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年代耶鲁学生的知识水平在道格来看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但是如果与同时代的其他人为尺度,横向来比较的话,耶鲁学院的学生,是绝对的高材生。
一个普通商业学校毕业的毕业生,月薪最低不少于一美元,甚至拿十美元的也不是稀奇事儿。
一位耶鲁大学商学在读学生,只拿普通商业学校毕业生薪水的中位数,似乎有些廉价了。
再说财务有关的职位,无论是出纳还是会计,在尚未形成一个有效监管体制的情况下,特别是企业草创初期,一定要用知根知底值得信赖的靠谱人。
而眼前这位……
道格上上下下审视,无论是一头金色一丝不苟的油头,还是放荡不羁地笑容,亦或是一身昂贵的服装。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都像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而看不到半点靠谱的可能性。
“很遗憾,您暂时不符合克莱登印染厂的招工要求。”道格拒绝道。
名为约翰的耶鲁学生把脑袋贴在招工启事上来回扫描了两遍,用轻微疑问地语气说道,“上面所有的标准没有我不符合的呀!为什么不录用我?”
“因为……”道格微微卖了一个关子说道,“虽然你符合上面所有的条件,但是最后决定是否录用的人是我。对了,能问你一下是几月出生的么?”
“十月。”
“真抱歉,我不喜欢十月出生的人。您觉得我这个理由够么?”道格说道。
“我也很抱歉,其实我是九月份出生的。”约翰狡黠地看着道格。
道格地文明棍稍微在墙上敲了两下说道,“那就更遗憾了。刚才只是对您进行的一个考验。财务人员的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诚实。而刚才您显然欺骗了我。
因为您的不诚实,我拒绝雇用你成为克莱登印染厂的职工您觉得怎么样呢?”
“你是个有趣的人。”约翰黑色的眼睛,盯着道格有色的瞳孔。
呈布朗运动的其他耶鲁学子,看到道格和一位同学站在印染厂的门口讨论问题,便朝这边移动了过来。
先来者听到道格和约翰的对话,向其他人转述。
尽管道格刚才的操作,严格来说依旧是诡辩。但哪怕让人从心底觉得略微有些不对劲儿,但还是起着不少效果。
道格扫视了一下,发现聚集而来的耶鲁学子越来越多,并且好像这其中也有不少人跃跃欲试想要应聘,有些头疼地同时,他寻找着拒绝这些耶鲁老爷们的理由。
“诸位听道格说两句。”道格出声了。
“各位同学都是耶鲁的高材生,我相信无论人个人素质还是职业素养,都是当今世界上一等一的存在。
我这的克莱登印染厂,诸位能够看得上,开口应聘是它的荣幸。
但是!
大家不妨想想。
既然大家已经如此优秀了,是不是还有更加重要的岗位在等待着大家?
大家难道甘愿在的克莱登印染厂做像是刚才大家都看到的女工那样的活计吗?
她们只是普通人,她们千百次的重复,才练就了她们现在的能力。
克莱登印染厂需要的是千千万万这些普通人。
而像是诸位这样的高材生,目前的克莱登印染厂不是说不能要,而是养不起。
你们可以开玩笑要很低的薪酬,但是我道格克莱登却不能那样给!
请大家给普通人一个机会吧!
请大家看看街道上这些失业且流离失所的人们吧!
做一家企业,不能只盯着利润,还要履行社会职责。
约翰同学,我为刚才的诡辩向你道歉。
我并非不想要约翰同学这样的优秀人才,我只是想给更多普通人养家糊口的机会。
大家可能会疑问雇佣几十个人,几百个人有用么?
我的答案是有用。
因为这几十数百个人的背后还有他们的家庭,还有他们的父母亲人和兄弟姐妹。他们的薪水还能会支付衣食住行等一系列的开销养活更多的人和更多的人的亲人。
哪怕的克莱登印染厂,在当前前所未有的大萧条当中,雇佣的人仅仅只占失业之海当中的一杯。
但是终归要做不是么?
因此,我希望同学们,不要来我这里应聘和那些可怜的人抢饭碗。
我们需要做的,是竭尽我们所能,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让更多的普通人能够幸福生活。
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不是么?”
“是!”
“道格说得对!”
……
道格双手压下人们地声音,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我们的使命。
哪怕各位同学想要跟随我,也不要因为眼前的叶片,蒙蔽了自己的双眼。
谢谢大家!”
掌声雷动。
不光满身油污的弗里曼师徒三人组站在门口像是站立的德国牧羊犬一样张望。
女工们都被外面的内容吸引住了,尽管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停,但是脖子却已经像是奇行种一样伸的老长,希望能看到一丁半点。
早就因为如此多的耶鲁学子来临而张望观看的居民和跟随而来的围观群众,尽管只听到了道格的只言片语,但是如此多高材生鼓掌的事情能有错么?于是,他们也跟着鼓起掌来。
距离道格最近的约翰,看着这个身高不高,需要踩在较高的建筑物上才能显现出一些气势地道格没有丝毫生气的模样,而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
他发现道格这个孩子,很像是他的父亲。总可以用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就让人誓死跟随。
只不过,他因为这一套见的太多了。
就像是总得病自己也成了医生一样。虽然仅仅只是个非洲大夫,但终究也能看出一些门道。
他刚才从马车上要下来玩一玩,也是想看一看这个和父亲很像的人,到底有个什么水平。
目前的水平没有让他失望,但是却让他有些意兴阑珊。
他的父亲总对他说,往往人们嘴上越说什么,证明实际上越缺什么。
满嘴慈善的人,几乎无一例外都是坏蛋。
说出这话的约翰之父,就是黑手党(和谐)内著名的慈善专家。
约翰原本还有些怀疑,但是他现在十分肯定,道格与他的父亲没有什么不同。
他的父亲可以用职业性犯罪活动的收入来做慈善,为组织获取更多的利益。那眼前的这个道格又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