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美滋滋的想着是投奔武田信玄还是织田信长的时候,写手我本人开始翻自己这个原主小平太的家产,脑海中也开始理清原主的记忆。小平太只是一个普通农民,今年十九岁,父亲死于四年前的一次战争,母亲也被乱捕而不知去向。
这个出身实在是,啧啧啧,太特么坑人了。这不是玩呢嘛,人家穿的再差好赖要么能文要么能武,甚至文武兼修。欧皇们直接穿一个足利一门众,桓武平氏嫡流什么的,再次也穿一个有块地的土豪。怎么到了我这就是个这种出身。
小平太本身还不是自耕农,租佃这个暂且称为村的村长家的地。(根本就是一个往上数三代都是精穷的屁民啊)这个村子也没有名字,不过据说在远处的城堡里这个村被命名为河边村,全村有五十多畝水田还有一百多畝旱地。
一共只有区区十一户人家,其中还有两户是山脚下的烧炭人,剩下八户人都靠租这二百畝地过日子。你问我还有一户是谁,当然是村长。
村长或者说是这块河滩地的地主其实也不是武士,虽然是个有苗字的人,叫做河边左卫门。据说以前是京都的大官家的仆人,后来应仁文明大乱跑来这个小山谷里难得的平地上开了十几畝水田,三代人下来积聚了这么一点家业。
因为村长属于富农挂名在大名的军役账上,所以城里的军奉行每次点名时都呼喝他是河边村左卫门,于是久而久之他就成了河边左卫门。
小平太翻了一个白眼。老子穿越来那是要弭平乱世做天下第一能吏的,怎么可以在这种山沟里混日子呢,拿着找到的所有财产几十斤稗子和荞麦,一卷青苎布,一顶阵笠以及一把价值超过五百文的二间枪。地板下的二百文钱也分开藏在备用草鞋和布卷里。
不要问为什么秋收了家里连米都没有,那玩意早就全部当年贡和地租交上去了,就算剩一点也换杂粮储备着过冬了。战国的农民嘛,一辈子基本上吃不了几次自己种的大米,至于天天吃大米饭那就更不敢想了,吃饱就算是老天爷开恩了。
小平太看看外面天光大亮还不方便跑路,于是心想着先出去踩踩点。毕竟战国时期对于农民逃佃脱离土地处罚也有点严厉的,还是稳一点好。
出了屋子,向四围望去,好一派田园风光,刚收割过的稻田里水已经被放尽了,准备地干以后处理水稻根茎并种植越冬小麦。
这时候河边一个野小子样的人跑进全村唯一一个带院墙的屋子里,手里还提着一条鱼。小平太知道那是村长家的女儿,村长今年三十五了也只有这一个十五岁的女儿,老婆和老婆的家人两个人都没给他生下一个儿子。小平太居然内心还有一丝悸动,啧啧啧,果然原主这个长工还想着东家家里的小白菜妄图去拱了。小平太淡淡一笑,作为穿越众不娶织田市岂不是白来,就把这个念头抛去。
正准备瞎鸡儿晃晃探探路的时候,从目光所及的村口河边跑进来一个身背靠旗的步行武者。小平太一拍脑门不好要完,秋收以后必定要打烂仗了啊!难道要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果然那个武者到村长门口就大声呼喝到“内田郡山内乡河边村,河边左卫门所领五十二贯三百文,今免当年栋别钱,免普请役,免年贡二分,三日内领骑马一人,长繾六人,弓二人,小旗持一人,荷驮一人,阵夫二人上番山内府中城奉公。”
步行武者在拿走村长两个饭团以后立刻向下一个村子跑去,而村长此时已经很平淡的开始出门叫人,他正好看到小平太站在田埂上。看到小平太那个十九岁就有点驼背的身材,区区一米四的身高更显矮了。满脸黝黑干燥,头发靠一根草绳系着,穿着一双破烂的草鞋,长着那个满口烂牙的嘴在发呆。
村长摇摇头(我家的小白菜怎么和这样的货色青梅竹马呢),招呼小平太一起去叫人,同时让自己的家人背出一裱大米,开始做饭团。很快全村的从十五到六十的二十多个男人集合了起来,准备靠抽签决定出阵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