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佯装成老板的安保不屑地望了两人一眼。“老王,你瞧,我被你带偏了。”
“他算个什么玩意,半吊子从一无虚,有眼不识泰山罢了。”
李西来呵呵一笑。“那是,有老王坐镇,谁敢来撒野?”
“没错,不过西来,场内气息混杂,我也分不出敌友,若真有人不长眼,你务必小心。”
李西来的吹捧,王建国还是很受用,但他谨慎的心,不落丝毫。
“你东我西,有事对讲机联络。”
李西来点点头,王建国拍了拍对讲机,缓缓走到会场另一端,和李西来两人注意全场局势。
时间流逝,稀稀拉拉的场馆内,坐了半数,这时,入口处好似发生争执,李西来循声而去。
原来是警队同事,朝着个打扮严密,只能看清半张脸的人呼喝。“帽子,围巾都给我摘了。”
李西来大步而来。“怎么回事?小刘,语气放尊重点。”
“报告李队,这人打扮怪异,看起来像是可疑人物。”
李西来闻言望去,见那人一身得体西装,戴黑色礼帽,环了条白色围巾,身形高大挺拔,甚是不凡。
‘打扮怪异?’李西来翻了个白眼,明明是打扮很时尚。
“他们是谁?”
“据说是警察。”
“警察这么嚣张,这人请帖明明没问题,身上也没带武器,为什么还要拦着人?”
“你懂的,样子做大点,才有好处拿。”
两名知身份的安保窃窃私语,声音虽低瞒不过李西来的耳朵,对两人谈话,他无言以对,当代确实乱像未绝,不止是外头,如两人所言,有不少警队人员,干过这种事。
“麻烦人抬头见一见。”
李西来挥手让那警员闭嘴,也找了个台阶让这陌生人下台。
那人缓缓抬头,望着李西来的眼里带些有趣神色,而李西来一见,面上有些讶异,能进会馆非富即贵,但大多是些大腹便便的中年,和没几根毛的中老年,这人却是个例外。
若仅是年轻,李西来自不会讶然,当然是有其他因素。“朋友真是年少多金,相貌过人啊!”
这种面容出众之人,李西来翻找记忆,也只能找出寥寥几个能和眼前人媲美。
“过奖,我可以进去了吗?”那人身子微躬。
李西来让路,不禁对这谦虚有礼的男子,生出微许好感,有时候,只要一张脸到达一定程度,就是利器!
会场坐满,主持人上台,说了一番开场词后,抬上第一件拍卖品
“这副清代的古画,出自著名书画家之手,相传乃是书画家绝笔之作,珍贵难明,起拍价一百万,每次加价不少于十万,各位请。”主持人话音一落,场内寂静无声,看来这开胃小菜,没几个人看得上。
两分钟过去,古画以一百八十万成交,看到这个价格,主持人微微摇头,低了,这就是铺垫品的命运。
一件件珍贵物事找到主人,会场的气氛也渐渐热烈,李西来靠在墙角,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想必大家已经久等了,今晚的压轴宝物即将出场,但各位放心,我手里的锤子是大师手工制作,怎么样,也不会有断掉的情况。”主持人开了个玩笑,缓解众人心焦之情。
两名壮汉抬出一尊雕龙镶金的底台,光这个台面,便是不下于古画的宝贝,“各位都是能人,想来已经摸清底细,我也不多做介绍,这颗宋朝的‘夜尽天明’,起拍价五千万,每次加价不少于五百万。”
主持人手一挥,场内灯光立时一黯,只余几盏大功率的日光灯照射,这时他掀开其上红布,一颗鸡蛋大小的碧绿珠子陡然释放毫光,场内近千瓦的大灯,仍不能盖住珠光。
一束束莹莹绿光生机盎然,同白光交相辉映,不分上下,它照射在每个人头顶,如同将众人扯入草原环境。
李西来面色大变,施展从四弹闪,反复横跳之秘技,好歹避过绿光,暗骂一声晦气,转身进了洗手间。
洗了把脸,隐约听着外头,“六千万!”“七千万!”“九千万!”……等等不一而足的叫声,李西来摇了摇头,他打算等夜尽天明拍完之后,再探头出去。
王建国位置颇妙,但见‘夜尽天明’的绿光,在红布掀开的刹那,便直直照射在他头顶,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王建国摸了摸脑袋,苦笑着摇了摇头。
此时,蓦然有人从席中站起,王建国抬头望去,只觉背影好生熟悉,借着一点绿光,他瞳孔猛然一缩,这人的腰间有一把配枪,没等王建国示警,那人已持枪在手,细看那材质,非金非木。
主持人正想让这‘激动’的人坐下,然而在下一秒,枪声响起,主持人眉心弹孔浮现,分毫不偏。
场内登时乱哄哄一团,离近些座位上的人,遭受死亡的威胁,本能的反应便是不顾一切的离开。
那人冷笑一声,似乎觉得不该用手枪珍贵的子弹,他从腰侧拔出一把同样材质的冲锋枪,火舌倾吐!
王建国见那布满癫狂笑容的俊脸,大喝出声。“住手,吴志,你还敢出现!”
吴志毫无所动,伴随着凄厉惨叫,和连绵的枪响,“王建国,你果然在这里。”
冲锋枪射速极快,两三秒间,场内已是死伤一片,而这时诸多安保警员即使再迟钝,也反应过来。
随手一丢已成空壳的冲锋枪,吴志手枪举起,随意一响,一人眉心中弹,不偏分毫,失去生机。
不少安保心中一跳,生出些许怯意,不过此时吴志身边空无一人,不知是谁率先开火,十几条满含怒气的火光,直射吴志。“太小儿科了。”吴志不屑一笑,九成的子弹连碰他衣角都做不到。
可枪不止一条,子弹也不是一颗两颗,即便九成尽去,只剩下一成漏网之鱼,虽然不多,但也有八颗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