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走到田小夏面前,试探着伸出一个手指头到田小夏鼻下,感受到了气息,冲一直在厨房探头看情况的老板点了点头,才又伸手准备拍田小夏的肩膀。
手还没搭上肩膀,田小夏突然就睁开眼睛来,两个人都吓得够呛。
田小夏没想到睁开眼就会有那么一张胖胖的脸在自己面前,吓得整个人往后仰,差点没摔倒。
老板娘也是好一会心跳才平息下来,颇有些怨怼地说“妹子,这大过年的你,你别吓唬人啊。”
田小夏不知道老板两口子脑补了一出坑人大戏,只当老板娘说她突然睁眼睛吓人。
田小夏揉了揉眼睛,冲老板娘说“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
老板娘摇摇头,“没出事就好。”
田小夏一脑门问号,自己能出什么事?
不过,一看时间,哎呀,距离开车只有二十多分钟了,不得了,田小夏匆匆拿起行李箱和小网兜就要跑,可千万别误了火车,这一误,就要到明天才有车了。
老板娘看田小夏走了回头准备收拾桌上的碗,才发现墙角,田小夏落下的纸箱,跑到门口想把田小夏叫回来,喊了两声田小夏都然没有反应。
老板娘对追出来的老板说“怎么办,那么大一箱子呢,可不轻。”
“我去追她,大过年出门,肯定是远路人。”
老板娘一巴掌拍在老板手臂上,“话怎么那么多,你倒是快去啊。”
得了老板娘的话,老板想拎起只想,结果一把没能拎起来,又拎了一把才把箱子拎起来,拎着跑步起来,老板值得抱上箱子赶紧跑。
还好田小夏走得不快,老板在检票口也就追上了田小夏。
把箱子递给她的时候,她还反应过来,自己落下了个箱子。
田小夏把小网兜挽到手腕上,两脚抵住行李箱,才去接米线店老板递过来的箱子,一叠声地感谢。
田小夏把箱子摞在行李箱上,弯着腰,想连着箱子一起推动行李箱,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时间已经不多了,只得放弃,一手挽着网兜拖着行李箱,一手提着纸箱,整个身体必须向行李箱的方向倾斜才能拎得住纸箱。
还没走到进站口,田小夏就觉得自己的手臂酸痛难耐,走在不长的月台上,天雄洗啊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有多想不开要带着酒和蜂蜜走,是嫌自己力气太大,还是其他地方买不着,只有一个愿意,那就是爱呀。
紧赶慢赶,田小夏看看找到自己的车厢上车,还没找到自己的床铺,火车就呜呜呜即将开动,差点,就差那么半分钟,田小夏就误了火车了。
本来软卧车厢人就少,加上过年,一整节车厢田小夏都没看到几个人,更别说田小夏床铺的小隔间了,整个小隔间目前为止就她一个人。
田小夏把东西安置好,坐在小桌板边,脑门微微磕在窗上,看着窗外倒退速度渐渐快起来的树木房屋,揉着酸胀的手臂,怕是手臂的酸胀会转移吧,怎么感觉眼睛也酸胀了起来。
真是讨厌,怎么感觉阳光也刺眼了起来。
田小夏摇摇头,又想,何必让无辜的阳光背锅呢,最讨厌的明明就是卓航。
说好了送的,结果送到半路人就走了。如果他能送,自己也不至于差点丢东西,差点误火车,还那么累。
可不是讨厌,光会开些空头支票,不能兑现的支票,还不就是废纸一张。
想着想着,田小夏觉得自己今天过得那么惨,就是因为卓航,真是想扎小人,可是那么想他,怎么舍得扎小人呢。
车厢里本来就没几个人,此时走动的人更是没有,田小夏也不避讳,靠着窗子让眼泪肆无忌惮地流。
一边默默地咒骂他讨厌,又悄悄地想着他的好,末了又闭眼祈祷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而此时的卓航,已经到了七八百公里之外,临近边境线的一个小镇上。
祖国越来越好,眼看着就要崛起了,东南沿海的两个离家已久的港口城市回归的时间也进入了倒计时,国际上有的分裂势力已经坐不住了。
趁着过年期间,人人沉浸在过节的氛围中,老乡不会进山,战士减少巡线,有人企图跨越国境线,行不法之事。
可是,我们的子弟兵为了祖国的安,为了肩上的责任,过节连家都不回,怎么可能减少巡线,这不,三十晚上不法之徒第一波踩点打探情况就被边防战士发现了端倪。
在经过一天的排查、打探、监视之下,果然抓住了三人,经过审讯,三人叫嚣着抓住他们又怎么样,他们已经来了数十人,就算抓住他们,他们的“伟大事业”也会成功的。
尽管其他地方其他边防单位并未发现偷渡者,但是这种危害国家安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上报上级单位,上级单位立马作出响应,要求卓航单位摸底排查,把一切危害国家安的人和事扼杀在萌芽之中。
卓航天亮赶回单位,没来得及合眼,一到单位门口刘能就堵着他在门口到宿舍楼这段路上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一直说到卓航宿舍门口。
卓航进宿舍之前安排刘能先整队。
卓航洗了把脸,换了作战服出来,楼下的队伍已经武装好了,就能卓航整队就能上车走人了。
卓航站在队伍前面并没有多说,尽管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但还是浪费了不少时间,在祖国和人民的财产安面前,时间就是金钱,他已经浪费太多了。
卓航一声令下,二十个战士动作迅速地爬上卡车兜,卓航紧随其后爬了上去,要讲评在哪里不能说,非要站在院子里耗时间讲不成。
在车兜里,卓航才把此次任务能说的,能透露的告诉了这群因为有令就不管不顾正装出发的人。
说完了能说的,该说的,卓航靠在车厢上,外人起来他是在闭目养神,实际上眼睑底下不停滚动的眼珠暴露了他现在思维异常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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