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一直是公孙锦和琴如瑟彼此相爱的最佳调剂。
琴如瑟半夜睡醒,掀开窗子远远望过去,书房的烛火还亮着,她就知道公孙锦一定还没有睡。随手披了一件衣服,连鞋子都没有穿好,便小跑着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她一点都没动?”琴如瑟哑着嗓子问道。
“嗯。王爷回来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去厨房煮碗粥来。”
琴如瑟站在门口看了一会,伸手推门进去,站在公孙锦的面前。大半的萤火被遮住,公孙锦都未曾察觉。双眼木讷的盯着书案上为打开的卷轴。
“怎么了?”琴如瑟声音温柔细暖,关切的问着自己的丈夫。
公孙锦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没有听见,还是不想张口。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原处,宛若一尊亘古不动的石雕。
“王上?”琴如瑟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摸了摸公孙锦皱起的眉头。
“嗯?”公孙锦像是刚才反应过来一般,眼神晃动了一下,又转还到原处。看着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杳无生气。
“你怎么了?不是去见贵妃吗?”
公孙锦依旧沉默着,他不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他只是十分自责罢了,因为会想过往,如果自己不是对她过分的宠溺。或许这一份感情就不会被误解成爱情。或许她们之间便不会有这些烦恼。如果自己不是阴差阳错的偷走了某人的心,如今也就不用但这小偷的罪责了。
“我跟她彻底讲清楚了。”
琴如瑟眼神愈加柔和,依照他对公孙锦的了解。这种失落不是因为和萧齐韵彻底讲清楚之后,流露出来的遗憾。而是对于肃清一段感情,却意外给那个人带去伤害的无比自责。
她绕过书案,站在公孙锦身侧,轻轻摸了摸公孙锦的脑袋,轻轻安慰“你不用这般难过,终以殊途,物是人非。与其伤感不如以后把她缝进你的心里。”
公孙锦的眼眶突然翻起一阵酸涩,红肿的眼眶,被什么东西一瞬间盈满。他不想哭出来,所以将脸埋进琴如瑟小腹。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公孙锦已经在院子里面舞剑了。多久都没有做过早课的琴如瑟被这么一吵,差点就要张口骂人了。
她强忍着内心的怒气,将头埋在被子中间。可是,这个办法没有一点卵用。公孙锦像是故意的一般,弄出的向东越来越大,直到琴如瑟彻底炸毛!
琴如瑟鞋子都没有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踩着桌子翻了出去。正在舞剑的公孙锦回手一掏直直的从空中接住了准备揣自己一脚的琴如瑟。然后满脸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如何?”
“公孙锦,你想死吗?”
“本王为何要死?”
“你一大早上有病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天都没亮呢?”琴如瑟被公孙锦抱在怀里,但是整个人却一直嘴里斥责个不停。
“今天阴天,而且如今已经巳时了!”公孙锦认真的解释道。
是这样吗?琴如瑟愣了一下,依旧没一点好脸色的看着公孙锦“那又怎么样?你昨天晚上折腾到几时,你心里没点数吗?”
“本王昨晚何曾折腾?”公孙锦看着琴如瑟,满脸的认真都快掉下来了。其实他很清楚,琴如瑟说的折腾是指昨晚他闹心事到很晚,而他回得则是另外一个意思。
琴如瑟被公孙锦的一句反问,弄的老脸一红,破口骂道“公孙锦,你混蛋!放我下来。”琴如瑟挣扎着从公孙锦身上下来之后,转身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没走两步,却被追上来的公孙锦拦腰再一次抱了起来。
“你放开老娘!”
“下次和本王说话,记着把鞋穿上!”
这边公孙锦费了好大的神儿,好不容易才将琴如瑟哄好,那边皇上又开始作妖了。
公孙策一纸诏书就给琴如瑟召唤到皇宫里面去了。这一次,是要各位朝廷命妇和后宫娘娘一起参加的比赛。
“这种破比赛有什么好参加的,我琴家又不缺那些宝贝!”
“你要是不想去,我想办法回绝了皇兄就是。”
“还是别!”琴如瑟吧一边整理着自己要带的所有东西,一边忿忿道“你大哥本来就已经准本对你动手了,我这时候去整一个特殊,那些别有心思的人岂不是更不是有理由在背后说你啊坏话了!”
“你这脑子,什么时候还能想这么全面了?”
“公孙锦,你想死吗?”琴如瑟翻了一个白眼,将手中的包裹打了一个死结。
“你说皇宫里面什么没有,何必带这么多东西?”
“那能一样,我这可都是从家里带出来的西洋物件,大洲就是皇帝也没有。”琴如瑟讲完,得瑟的挑了挑眉。
公孙锦总是不放心琴如瑟讲他送到皇宫之后,还嘱咐了所有照看的宫女和大小掌事一通,最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好啦,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本王可不放心你这个蠢媳妇!”
“记得有时间来看我。不要把你老婆忘记在这个深宫大院之中哦。”
“嗯!”公孙锦最后依依不舍的抱了抱琴如瑟才离开了皇宫。
各家命妇统一入住之后,都会互相先串个门,认个脸之类的额。这不,琴如瑟这还没坐热凳子,几个太傅的夫人便登门拜访了。手里大包小包的带着各种礼物,上来就是“早就听闻国公夫人美若天仙,今日幸得一见,当真是名不虚传啊!”
“都是姐姐们抬举我了,要说着天仙,宫里的妃嫔,哪一个不是更胜我一筹。”琴如瑟虽然平日里不喜欢说这些场面话,恭维的话,不过并不代表她一窍不通。
“妹妹真会说话!初次见面,姐姐们也没什么好送的,只有这些薄利,还望妹妹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