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龙见到段一意被抛在地上,就想要上去扶他,可是段一意却自己就翻身站了起来,他头发散乱满脸的鞋印和污痕也不整理,脸上就像是贴上了一张人皮面具一般面皮一变躬着身两下就是凑到了那巡尉的身边,点头哈腰的就是说道“小人刚刚是脑袋中了邪冲撞了大人,这被大人一顿打之后,嘿,你别说一下子就清醒了,这不给大人一笔诊费我自己都是不好意思了。”
段一意说着话就是将一小袋银子塞到了巡尉的手中,巡尉手中拿着那银子一时之间都是没有反应过来,这小子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一点,被人这么羞辱痛殴之后在这周围一众古剑门人的围观之下,一般人可能早就羞愧的掩面而逃了,哪知道这小子屁事没有舔着脸就是贴了过去,古剑派的仙家门人哪见过这种泼皮,有些脸皮薄的生怕被认为和这厮是同门反而是被羞的转身离开。
看到这样的段一意慕容龙伸出去扶段一意的手都是僵在了半空,皱眉鄙夷的看了段一意一眼就是下了甲板。
那巡尉也是个善于钻营的人,虽然初时被段一意搞得有点措手不及,将段一意递过来的钱袋揣进腰包之后也是换上了一张笑脸,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小子早这么晓事不就好了,但也不是哥哥难为你,这古剑门人不给你作保这腰牌我是真不能给你。”
听这话,段一意立马就嗨了一声说道“哥哥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单为下个船就巴结别人的人吗?这船我还就不下了,哥哥你拿刀架着我,我都不下了。”
“老弟你说话,我就是爱听。”,巡尉拍了拍段一意的肩膀就这样和段一意天南海北的侃了起来,连一边的那个中年妇女都是被晾了起来……
夜晚慕容龙重新回到甲板之上的时候愕然的看着和那些宋国官兵在一起吃吃喝喝的段一意看那个态势这厮俨然已经成为了那巡尉的狗腿。
在一张方桌上面段一意又给那巡尉倒了一杯酒,指了指夜晚依旧很热闹的飞舟码头说道“大人,咱这码头可是够热闹的可是就靠着这几艘飞舟怕是撑不起这么大的场面吧。”
那巡尉打了个酒嗝指了指天上道“这些来往的飞舟只能算小头,就像你们古剑门这飞舟就算半年来上三四艘又能运上多少货物?我跟你说大头靠得还是咱神通营的这振国飞艇,这飞艇每两个月巡游一次,那上面装运的货物才是大头,我们这飞艇码头靠的就是它。”
段一意抬眼看了看在高空中也是为地面投下一道阴影的飞艇又是问道“有这飞艇,咱们这码头确实该繁荣昌盛可是这用这神通营的军艇运私货是不是有点不合规矩?”
那巡尉嘿嘿一笑给自己加了一口菜一边嚼着一边说道“什么叫私货?我们陈知州说这是公货就是公货。”
“神通营不是朝廷独设知军吗?那振国艇军就如此如了咱陈知州的意?”
“嗨,他们艇军就指着咱们这下面码头养活呢,不然就靠户部层层漂没的军饷,上面艇军早就饿死了,知州大人给飞舟码头独设一厢做监管还是振国艇的知军附议的,就怕巡检司那些破落户掺和进来搅风搅雨。”
这一顿饭因为是段一意请客所以那些官吏们都是放开了吃,一顿晚饭硬生生的被吃成了宵夜,随着夜幕渐临,飞舟上面也是越发的幽静下来,大多数人都是到了底下码头放松去了,在甲板之上来回回荡的都是只有段一意他们这一桌喝酒吹牛的声音,酒酣耳热之际那巡尉不顾段一意“推辞”留下两个士卒值守之后,生拉硬扯的把段一意给拉下了飞舟非要让他这个不开眼的“狗腿子”好好的看看他大哥的地盘如何的繁荣。
直到这巡尉带着段一意下了甲板之时段一意才是知道其大名叫施恩,段一意这时也是喝了不少酒跟在那施恩的身后带着一众尉卒在码头这走街串巷看起来很是有凶主恶仆的气势。
待到兴致极高的施恩拉着段一意进了这舟头瓦子的时候天色已深可是四周却是灯火通明,或许是飞舟码头聚集的修炼之人盛多的缘故,段一意还在一个勾栏舞台上面看到了一盏灵纹灯具将其里面的烛火都是放大得如同前世的白炽灯一般,相比与这个时代其他地方民间单调的夜生活这里就像是人间乐园般,那勾栏搭建得很大,四面都是设有舞台正对着段一意他们的台子上正在杂班表演,四周游戏的人都是不时的爆发出阵阵的哄笑。
施恩拨开人群却是进了一个有人守着的亭子小院里,段一意一进这里就是听到了一阵莺莺燕燕的嬉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