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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护着修颐,简直就跟抱窝的老母鸡一样,紧紧的护着他手里的小崽子,容不下别人一丝侵犯。
    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了,谢铭谦又吸了一大口便把烟掐了扔出窗外。等两人走近之后他便打开车门绕到另一边等着他们过来。
    “这是我的师兄,秦椹。师兄一直很照顾我的。”修颐站在谢铭谦和秦椹之间像两人互相介绍,“这是谢铭谦,是我的、我的……”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该用什么词称呼谢铭谦。
    “伴侣。”谢铭谦接着修颐的话说,他尽量友善的对秦椹笑着伸出手,“你好。多谢你之前对修颐的照顾。”
    秦椹挑着一边眉毛看着眼前的男人,右手懒洋洋的伸出去跟谢铭谦握了个手,“你好你好,久仰大名。”
    他这话就说的有点挑衅的意思里了。
    谢铭谦勾了勾嘴角,松开了两人相握的手。
    修颐不知道这两人之间
    的风起云涌,很没感觉的拽拽谢铭谦袖子说,“师兄说要请客吃饭,我们走吧。好久都没敲到师兄的竹杠了,这次要捞回本。”
    “那怎么好意思,还是我请吧。”谢铭谦一边客气着一边打开车门让两人上车。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修颐是我弟弟,请他吃顿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秦椹拉着修颐一起坐在后排上随口说着。
    既然他已经这么把修颐推出来了,人家是请弟弟吃饭,他不过是顺带的,谢铭谦再推辞就不太合适了,于是只能问修颐,“去哪儿吃?”
    “唔,去一江春竹。”修颐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两人身上,他上午开完大会就开始研究要写书需要的材料,现在已经完全沉浸其中了,脑子里全是那些历史事件之类的。
    一江春竹是个有名的高级私房菜酒店,主营海鲜小火锅。虽然现在满大街都是火锅店,但是能成个出名的高级酒店自然是和那些个普通小店都不同之处的。
    它家的火锅底料都是养身秘方,涮料也都是好货。t市靠海,海鲜之类的很方便就能吃上新鲜货,一江春竹日常供应的海鲜都是当天开市的时候从海边渔民刚打上来的网里买回来的,保证新鲜,多放了一天的材料都不会再用。
    酒店好,价格就更好,看了秦椹为了给修颐撑腰还是很下本的。一江春竹是会员制酒店,如果不是会员连门都进不去,入会费分三六九等,从三万到十万不等,每年还要再交年费,说是酒店,实际上还是市政内部的一个定点消费地点。秦椹既然能在那里请客,就说明他是有资本跟谢铭谦叫板的,至少能给个下马威,试试谢铭谦的深浅。
    他是律师,虽说了解的不多,但是官场上那些事儿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尤其是谢铭谦那么显赫的身世,就更不用说了。
    到了酒店之后门前的迎宾小姐在核对了秦椹身份信息之后就领着三人到了二楼的一个小单间里。点菜的过程很好很和谐,谢铭谦和秦椹详谈甚欢,颇有相见恨晚的架势。不过之人熟悉两人的人知道秦椹反光的镜片和谢铭谦一边勾起的嘴角都表示他俩目前都保持的高度警惕和敌意。
    “秦教授对修颐真是照顾有加啊,多亏了有您照顾,修颐平时迷糊肯定之前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谢铭谦喝着茶水跟秦椹客气着,不过话里的意思也就是我谢谢你之前照顾修颐,不过现在我来了,以后修颐就交给我了。
    秦椹怎么不会听不出来谢铭谦是什么意思,他不动声色的也喝了口茶,“哪里,小修既然叫我一声师兄我总是要照顾他几分的。小修这么乖巧听话又怎
    么会给我添麻烦呢。”
    知道上菜之前秦椹都不紧不慢的和谢铭谦打着太极,两人是什么意思各自都心知肚明,不过有些话不能当着修颐的面直接说出来,说出来了也伤和气,没有必要。
    菜上来之后修颐就开始认真吃饭,他本来想要辣锅,结果被谢铭谦和秦椹一直反对,身体不好胃又虚弱怎么还能吃辣的东西。最后修颐要的是高汤菌锅,他喜欢之菌类,尤其是金针菇。蘑菇是好东西,含有丰富的维生素d,有益于骨骼健康以及有抗氧化作用,总之是很好的食物。
    修颐吃的认真,谢铭谦一边给他往小锅里夹菜进去涮,一边又要忙着给他把熟了的菜品捞出来放在旁边的小碟子的晾凉,再还在盯着他小心他被翻滚的汤底烫着。
    秦椹看着谢铭谦这般照顾修颐,连吃饭这点事情都可谓是无微不至,就差亲自喂饭了,当下放心不少——能这般宠着爱护着修颐应该不会受委屈。当然,秦椹不知道,在家里的时候谢铭谦已经喂过很多次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三人都差不多吃了八分饱的时候秦椹就开始向谢铭谦发难进入正题了。
    当然,这不能当着修颐的面说。所以秦椹寻了个由头支了修颐出去给他买烟。
    “要黄鹤楼啊,你别买错了,去正规店的店里买,现在外头假烟假酒多得是,小心被骗。”
    “知道了。”修颐乖乖的拿着钱包出门找烟酒店,秦椹要拿钱给他他也没接,说给师兄买包烟的钱还是有的。
    “呵呵,从小就这么乖。记得我第一次见着小修的时候是在大学寝室里,他是大一新生,白白净净的坐在床边上,问什么答什么,跟个小兔子似的。一屋子大老爷们儿忽然进来这么个干净的小家伙,搞的我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给他吓哭了。”修颐出去之后秦椹仿佛是怀念般回忆的说,爱护之情清晰可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眯着眼睛笑吟吟的看着谢铭谦来了一句,“那小模样儿勾人吧……”
    谢铭谦没想到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愣了一下,随即又一派自然的接着秦椹的话茬说下去,“是啊,勾人的很呐。”既然他都已经把话挑开了,那谢铭谦自认为就不用再藏着掖着装无辜了。
    “哼!谢总还真是鸣人不说暗话。不过既然修颐认了决定跟着你,我虽为兄长也不会干涉弟弟感情上的事。不过谢总身家显赫手段高明,我们小修只不过是个平头小老百姓,要是以后有个什么不痛快的,我们可是有苦也说不出啊。”秦椹知道谢铭谦家里对于修颐的态度,看起来不会有什么
    大问题,不过感情的事又怎么有个准头呢。万一哪天谢铭谦玩腻了修颐,想把人扔一边,秦椹之后修颐不是那种心里想得开的人,他一旦认上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我们小修是个死心眼的孩子,有的时候有些犯轴,希望谢总不要见怪。”他说的轻飘飘的,好似是摆出了谦恭的姿态,但谢铭谦明白,他说了这么多不过是想要句准话,让谢铭谦保证不会负了修颐。
    “秦教授放心,修颐于我自是比性命都重的存在。”谢铭谦很痛快的给了秦椹这句话,他说的是实话,他也知道秦椹拐弯抹角的就是想要他这句话。
    秦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重的承诺,本想着他只要不欺负修颐就是好的了,看来他还真小看了这位谢大土匪的心思。也罢,他把修颐看得重自然是好事,他也可以不必过于担心了,“但愿谢总能记住今天这句话。人在做,天在看。不仅天在看,在下我也是在看着的。”
    这时修颐回来了,手里拿着两包烟还有袋子水果,“师兄你少抽点烟,对身体多不好啊。呶,我看见有卖梨的给你买了点,多吃点水果润肺。”
    秦椹笑着接了过来,一脸老怀安慰的表情,“我们小修长大了知道疼人了啊,总算我是没白疼你一场,不是个没心没肺的小白眼儿狼。”
    修颐也乐得跟他打趣,“当然不是了,师兄对我最好,我当然也要心疼师兄了。”
    又吃了一会,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秦椹就开口说散了,“今儿个也算是请你狠吃了我一顿,师兄我挣钱也不容易,吃饱了就跟着你男人回家吧!师兄我老胳膊老腿儿的也要回家睡觉了。”
    修颐和谢铭谦开车送秦椹回家,之前来吃饭的时候秦椹坐他们的车一起过来的没有开车。原本想着吃完再去学校拿车的,但是他刚才喝了些酒,修颐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喝了酒再开车,所以坚持着让谢铭谦直接送他回家。
    到了秦椹楼下之后三人告别。秦椹住在离学校有些远的一个区,那片是t市的高档住宅区,前几年还是荒地,后来开了几个大热的楼盘之后价格也随着全国房价上涨的趋势涨了不少,至今还是整个t市房价最高的一片地方。
    谢铭谦在这边也有两个楼盘,秦椹恰巧住在他开发的一个楼盘的旁边的小区,仿欧式洋房的建筑。小区里物业环境都很不错,房价也高。
    秦椹是个眼睛毒辣善于投资的人,他前几年在这个小区刚刚开盘价格最便宜的时候买下了一个一百八十多平米的顶楼跃层。当年也就七、八十万的样子,现在
    卖二手的至少也要二百万以上了。
    “多谢谢总专门送我回家啊,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赶紧回吧。”秦椹站在楼梯口,对修颐说,“早点睡觉,别熬夜。”又转过头对谢铭谦说,“你看着点他,让他早些睡觉。“
    谢铭谦点点头,“秦教授放心,我会看着他的。”
    修颐噘着嘴不说话,师兄还是拿他当小孩子,竟然在谢铭谦面前这样揭他的短,还让谢铭谦盯着他。
    “叫我秦椹吧,秦教授什么的都是说给别人听的。既然你跟小修是这样的关系,也就不是外人了。”
    他这就算是认可谢铭谦了。
    谢铭谦懂得他的意思,“那我们就回去了,再见,秦椹。”
    修颐看着他师兄和谢铭谦之间的气氛还算和谐,又听见师兄算是承认了谢铭谦便笑着挥挥手,“师兄晚安,我们走了。”
    “晚安。”秦椹看着他俩上了车才转身开门进了家门。
    20、真·彪悍
    回家之后,谢铭谦抱着修颐直接就进了卧室。晚饭吃的胆战心惊的现在要讨点夜宵回来作补偿。
    “唔……没、没洗澡呢……”修颐又踢腿又伸胳膊的想从谢铭谦怀里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结果当然是被镇压。
    谢铭谦压着修颐倒在床上,一边亲着他一边含含糊糊的说,“我又不介意,你师兄个真够刁钻的,你得好好补偿我。”
    说完就再也不给修颐思考的机会,把人亲晕了就开始上下其手扒衣服,没一会修颐就完全不能反抗了,反而两条腿还夹住了谢铭谦的腰,手也勾在了谢铭谦的脖子上。
    ……
    完事之后谢铭谦把白白嫩嫩全身软绵绵发颤的修颐搂在怀里细细密密随意的吻着,修颐忙着喘气,头还枕在谢铭谦的一条胳膊上。
    “之前怎么没听说你还有个这么亲的师兄?”谢铭谦摸着手下滑腻的身子,状似无意的问道。
    修颐无力的翻了个大白眼给他,“说了你还不早就把我师兄控制了?!现在哪还能给我出气?”说着开始戳谢铭谦的八块腹肌,怎么就这么硬!一点都不好戳!
    谢铭谦搂着他汗湿的身子嘴里大喊冤枉,“哎呦喂,我哪有,当初老子那不是……咳……不是太喜欢你,老毛病犯了么。”
    “哼!”修颐又使劲儿掐了一下谢铭谦的腹肌,翻身过去睡觉。他还是不太习惯被谢铭谦搂在怀里睡觉,那样仿佛就有了一种他真的爱上谢铭谦的感觉。
    修颐不清楚他现在对谢铭谦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是觉得现在的生活平稳又温馨,他期盼多年却从不奢望的家人的温暖全部都从谢铭谦身上得到了。既然这样,一起过日子也不是不可以吧……
    转天一大早,修颐没等谢铭谦来叫他就行了。昨天吃晚饭到家其实挺早的,后来也就只做了一次,所以睡的也不晚。也许是次数多了习惯了,修颐只是觉得腰有些酸,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和谢铭谦一起吃完早饭之后,谢铭谦把修颐放到学校门口,又讨了个吻之后一踩油门上公司开会去了。
    修颐慢慢悠悠的往办公室走,他今天十一点的时候有一节选修的小课,时间不长。现在才九点半过一点,所以他一点都不着急,还特意路过了一下法律系主楼二层的系主任办公室。
    “哟~今儿个挺早啊。”修颐一进门就看见秦椹半靠在他那真皮老板椅里,两条腿交叠着放在桌子上。
    屋里烟熏缭绕的,烟灰缸里对着一堆烟
    屁股,不知道秦椹已经抽了多少颗了。修颐过去把他嘴里正烧着的那根拿下来掐灭了扔在烟灰缸里,又走到旁边开窗户通风,回来顺手一边倒烟灰缸一边说秦椹,“师兄你少抽点,小心抽成黑肺。”完全不理会秦椹因为烟被掐了的怒吼。
    “嘿!我说你个小东西胆儿见肥啊,有男人给你撑腰了是吧!都管到我头上来了!”秦椹骂骂咧咧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修颐脑门,“你哥我忙着呢,不抽烟就死了!”
    修颐很无奈的看着他,“你又接案子了啊。”
    他这话说的是有依据的,秦椹不仅是n大的教授,在外面还是金牌律师,专打家庭纠纷的案子——说白了就是劝人离婚。这人是个典型的间歇性工作狂,没事的时候就跟没骨头一样赖在家里或者学校动都不想动一下,有案子的时候却各种熬夜工作,不搞完就不休息,而且还从平时的一天两、三根烟变成大烟枪。现在他一副又进入状态的样子,明显是手里又接活了。
    “哼哼……”秦椹哼哼两声,抖着手里的材料给修颐看,“你师兄我孤家寡人没人养,当然要自己拼命赚钱养家了,否则就得喝西北风啊西北风。”
    修颐摸摸鼻子,哎哟,秦大阎王心情不爽被指桑骂槐殃及池鱼了——当然,修颐就是那条无辜的池鱼。
    拿着从秦椹办公室里顺出来的巧克力修颐接着往自己办公室的方向晃悠着前进。秦椹现在手里接了案子,也没说什么别的话,看来他跟谢铭谦这事秦椹是没意见了。昨天专门把自己支出去也不是到跟谢铭谦说了什么,现在就这么放心了,想到这修颐还有一点小小的哀怨——遇到这种事,双方亲朋好友不都应该大力反对么?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好像是很欣慰很赞成的态度?秦椹也就算了,反正修颐家里也没老人在了,只要他过的好秦椹也乐得让他自己舒心。但谢铭谦那边就有点不正常了,像他家老爷子那种一生金戈铁马的将军不都应该是很古板的人么,不应该是搞什么政治婚姻让他儿子娶媳妇回家生娃然后借着妻族的势力在仕途上更上一层楼么?现在他儿子跟别的男人好上了他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呢……
    其实这完全都要感谢我们最大最牛逼的终极boss——陈礼。当年谢铭谦跟家里闹了之后跑去参军,背后还有他帮忙疏通关系的身影。过了一年之后陈礼出国,等谢老爷子再想插手谢铭谦的事的时候才发现,现在的谢铭谦已经不是他的手能够得到的了,更别说还有谢铭寒和谢铭蕴在家劝着——反正都是找个人过一辈子,男人女人有什么区别的?过世的母亲肯定也是希望我们兄弟三人能活的快乐,只要老三不乱搞的出阁了其实也没什么的。现在圈子里玩男人的不少,大家彼此也都清楚,不过那些人最多也就是玩玩,目前还没有人像谢铭谦那样敢闹起来的。
    老爷子想起了当年风华绝代特立独行的亡妻,再看着刚出生的双胞胎孙子,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再过两年,陈礼不声不响的带了苏淮生回来,那时陈礼的势力已经发展的相当大了,至少谁见了都要给他几分面子。陈礼这样出来表态,自此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对于谢陈两家这一代人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和跟谁结婚说三道四。
    背后的这些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谢铭谦没想起来跟修颐说过,修颐也没心思问——他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谢铭谦后多少个身份有多大权利——他知道的那些关于谢铭谦的事情也就只是张妈告诉他的那些。不过张妈的身份摆在那里,自然不能告诉修颐所有事情,而且张妈的关注点多在谢铭谦的生活习惯和性情方面,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作为一个母亲角色的女人,她的关注点自然不可能是别的。
    刚走在办公室门口修颐就听见里面乱糟糟的一片嘈杂,期间还夹杂这尖利的女声。
    修颐叹了口气推门进去,抬头一眼就看见办公室正中间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戴着细边眼镜,珍珠项链耳坠,头发也烫得很精致,穿着一身很保守的黑西装套装——长得倒是不差,只是双唇较薄,嘴角也是向下着的,此时柳眉倒竖,手里还卷着一本书指指点点,明显是在发火。
    屋里的人听见声响之后看见修颐都愣了一下,之前的嘈杂声也静了下来。修颐有些尴尬的喊了声,“徐主任早。”算是打了招呼,就打算装透明人往自己桌子那边走。
    “啊,小修早啊。”正在发火训斥别人的女人不冷不淡的对他点点头,转过脸又开始继续之前的话题数落她旁边的一个年轻女老师。
    此人是修颐所在的n大历史系的系主任,徐华。徐主任是个很严谨又有些刻薄的女人,属于老派的学术型人才,又是搞历史的,难免思想有些保守。平时对他们这些老师还都挺好挺照顾的,不过就是眼里不容沙子,尤其讨厌那些个所谓有伤风化的事情——比如女老师女学生穿着暴露,于是愤恨的学生们——尤其是女生——都说徐主任是灭绝师太级别的女皇陛下——其冷酷程度简直堪比则天大圣皇后!徐主任最近年纪到了,可能有些更年期,脾气难免有些大又控制不住。
    修颐他们这些小辈的老师们上学的时候大多数还都当过徐主任的学生,所以对她是很尊重的,也懂得她的一些忌讳,平时也都很注意自己的言行。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有个严厉的长辈时不时的约束着你给你压力,才能时时刻刻让这些小辈注意自己的状态不在这浮躁的社会里迷失自我。
    今天让徐主任这么生气的是一个今年新来的女老师,刚刚从外地的大学研究生毕业,家里托了关系进了n大作个讲师。这本来也无可厚非,现在这个时代,托人拉关系是正常的人情世故,不托关系不找人根本不可能办成事。
    徐主任也不是古板到那种程度的人,今天惹到徐主任生气的主要原因是这个新来的女老师不知道徐主任的忌讳,穿着今年夏天最流行的超短小热裤就来上班了【其实我想写齐b小短裙来着= =】,上身还穿了件领口很大的t恤衫。作为老师,为人师表,在学校里本来就是不能有这样的穿着的。这姑娘刚来,仗着自己家里有人,就以为自己有了后台很是硬气,加上不知道徐主任的规矩,还当是在家里,就穿的这么随随便便的来上班了。徐主任看见了训了几几句让她回家换衣服,她还不服气的顶了回去,说什么“我家住在xx区,离着远着呢!你让我回家也行啊,不能算我早退!”,xx区就是秦椹住的那个区,有名的富人区嘛,这话其中的炫耀之意就不言而喻了。
    这下就炸开了锅,大学老师虽然工资不高,但谁没个副职啊,大学里又不坐班,赚点外快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教历史的也有市场啊,有名的教授能出去写书开讲座,普通点也能拉课题带学生啊,谁手里没几个钱。而且徐主任本身还是本市教育局的专员,n大的王牌历史教授,校长也要给三分颜面的。也是活该这姑娘倒霉,撞了枪口还不自知。
    徐主任不愧是整治学生老师多年的神级人物,那姑娘刚刚挑衅完就有人狗腿的从办公室左边靠墙的柜子里翻出一个塑料袋来,双手举过头顶奉给女皇陛下过目。徐主任接过袋子,拿出里面的东西,抖开之后赫然是一件半袖的长裙!
    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款式,样式保守,该裹住的地方全都裹住了,只是以当下的审美来看简直是难看的要死……
    “既然你不想回家换,那就在这换吧。”女皇陛下把裙子扔到女老师的怀里,“用不用去我办公室里让看着你换啊。”
    刚才还一脸不服气的姑娘终于“哇”的一声哭了……
    修颐忍不住拿清史稿挡住自己的脸,就是到是这种结果……擅敢挑衅女皇者,死!
    ——不知道徐大主任和秦大主任并称n大双煞的么!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落入其手中被调教的老师学生无一生还。
    徐主任领着还在嘤嘤哭泣的女老师去她办公室换衣服了,历史系办公室内的全体老师皆三百九叩恭送女皇陛下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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