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走进了果园那个房子里,高东彬早就准备好了蛋糕之类的东西,于是拿了一块蛋糕递给许连花说“先垫吧垫吧肚子,完后咱俩痛痛快快地喝一顿,好生享受享受。”
许连花妩媚地笑了笑说“你这里有的好东西不要不舍得拿出来……快通通地奉献出来吧……”
“我这里没什么好吃的东西。”高东彬陪着笑脸说“你想想,这个地方不同城里,现去买也没地方买呀。”
高东彬说完了之后,把自己来时带来的饼干和香肠之类的熟食全部拿了出来,随后到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瓶五粮液。虽说不算什么丰盛的晚餐,但是对许连花而言还是少见的。俩人喝了一阵子,许连花有点喝不进去了,并非是酒菜不可口,可能是白天挖坟时那些臭气飘到了她的嘴里,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有些反胃想吐。
“你到底是肚子痛还是酒喝多了呢?”高东彬看许连花捂着肚子难受要呕吐的样子便开口问道。
许连花闭着双眼没有回答。
“不行我给你揉揉肚子好吗?”高东彬关心地问道
许连花点点头依旧没有回答。
高东彬解开许连花的裤带,左手伸进了她的怀里,按揉她的肚子……突然,她站了起来,看着他莞尔一笑说“好了,你揉得起了作用,现在好受多啦!”
他俩又开始大吃起来。正吃间,不知为什么,高东彬的肚子猝然间疼痛起来,有些招架不住了。许连花看见他那个样子,只好给他扶到床上。
“你肚子怎么啦?”许连花问道。
“不知怎么搞得,肚子里较劲儿痛。”高东彬回答道。
“那你好生躺着,我给你揉揉。”许连花说。
许连花说完就像妻子给丈夫按摩那样,毫不忌讳地浑身揉搓起来,还别说真管用,高东彬渐渐安稳下来了。她看到这种情形,心里便高兴起来,于是将手伸进他的怀里,尽情地揉搓。突然,他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紧紧搂住,同时手伸进了她的怀里……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做好了准备,他却没有那个兴致了……因为他想起了黄毛头宋小丽,万一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闯了进来,看到俩人那种举动太难堪了,于是坐了起来。
“谁让你坐起来啦?”许连花一边不高兴地拽着高东彬的手往自己这边拉一边问道“我不让你嘛……快点呀,要不然的话,我怪难受的……你倒是快点呀?”
“你再难受也不差这一会儿呀!”高东彬笑着故意这么说。“好饭不怕晚呐,你先忍奈一会儿,要不然的话,我身上这值钱的好酒送给你,肯定让你醉过去。”
“我不怕醉……你真坏……”许连花边笑边用手轻轻地拍打高东彬几下撒娇地说。
“我先出去解个手,你在屋里子害怕吗?”高东彬笑着问道。
“快点回来,要不然的话,我难受死啦。”
高东彬根本不是去什么解手,而是出去看看外边有没有什么异常现象。
许连花肯定是喝过量了,要不然的话身上不会发热,热得将衣服脱得精光,仰面朝天四腿拉胯地躺在床上。高东彬进屋看到这番情景有些急不可待了,于是看了看表,断定这么晚了黄毛头宋小丽不会来了,于是脱下衣裤,将被子先给许连花盖上,然后钻进被窝……
此时,许连花紧紧地搂抱着高东彬……最后两个人情不自禁地进入了梦乡。
此刻,天出奇的黑,夜出奇的静,外边一丝风也没有。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静的连高东彬和许连花这两个人睡觉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只有那些不知好歹的夜莺不知疲倦地叫着,打破了这静谧的夜空。
第二天早晨,高东彬和许连花带着疲惫的身子起来,洗漱完毕之后,笑着看一眼许连花问道“你昨儿个晚上喝洒的感觉如何?”
“去去去,问你自个儿去吧!”许连花飞眼似地瞪高东彬一眼微微一笑说。
“我跟你男人相比,你感觉如何?”
“去去去,在我面前别提我们家那口子,他平常胡子拉碴、皮肤粗拉拉的,让人看了恶心。”许连花说到这儿话锋一转说“不过,我们家那口子跟高专员你就没法相比了,你身上的皮肤白兮兮细嫩嫩的,比我们女人的皮肤还好,世上难寻,人间难找,万里挑一,真让人羡慕嫉妒啊!”
“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啊,难免有些夸张啦!”高东彬害怕他俩在一起的事情让外人知道,于是将话题转了,说“连花,现在天都放亮了,你赶紧吃点东西下山吧,要不然的话,咱俩在一起的事让人知道了,好说不好听啊。”
“别人知道了怕什么,这事是两厢情愿的事情,谁还管得着吗……是不是你跟我玩够了,现在讨厌我了,找个理由撵我走呢?”许连花显然是不高兴地问道。
“看你说到哪去啦?”高东彬笑着反问完了之后说“我是怕……”
“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呢?”许连花问完了之后说“再说了,这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我真没想到,你这个大人物干什么事还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的……不就是男女之间那么点破事嘛,有什么可怕的……话又说回来了,咱俩的事,就算有人知道了能把咱俩怎么样,怕蝲蝲蛄叫还不种豆了呢……”
许连花话没说完,黄毛头宋小丽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
黄毛头宋小丽带着嫉妒恨的目光瞪着许连花,完后扫视一眼高东彬,因为谁在高东彬心里持续的时间持长,谁就会爬得越高,这是个不争的事实。黄毛头宋小丽心里明镜似的,在相貌上相比,自己远远比不上许连花,甚至天壤之别,因此,她顾不得高东彬在场,手指着许连花破口大骂道“你个骚货……你那个玩意痒痒了是不,跑到这里解决刺挠问题来了是吧……”
“你那玩意不是骚货,你那玩意不刺挠,你大清早跑到这儿来干什么呢?”许连花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道。
这两个人你一句她一句骂起来没完没了,把女人能骂出来的脏话毫不保留地倒了出来,令人不堪入耳。高东彬站在旁边束手无策,最后还是想了个好办法,于是说“行了行了,别吵吵嚷嚷了,这事让高升在外边听见了多不好啊……”
黄毛头宋小丽听到这句话之后,还真哑言了。她心里爱着高升,尽管高升是个离过婚的男人。她跟高东彬发生关系的目的,主要是想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从而让高升从心里爱上自己。她从心里怕跟高东彬这种不轨的事情传到高升的耳朵里,那样会让高升甩掉她的,于是将话题岔开了,说“高专员,丁小峰破口大骂掘坟扬骨的人,说什么也要跟这个吃人的豺狼、愤世嫉俗的社会干到底……”
“他说什么,吃人的豺狼,愤世嫉俗的社会?”许连花咬牙切齿地说“狗胆包天了,真不知天高地厚,骂人竟然骂到老娘头上了,到太岁头上动土,哼,不知道老娘的厉害。”
“说得好,说得好,简直有一股革命的闯劲儿。”高东彬板着脸接着说“你俩赶快行动,在这方面上你俩要向高升学习呀。”
许连花将金荣的坟掘了以后,高升去掉了一块心病,要不然的话,高专员为此事总是敲打着他,让他左右为难。这会儿他心情高兴,竟然有幸抽出时间打起扑克牌来。黄毛头宋小丽怕没有自己的位置,便在高升旁边抢先坐下,准备摊开扑克牌。高升不想让她上场,因为她的牌打得实在是太臭了,于是用商量的口吻问道“今儿个晚上你当旁观者好吗?”
黄毛头宋小丽给高升递了个飞眼,表示欣然同意。
此时几个人按部就班地坐好,铁青脸翟政改看着高升问道“咱们今儿个怎么玩,赢什么的?”
“外甥打灯笼——照(舅)旧。”因为三打一是高升的拿手菜。
黄毛头宋小丽有个癖好,愿意亲手摸牌,如果在旁边当观众的话,不知为什么,时间一长就心烦意乱了。然而,这次一反常态,她不但没有心烦意乱,而且在高升面前一会儿指挥着出这张牌,一会儿出那张牌,一会儿把高升赢的那些钱拿在手中数数,看看赢了多少。有时她竟然到高升的手里去抽牌,其实高升在打牌方面是行家里手,用不着她帮忙支招。他烦死她了。他皱着眉头不跟她搭话,恨不得巴望着紧贴在身后热乎乎的她赶快滚蛋。大约一个时辰过去,可能是黄毛头宋小丽疲倦了,不告而辞。几个人又打了半个时辰,大家的眼皮实在是挑不起来了,最后还是恋恋不舍地散场了。高升带着疲惫的脑袋,一头扎到炕上,没过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亮之前,高升睡眼朦胧地躺在炕上,两手在炕上乱摸。究竟摸什么呢?噢,明白了。因为他矇眬过去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李秀兰在自己的怀里,俩人柔情嬉戏,紧紧地楼抱在一起,甜甜蜜蜜地亲吻着,而且很顺从自己,并且跟自己默契配合,那比跟黄毛头宋小丽在一起甜蜜幸福多了……他陶醉在甜蜜蜜的幸福之中,不知为什么,突然来了一个青面獠牙的彪形大汉,转瞬间变成了康志祥,把李秀兰抢走了……他火了,他拚命地喊道“她是我的女人……你抢走我的女人,我让你不得好死……”
高升翻身睁开眼睛向四周看了看,天还没大亮,还能睡一会儿,于是又昏沉沉地闭上了双眼。他又翻身趴在炕上,嘴里骂道“康志祥……你个反革命狗崽子,还敢跟我争女人,不要忘了,你是怎么进笆篱子的……还想把我嘴里的肥肉抢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倒美……我让你不得好死!”。
高升实在是憋闷得慌,此时此刻,若是康志祥和李秀兰在他身边的话,他肯定会将康志祥掐死,完后把李秀兰紧紧地搂在怀里,才能达到他的目的。然而,他又想起高东彬对他说过的话“对于女人千万要慎重,不要太直白了,因为女人天生就小肚鸡肠,并且嫉妒心极强,善于争风吃醋,要是弄不好的话,容易出人命。人命关天呐,如果落下个人命关天的残局,那么场面就不好收拾了,其结果是不堪设想的……小高啊,你是个聪明人,不要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这事不用我多讲,你心里比我清楚多了……”
高升心里明白,自己要想将李秀兰弄到自己的手里并非易事,可是围绕自己身边转悠的那些女性,没有一个敢跟李秀兰相提并论的,这让自己打不起精神来。他心烦意乱地大吼道“滚开,都给我滚开!我不需要你们……臊货,破鞋,不要脸的东西,通通给我滚开,一个不留!我需要我爱的人,因为我有权有势……你们不配我,给我滚开,别他妈的死皮赖脸地缠着我,我不需要你们……我需要李秀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