道理?”
    “琰儿不得无礼!”蔡邕板着脸训斥起那位少女,又转头对田丰他们说道,“元皓,这位便是小女。平日对她娇宠惯了,失礼之处还望诸位见谅。”
    刘欣、马芸对望一眼,原来这就是他们今晚前来蔡家想要见到的主角了,记忆中她这时还应该是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没想到已经是位花季少女了。
    田丰已经在那里赞不绝口了:“伯喈,早就听说令爱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哪里。”蔡邕膝下无子,引为终身憾事,不过对能有这样出色的女儿,还是很骄傲的,听到田丰的称赞,谦虚了几句,又向刘欣问道:“刘公子才华出众,不知现在做何营生?”
    蔡邕虽然问的是刘欣,却不时看向马芸,眼色却似有些厌恶之色。
    田丰见了他的神情,心中了然,一定是他们两个刚才的暧昧举动让蔡邕误会了,这时候男风并不盛行,偶有龙阳之癖的常受人耻笑,于是说道:“伯喈,实不相瞒,这位刘公子是我的主公,新任荆州牧刘大人,这位马公子是我的主母马夫人,那一位是主公的兄弟典韦典将军。”
    蔡邕听了他的介绍不由神色大变,站起身来说道:“元皓贤弟,请借一步说话。”
    田丰随着蔡邕出了厅堂,来到到偏僻处。
    蔡邕见四下无人,朝着田丰劈头盖脸地说道:“元皓,都说你为人正直,原来竟是误传,想不到你今天也沦为阉竖一党!”
    田丰惊讶地问道:“伯喈兄何出此言?”
    蔡邕一脸鄙视地说道:“在这京城之中,谁不知道新任荆州牧刘欣是和张让一伙的,就是他通过张让抢走了王睿的官职。”
    田丰见了他脸色,心中不悦,说道:“伯喈,我听说你回到洛阳,急急地赶来看来,你我相交多年,不论你说我什么都无所谓,却不许诋毁我家主公。”
    田丰顿了顿,继续说道:“想我家主公当年孤身一人来到河间,与天斗,与人斗,才带着全郡百姓安危度过今年的大旱灾,是为大智;他路遇猛虎,临危不惧,赤手空拳将其击杀,是为大勇;心系天下苍生安危,为保黎民而弃自己的声名于不顾,是为大仁大义!这样人方是我田丰终身辅佐的正主!” 田丰的言语中充满了自豪,似乎这大智大勇大仁大义的人不是刘欣,而是他自己。
    蔡邕被他一通大义凛然的话说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喃喃说道:“可是,京中都传言……”
    田丰打断他的话说道:“常言道,人言可畏。可我家主公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求无愧于心,如此豪情,世上又有谁比得了!”
    蔡邕踌躇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耳听为虚,也说真是我错怪他了,想必能写出如此妙文的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田丰见他口气松动,也露出笑容说道:“那是自然,我家主公出身微寒,但人穷志不穷,一心向上,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蔡邕听了田丰的话,终于心中释然,二人重新回到厅堂,却不料只这片刻的功夫,里面的气氛已是剑拔弩张。
    田丰被蔡邕叫出去以后,那位姓荀的公子起身朝着刘欣拱手道:“下官荀彧,拜见大人。下官听说刘大人在河间太守任上甚得百姓拥戴,此去荆州定能大展宏图。”
    荀彧在京城中,自然也听说过刘欣与张让交好的传闻,但他自己也是娶的宦官唐衡的女儿,所以对刘欣并不十分反感,只是他从小便声名远著,所以才没有像刘欣一样受人非议。
    蔡琰见父亲不知为何,突然田先生请了出去,这厅堂里她便成了主人,自然不好离去。她素有才华,对辞赋多有涉猎,刘欣刚才念的《陋室铭》让她十分佩服,忍不住问道:“不知刘公子还有什么佳作,能否念出来让大家共赏一番?”
    刘欣刚想对荀彧谦虚几句,毕竟这是三国时期曹操极为倚重的智囊,将来少不了要打打交道,却又听决不能蔡琰问他的其他作品,不由傻了眼,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谁知,那位卫公子突然站起来对刘欣说道:“刘大人,小民今天听一位朋友说起,昨天晚上有位河间来的刘公子赎走了醉红尘的头牌玉玲珑,不知道这位刘公子与刘大人是什么关系。”
    始终像块木头一样立在刘欣身后的典韦听到“醉红尘”三个字,想起了那几坛美酒,不由垂涎欲滴,脱口说道:“醉红尘的酒真是香,大哥,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再去喝上一回?”
    典韦这一说,谁都猜得出来,卫仲道口中的刘公子就是刘欣了。醉红尘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荀彧、蔡琰自然都是知道的,今天是正月初六,刘欣来到洛阳最多一两天,就出入青楼,两人未免对他有些看法。
    卫公子心中也已经了然,又说道:“噢,这么说,刘大人便是那位赎走玉玲珑的刘公子了。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将玉玲珑姑娘转让给我……的一位朋友。”
    刘欣见卫公子这一打岔,自己不用想什么诗词出来露丑,心中倒也欢喜,于是笑着说道:“卫公子此言差矣,玉玲珑确实是我赎出来的,不过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什么物件,怎好随便转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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