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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萧鸢醒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而这张脸上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
    “嫂嫂!”萧鸢喊了一声之后,有些娇羞的低下头去。
    虽然说郑景宁和萧凛并没有成亲,可是他俩是早就有婚约的,一直以来,萧鸢都是喊郑景宁嫂嫂的。也不太在意别人的说法和看法,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喊,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前阵子,因为三殿下的事情,京都里早就传的风风雨雨,可是这些时日以来,在萧鸢的眼里,郑景宁一直都是她的嫂子,哥哥对于她也是痴心一片。知道这件事情也是最近。如果不是因为那把匕首,或许,她还以为哥哥讨厌郑景宁呢。
    “萧鸢,你这梁上功夫不错啊。”郑景宁一只脚搭在凳子上,一只脚站在地上,晃着那条搭在凳子上的腿,悠然自得的说道。
    萧鸢的脸上,早就飞起两团红晕。
    “我要吃桂花糕。”为了不让自己太尴尬,萧鸢只好低头要桂花糕。说道桂花糕,口水忍不住留下来。
    桂花的花期其实并没有这么长,这会儿估计应没有新鲜的桂花了,而桂花糕要用最新鲜的桂花才能作出纯正的味道来,大概这也就是为什么萧鸢喜欢来丞相府吃桂花糕。丞相府的桂花树那才交京城一绝,花期整整可以有一个月有余。
    “碧华不是已经去做了吗?你着什么急?”郑景宁对这个吃货是一点儿辙都没有。
    “我阿兄让我来看看你的。”感觉时机差不多了,萧鸢终于还是把萧凛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是吗?”郑景宁一边说,一边往房顶看了看,“他想来看我自己可以来啊,难道非得让妹妹跑到别人家的房梁上来才可以吗?”
    “你不要听她瞎说。”
    郑景宁正在王房梁上看的时候,听到一阵急促的辩白。
    轰一声,从房顶上窜下来一个人,吓得郑景宁差点喊出声来。
    只是,自己的嘴巴被人捂住了。
    “郑小姐,你不要听啊鸢胡说,我……我……”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房顶往下打望的萧凛,他正在看着郑景宁独自欣赏这个自己未来的妻子,却没有想到这次自己妹妹竟然把自己让她来给郑景宁送灵芝的事情给说了出来。情急之下,一下子就从踩空了。
    “老爷,您慢点,我想景宁这会儿应该好点儿了。”屋子里,三人面面相觑,而屋外,两人相互搀扶。
    郑景宁一下子有些慌乱,这萧鸢还好,就说是来看自己的。可是萧凛又该怎么解释?
    呼啦一下子,从屏风后面伸出一只手来,将萧凛扯了过去。
    这只手,有力却白嫩,关节很清晰,是一只男人的手。萧凛刚想问对方是谁,却听到了门外的对话声越来越近,近在咫尺。
    “你是谁?”终究还是耐不住好奇,两个人彼此问了一句,一低头,萧凛看到了对方胳膊上的袖箭,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一下子就将手收了回来。眼神中的疑惑不再像是之前那样。
    “怎么会这样?”萧凛压低了声音,尽量只让对方听见,屋外的人显然并不知道屋内的变化。
    “景宁,怎么样?”杨氏的声音温柔且内敛,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话,郑景宁一定会感激不尽,而不是向现在这样对此感到有些恶心和忍耐。
    “姨娘,我好些了,谢谢姨娘挂念,景宁一定会好好养伤的。”郑景宁眼神凌厉的扫过杨氏的眉毛,使得杨氏的心不由得一沉,这丫头的确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这让她不由得开是担忧。
    “夫人,夫人……”就在杨氏和郑景宁个怀鬼胎的时候,杨氏身边的婆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老爷,奴婢不知道老爷也在呢。”一边说一边朝着郑安宴下跪。
    郑安宴朝着那婆子摆摆手,“不要紧,不要紧。”
    说完,朝着郑景宁的额头摸了摸,“宁儿还好今天不发烧了,爹爹也就放心了。”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在大小姐的闺房里,成何体统?”杨氏使了个眼神,引着那婆子到外面去了。
    “在屋子里说吧,不用避讳,都是自家人。”郑安宴意思非常明确。
    那婆子看看屋子里的人,不只是有郑景宁和郑安宴,还有萧家二小姐萧鸢。
    “夫人……这……”婆子犹豫的看了一眼杨氏,还是缓缓的说道,“二小姐要回来了。”
    二小姐郑休宁陪老太太出去行善堪堪有一月有余,近乎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女儿的杨氏,自然也是非常想念。
    “休宁要回来了吗?什么时候启程?”正在跟郑景宁嘘寒问暖的郑安宴,也不由得转过头来。这个女儿总是一向乖巧、懂事,又讨老太太的欢心,这让郑安宴很是安慰,也庆幸自己当时把郑休宁接回府上,在不至于自己此生有遗憾。
    “老爷,已经启程了,老太太说,不过三五日就可回府,到时候,老爷一家可就团圆了。”那婆子一边说话,一边匍匐在地上,生怕郑安宴因自己乱说话而生气。
    郑安宴朝她摆摆手,“罢了,罢了,先准备下,把老太太和休宁的房间都打扫出来,宁儿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咱们准备一场家宴,为老太太和休宁接风。”
    “是。”那婆子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眼角的余光扫过杨氏。
    杨氏轻轻点点头,未能躲开郑景宁的眼睛。
    “爹爹,我没事儿了,不用担心我。爹爹是不是很快就要去西南出征了?”郑景宁说这这些话,不由得拉了拉郑安宴的衣袖,不舍之情一下子就溢满了整个房间,让人感到一丝丝的酸涩,父女之间的情谊让人看着有些难过。
    “左不过五六日了。”郑安宴满眼的深沉,藏不住心底的忧伤。
    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屏风的人不禁潸然泪下,近一个月来,萧凛日日来到丞相府,在屋脊上游走,观看郑景宁的一举一动,这样,他的心里更加的放心些。
    可是他们二人的对话,让他也明白,自己距离出征时间也不远了。
    “兄弟,你手出汗?”白嫩的手一点点覆盖了萧凛的手上。
    “起开!”萧凛反手扣住了那人的手指,“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伤害景宁的人就是你,她受伤的那只袖箭就是你的。”说完,指着他胳膊上袖箭,“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完这句话后,萧凛一脸的冷漠,宛如往常一样。
    “管你屁事。”说完,手一甩,就像是一个生气的女孩子一样,这让萧凛一下在就蒙了。说好的爷们呢?怎么会是这种表现,不是高手吗?不是很厉害的“夜归人”吗?
    “哎呦。”夜归人的手,一下子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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