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药铺买了些麻药,准备回家找李老汉擦擦。然而当他走到家门口时,发现那刺伤自己的娘皮竟然站在门口遥望,并没有离去!
“银贼,我的剑呢?”
“你的剑就是我的剑!”
“别废话,还我剑!”
“你的剑被我吃了!”
“吃了就给我吐出来!”
娘皮又是追着莫洛一阵猛打,莫洛是叫苦不迭,还是隔壁的李老汉出来把二人拉开了。
“姑娘,我和你说多少次了,莫洛他不是坏人,你们之间一定是有着深深的误会。”李老汉扶着满头大汗的莫洛,苦口婆娑的向娘皮劝解着。
娘皮半信半疑的看着莫洛,莫洛本来伤口就疼,现在又被她一阵猛打,身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全身哪都疼。
“李大叔,别跟这智障女魔头废话了,赶紧回屋子里替我擦擦药吧,疼死了快。”莫洛呲牙咧嘴的说道。
李老汉扶着莫洛回到屋子里,将麻药涂在伤口上,看着那么大的一条疤痕,李老汉也是为之吸了口凉气。
上完药后,李老汉又是对娘皮一番劝导,才离开了院子回到隔壁自己家。
“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了你?经过今日观察,我发现这里的确不一样。不过你还是得把我的剑还给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这只妖孽!”娘皮对着趴在床上的莫洛厉喝道。
莫洛苦恼的说道:“我会一种法术,一种能够吞噬任何东西的法术,而且在吞噬掉目标后就会变成它,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就变回了自己的样子。你现在硬让我把剑还给你,能还给你的只有我肚子里的屎了。”
娘皮听了莫洛的解释后,眼神中有些慌乱,眼中泛着泪光,有些束手无策,揪着自己的衣角,低下头喃喃自语着:“怎么办,为什么这里的一切都和大唐不一样?”
她忍着泪水,突然低下头,张开嘴唇,去吸允着莫洛背后的伤。
莫洛此刻感觉自己就像触电了一样,伤口又疼又痒。娘皮将血痂咬破,又吸出几大口黑血。
“金毒入体,四肢百骸之筋脉皆有所损伤。霁月说到做到,你一曰不好,霁月便在你身旁伺候一曰。”娘皮嘴上全是莫洛的血,脸色绯红,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待你伤好之时,方是霁月远去长安之曰。”
“我有三个问题,你必须得回答。”莫洛费劲的腾出一只手朝娘皮比划出三根手指头:“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什么玩意?你怎么来我房间的?”
“我乃剑侠霁月,行天下侠义之事,除天下该杀之人。”娘皮在介绍自己的时候,她的表情又迷茫了起来,直起脖子看着外面:“我究竟是如何到此的呢?为何你装束奇特,这屋子也甚是古怪。”
“莫非尔等便是传说中的化外之民?来我泱泱大唐为之何事?霁月许能帮上些忙,神州之下,霁月可早已行遍。”娘皮的眼睛干净透明,没有一点装傻充愣的样子:“少侠虽体制孱弱,但那吞噬之法也是高深莫测,令霁月佩服。”
白衣娘皮一个人也不用莫洛接话,就在那噼里啪啦说个没完。莫洛开始还以为她会是个和西门吹雪那种衣炔飘飘一尘不染的冷仙子,可完全没想到,这厮居然是一个自来熟兼着八卦妹,再任由她这么说下去,她眼看就要说到杨贵妃洗澡的时候一般撒什么种类的花瓣了。
“你知道这是哪么?你知道你要去哪么?”这仙子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总算在她喘口气的空挡,莫洛才好不容易插了一句话进去。
“此处应是长安近郊某处大富之家,霁月经常迷路,甚是惭愧。霁月此行是前去长安,于杨家公子……”名为霁月的仙子说到这里,表情完全变成了一幅家碧玉的羞涩难当,于是连忙改了口风:“在公子家损坏的物件,霁月定会赔偿。”
莫洛突然挺同情这个姑娘的,按照她话里的意思,她应该是准备去长安城里跟一个也姓杨的人相亲或者结婚,看她满脸的幸福就知道了。估计现在她压根就不知道,她这一路走了一千多年。想回,也再也回不去了。不过莫洛也挺惊奇的,这画中跑出来的女子,竟然是来自千年前的唐朝。这不仅穿越了时空,还跨了一个世界。
莫洛不忍心看着霁月那充满希望的眼神,伸出手指了指角落里落灰的那幅古画,说道:“我说你是从那幅画中跑出来的,你信吗?”
霁月回头望去,将画拿到手中,却是突然惊呼一声:“这是师傅他老人家画的山水画,怎么会在你这里?”
莫洛摇头叹道:“现在我看明白了,八成是你师傅用了某种仙法将你装进了这幅画里,至于怎么把这幅画弄到这间屋子里的,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现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唐朝之时,这个世界也不是大唐的世界了。按理说我和你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但是我们不是出生在同一个年代。你比我大一千多岁……”
听闻莫洛此言,霁月无力的瘫坐在床上,无助的说道:“怎么会这样,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
……
霁月照顾了莫洛两天,莫洛背上的伤也没那么疼了。
今晚就是除夕,莫洛去外面买了很多的肉食和蔬菜,并将李老汉叫到了家里。霁月手艺不错,亲自下厨,莫洛给她打下手,准备着今晚的年夜饭。
忙碌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到了晚上,烟花绽放,爆竹齐鸣。
莫洛和霁月陪着李老汉吃着年夜饭,李老汉一边饮酒,一边掉着眼泪。
每逢佳节倍思亲,莫洛知道李老汉是又思念远在战场上的儿子了。霁月同样思念她远在大唐的师傅,眼睛湿红。莫洛也偷偷的抹了抹眼泪。但是今日是除夕日,莫洛为了让李老汉和霁月开心,就开始讲笑话。
屋子里,时不时的传出三个人的欢笑声,是那么的温馨,宛如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