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冷着脸,揪着杨淼的头发,将蹲坐的杨淼生生从地上揪起来。
“疼疼疼!”杨淼叫着,一副眼泪汪汪的可怜模样。可惜,根据同性相斥原理,少女显然并不吃这一套。
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扬起手在杨淼的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看着微微红肿的俏脸,显出快意而病态的笑:“你是打算老实交代呢,还是继续嘴硬,让我再爽一会儿?要知道,我可有不下三十种方法陪你玩儿”
看着少女含着兴奋的双眼,杨淼知道,她巴不得自己反抗。
杨淼当然不能轻易让对方的意图得逞。
她噙着眼泪,咬了咬嘴唇,柔柔弱弱的说道:“我说!我都说!”
“哦。”少女有些失望,怂了怂肩,不大情愿的松开杨淼的头发。
终于将自己的秀发从魔爪中解救出来,杨淼痛苦的揉着头皮,指着盥洗池上的镜子,犹犹豫豫的道:“我刚才带着九月,来到卫生间,照着那个人的嘱咐,和他一起照了一下镜子,就成了现在这样”
“那个人?”少女有些好奇,“哪个人?”
“一个男人。”杨淼的眼神有些躲闪,似乎不大想提起这方面的事情。“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看出了杨淼言语之间的回避,少女轻蔑的笑笑,伸手掐住杨淼的下巴,指着地上翻倒的纸篓,语气不善的威胁着:“看到那里面洒出来的各种垃圾了吗?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就把那些东西全塞进你可爱的小嘴里,一片卫生巾都不留!”
杨淼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是认真的。
“我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杨淼和那个男人也没什么太多的交集,立刻选择了卖队友:“那个男人说,他叫桃蓁蓁!”
“喔”少女显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表情,眨眨眼:“那是谁?”
杨淼:“这我就不清楚了。在火车上的时候,他往我身上种了什么东西,然后托梦给我,让我依照他的安排行事”
面对毫无反审讯经验的杨淼,少女则显得老道很多,一针见血的提出问题:“他给了你什么好处?重建你父亲的帝国?”
不太理解少女的梗,杨淼摇了摇头,忽然变得有些羞涩,脸颊微红,结结巴巴的回答道:“没有,他只是告诉我,我可以得到九月的心。”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猪油蒙心。
少女哑然失笑,松开杨淼,扭头看向地上生死未卜的宋九月,连连摇头:“你就没想过,那个男人的意思,可能是会把宋九月的心脏挖出来,送给你?”
“!”杨淼惊着了,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不能吧?他也没说”
踢了踢死狗般的男主,少女摇了摇头:“但照现在这个趋势,这种可能性,很大。”
不再理睬杨淼,少女赤着脚,走向盥洗池上的镜子,看着里面的倒影发呆。
嗯,我的皮肤,我的身材,还是那么好啊
咳咳,好多年没照镜子了,走神儿了。
少女对着镜子挠了挠脸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蹙眉沉思着什么。
从镜子里,她能看到自己的身后:杨淼再次心疼的将宋九月抱在怀里,一脸凄苦,我见犹怜那个秃贼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一副癫痫发作的可憎模样。
似乎没什么不对啊
等等!
自己身后,搂着宋九月的杨淼,微不可查的抬起眼睑,愤恨的盯着少女的背影。
这很正常。
不正常的地方是,那一刹那,杨淼的美目里,有一缕森森鬼气流转而过!
少女大笑而乐。
终日打雁,险些被雁啄了眼!
她转过身,朝着满面惊恐的杨淼,虎虎生风的走过去,一把扼住杨淼的喉咙。
半眯着的凤眼里显出嗜血的兴奋光芒,少女咧开嘴,照着杨淼白皙的锁骨,满口银牙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
“啊!!!”杨淼尖叫着,整张脸忽然变成青灰色,身上溢出丝丝鬼气,惊恐的推搡着少女,想要脱身。
少女的力气却原本看起来的大,纤细的身体抱紧比自己高半个头的“杨淼”,埋在其肩膀上的头颅微微起伏,贪婪的大快朵颐。
地上的宋九月仍旧和咸鱼无异,他身边口吐白沫的灭霸却神志清醒,看着这残暴的一幕,后脊发凉。
少女的进食速度很快,一边吃着,一边撕开食物的包装袋杨淼的衣服,五分钟不到,便将“杨淼”的整个身体吃了个干净,只剩一张因为恐惧和痛苦儿变得疯疯傻傻的头颅。
“装得不错,差点儿被你骗过去了。”少女停下嘴,一手拎着头颅,另一只手抹抹沾满秽物的嘴角,盯着“杨淼”的双眼,亢奋的笑着。
“降头不稀罕,稀罕的是这种玩儿法”将指尖上沾染的血和肉丝舔干净,少女抬起纤细的手指,对着“杨淼”眼眶,狠狠抓了下去,“有点儿东西啊!”
“啊”
“杨淼”惨叫着,一对眼窝中,只挖出来一颗眼珠。
将头颅丢垃圾似的扔到一旁,少女掂了掂手里的眼珠,对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痴痴的看着。
“局中局啊”
身为一个男人,被胁迫用刀尖指着自己的裤裆,
宋九月感觉裤裆发凉,心里发慌。
脑海中电光流转的飞速闪过无数种解决策略,却又同样飞速的被宋九月自己一一推翻。
毕竟,在你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控制的时候,什么策略都是扯淡。
现在,宋九月只能一次次尝试,以期能夺回对肌肉的控制权。
瓷砖里的“宋九月”则轻松的多,用刀尖在自己的裤链上来回摩挲,开心的像个孩子。
但他同样像个孩子一样,玩了一会儿就腻了想要用刀尖拉开裤链,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啊。
想了想,“宋九月”把刀身n腰带里,用力一割。
宋九月的皮带应声而断,牛仔裤松松垮垮的滑落下来。
“宋九月”看着牛仔裤下的东西,兴奋的笑容忽然为之一滞。
牛仔裤下并没有露出让他期待已久的大宝贝,而是露出一条黑色的秋裤?
宋九月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丝欣慰,还好早上听夭夭的,把秋裤穿上了。
现在,这条秋裤,得以让自己多捍卫了自己的贞操几秒钟。
“宋九月”脸上显出一种被嘲弄的恼羞成怒,像是被耗尽了耐心,连秋裤都不脱,照着自己的裆部,挥刀直下!
宋九月心里一凛,慌得快要尿出来!
尿啊!以后可能就没机会用你尿了兄弟!
可此时此刻,他就连尿道括约肌都处在对方的掌控之中,连被吓尿的权利都没有!
就在刀刃即将落在秋裤上的时候,忽然,地动山摇!
瓷砖里的“宋九月”愕然的停下手,惊恐的左顾右盼,打量着忽然摇摇欲坠的房间。
宋九月一样开始左顾右盼,脑袋bp扭来扭去,看着四周开始崩裂的墙体、瓷砖和镜子,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虽说是在鬼境里,但谁知道被塌下来的房子压一下会怎么样?
两个“宋九月”之间的浴室瓷砖也开始崩裂,一丝丝裂缝越来越密,整面墙最终显出蜘蛛似的满目疮痍,轰然倒塌。
整间浴室不复存在,天花板、小窗、墙壁、地砖尽皆崩裂成无数细小的碎片,湮灭在一片虚无的黑暗里。
这里忽然变成了一处只有无边黑暗的无垠空间。虽然没有光线,但两人都能清晰的看到彼此,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宋九月扭了扭手腕,挽了个刀花他恢复了对于身体的掌控。
“宋九月”滑稽的抬了抬手臂,原地蹦了两下,最终确定了一个事实自己确实失去了对宋九月的控制。
它所有的神通,都必须依靠镜面来实现。现在的自己,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赝品。
嗯,那么,接下来应该跑啊!!!
“宋九月”转身就跑,但不等他跑出两步,之前褪到脚腕处的牛仔裤在此刻平添一脚,将他绊倒在地。
“扑通!”
“宋九月”一个狗吃屎跌倒在地上,身后的宋九月指着他,发出了不厚道的大笑: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笑啊!怎么不笑老子了!!给老子笑!”宋九月一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丑恶嘴脸,捧腹大笑,同时朝着地上的赝品走去。
“哎呦!”没走两步,同样牛仔裤褪到脚踝处的宋九月,一样摔了个狗吃屎。
“宋九月”连滚带爬的站起身,踢着裤子夺路而逃。
宋九月骂骂咧咧的站起来,想要系好裤带,却发现皮带方才就已经被割断,不得已同样拎着裤子,快步追赶起来。
在无垠的黑暗中,上演起一场欢脱的追逐。
“啪啪啪!”
少女轻轻拍打着宋九月的脸,一脸的不耐烦:“怎么还不醒?”
闲极无聊,她一屁股坐在灭霸胖乎乎的身上,托着腮帮子等着,心有不忿。
如果不是宋九月这个废物生死未卜,需要有个人在旁边看着,她早就能大步走出去,看看这许久未见的花花世界。
好无聊啊!
少女踢着地上的一根卫生棉,犹豫着要不要把这玩意儿塞进胖和尚到底嘴里取乐。
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倒不是于心不忍,只是红龙这种秽物,她终归不想触碰太膈应了。
又等了一会儿,躺在一旁的宋九月身子忽然有了起伏。
“你醒啦!”少女惊喜的站起身,扑倒在宋九月身上。
“咳咳”宋九月睁开眼睛,眉头紧锁,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曼妙,沉默了几秒。
“卧槽!”他一个激灵坐起来,把少女推到了地上,惊恐的叫着:“你谁啊!你对我做了什么?!”
看着跟个娘们儿似的检查自己衣服的宋九月,少女的嘴角抽了抽,抬起脚踹在宋九月的胸口。
“哎呦!”宋九月再次躺倒在地,同时不忘看了眼少女抬腿时露出的美妙风光,躺在地上回忆了一会儿,反应过来:“阿卢?!”
阿卢满脸嫌弃的看着这货,鄙夷的道:“你还没死啊?”
“嘿嘿!我怎么能死嘛!”宋九月放松下来,扶着马桶站起身,笑道:“好久不见,你不穿衣服差点儿认不出来你!”
撇撇嘴,没有理会这厮,阿卢将一颗干瘪的人头仍在宋九月的怀里,骂着:“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丫没死实在是人世间的不幸!”
接住了干瘪的人头,宋九月看着干瘪的脸上一对空洞的眼眶,头皮发麻:“这是?”
“降头。”阿卢轻描淡写的说着,又在灭霸背上坐下,解释起来:“虽然不太了解你的心态,但多半儿是因为你之前和那个女鬼勾勾搭搭跑进女厕所里n,这才撞进了鬼境你看到头上那俩空眼窝了吗?我从里面找到一颗玻璃珠似的眼球,将其捏碎没一会儿,你就很快醒过来了。”
宋九月挠挠头,一头雾水:“眼球?”
“嗯,其实就是玻璃珠,是一面寄居着镜仙的鬼镜。那个桃蓁蓁倒也算是个人才,把鬼镜作为义眼,种在降头上,以降头诱人,使其误入鬼镜还真是新时代下的伟大创新。”
“桃蓁蓁?”宋九月立刻咬牙切齿起来,攥紧拳头,狠狠的在旁边的墙壁上捣了一拳,骂道:“我就知道是那个王八蛋!对了,杨淼呢?”
阿卢张了张嘴,但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为何,下意识的隐瞒了杨淼和桃蓁蓁勾结的事,只是说道:“多半儿被桃蓁蓁藏在哪儿了。你放心,性命一定无虞,那个桃蓁蓁行事也多有顾忌,若他就这么草菅人命,不消你多言,妖盟的人就会直接找他算账的。”
宋九月点点头,安心了一点。
看着赤身的阿卢,他情不自禁的皱皱眉,语气里微微有些责怪的意思:“你就不能穿件儿衣服?”
“你倒是告诉我你的心窍里哪儿来的衣服?”阿卢一脸的理直气壮,“难道你心大到心里面撞得下一个衣柜?”
碰了个钉子,宋九月悻悻的闭上嘴,无意间瞥见阿卢屁股底下的一米八等身坐垫:“欸?灭霸和尚?”
“你们认识?”阿卢拨弄着灭霸的光头,轻蔑的笑笑:“你可知道,你昏迷的时候,这秃驴可没安什么好心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的桃木剑不可能这么萌,微信关注“优读”,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