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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出了赵庆余这个意外,好在有惊无险,储君还是抓住了这个副堂主。人到了他们手里,逼他说出同伙也就不难了。
    拔出萝卜带出泥,火车上有他们两个排的兵力,龙口堂的危险分子被一一拔除。
    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乘们自然有所觉察,好在韩东升已经跟铁路上打过招呼,列车长那边也已经交涉明白。等到储君他们在津市站下车时,车上乘已经不足四分之一。
    郑重和储君在八号车门下车,刚刚站定,就见一小队人马火速迎上来。打头的是一个圆脸大汉,储君曾经见过他,带储爸和储奕重生前,他们曾经并肩作战过,也是在津市站的月台上。
    圆脸大汉到了跟前,立正对郑重敬礼,声音响亮中气十足,“报告连长,津市站埋伏的危险分子已经全部歼灭,二排二十人仅两人轻伤,现已全部归队,圆满完成任务,请指示!”
    郑重双手背后,一脸严肃,沉声道:“受伤者出列!”
    只见对面队伍里两个兵整齐出列,齐声报告:“报告连长,只是轻伤,请求归队!”
    郑重无视两个人的请求,黑着脸上前查看一番,片刻后回来站好,“伤好后每人每天加五公里!归队!”
    两人面皮一抖,声音有些低落,“是,连长!”
    储君趁着郑重检查的功夫已经看过了,两人肩膀和手臂上分别被子弹擦破了皮,并不严重。显然郑重不这么想,战斗中任何的疏忽都能使人丧命,加重训练任务也只是为了两人好。
    储君看得出来,郑重是个爱护手下的好连长。这一刻,她心里有种陌生的情绪,感动外加一点羡慕和向往。传说中中国男人有四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脏,一起......
    果然,战友间的感情是不同的。
    都说每个男孩都有一个当兵的梦,此刻连她这个女孩都有了当兵的冲动。
    接下来,一个震惊全国的爆炸案把储君这点小情绪全部冲走了。
    她不得不停下所有的计划,回到济中市。因为临市龙口堂黑帮组织被曝光了,原因是组织内发生了一起重大的爆炸,所有人员全部丧命,具体死亡人数还在统计中。
    报纸、广播和新闻铺天盖地,全是关于这次爆炸案的报道。对于原因众说纷纭,所有涉事及相关人员都被带去调查,甚至连k1450列车上发生的反危险分子的行动都被提及。
    储君回到韩家已经三天了,连韩东升的人影都没见着。他被中央领导请去谈话了,也不知他会怎么解释储君在火车上带人处置危险分子的事。
    事情闹得这么大是储君没有想到的,龙口堂的人一上午的时间全军覆灭,她并没有因此而高兴,反而疑虑重重。
    这件事是谁干的?他或者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因此危及到她家人的安全?
    她以为只要除掉这个组织,她的家人就会安全,现在事情却越发复杂了,她甚至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把矛头对准哪里。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储君抬手看了下时间才晚上七点钟,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她坐在床沿上喊:“进来!”
    韩梦泽推开门走进来,对她笑了笑,“小君,怎么不下去看电视?这么早就睡吗?”
    储君这趟回来好像有心事,一天中有大半天的时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家都很担心她,他觉得是时候来跟她聊聊了。
    储君随口回他,“嗯,有些累了,想早休息。”她知道他过来的目的,可她并不想跟他多说,这些事情他帮不上忙,她也不想给他增加负担。
    韩梦泽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小君这是下逐令了吗?思虑片刻,他还是走到她面前,蹲在床边与她平视。
    “小君,大家都很担心你,我也是。不管遇到什么困难,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他的眼睛清澈透明,像上好的水晶,里面倒映着储君的脸庞,一张稚嫩却沧桑的脸。
    这真是一张复杂的脸,明明该是天真无邪的样子,却硬是透漏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和忧郁。
    储君莫名的觉得烦躁,她觉得自己糟透了,重生以来,她把生活搞得一团糟,还连累了家人。她根本就没有能力解决眼下的麻烦,她不能给家人扫清隐患,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有关部门解释她去火车上杀人的原因。
    对,就是杀人!说的好听叫处理危险分子,实际上不过是一个冠冕堂皇的遮羞布罢了。事情没有闹大,大家都可以装傻,可现在这种情况,怕是连韩东升也保不住她,或者他压根不会为了她断送自己的前程。
    “你帮我?你怎么帮我?你连自己都还需要别人帮忙,你拿什么帮我!”储君忍不住连珠炮似的问韩梦泽,她的声音不高不低,语气却实在不好,以至于说完自己就后悔了,闭上嘴巴不再多说,眼睛瞥向床头的台灯,不敢看韩梦泽。
    韩梦泽似乎没想到储君会这样跟他说话,一下子怔愣在原地,大脑嗡嗡作响,不断的回响着储君的质问,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点燃了一样。
    片刻后,他猛地站起身,低头看了储君一会儿,大步流星的冲出门外。
    “哐当”一声,门被关上。
    储君转头看向紧闭的大门,咬住上唇,满脸悔意。她这是怎么了?她的烦恼和麻烦都是自找的,跟韩梦泽有什么关系?她凭什么嫌弃他,凭什么质问他。
    她真是个烂人!
    不过是仗着人家喜欢她罢了,除了他,她还能向谁发泄?谁又会允许她这么放肆?
    她未尝不是嫉妒他,嫉妒他出生在好的家庭里,万事不用管,自有人为他忙前忙后。可她呢?自己闯了祸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谁也指望不上,甚至都不敢跟家里人说。
    因为她知道,说了也不过是多了人一起担忧,他们都解决不了,她又何必为了减轻心理负担,而给家人添烦恼。
    储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把自己摔倒在床上,掀过被子蒙在头上。
    算了!她就是这么一个可恶的女人,早点让他认清现实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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