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单只相隔一张桌子,甚至能闻见男士沐浴露的清爽气息。
付小糖看着他,一瞬间丧失了语言功能,有水珠沿着他未吹干的头发滚下,沿着紧实有度的腹肌,一直滚落到浴巾里。付小糖痛恨自己没出息,咽了咽口水,几秒后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才恢复思维功能,“嗯……好久不见。恭喜你上个月上时经专访……还有那什么……嗯……我的礼物呢。”
有张烫金黑底卡片落在桌面,正好在她眼前。
付小糖不明所以,“嗯?”了声。
“无限额,自己买。”
付小糖干巴巴的‘哦’了声,分不清该高兴亦或该失落,想了想才说,“那我买了后还你卡。”说完收下卡,逃命般站起来侧身走开,避免碰到付凛,低低说了声,“嗯……那我先走了。”
还没走出两步,她的手腕就被付凛握住。
付小糖有些不知所措,急急忙忙要抽回胳膊。奈何力气悬殊,也没能抽回。
要知道,付凛不是很讨厌有人碰他吗。更何况付小糖本身就是付凛最讨厌的人。这些心里话,付小糖是不想问的,问了无非是给自己找难堪。还没有阶梯下的那种难堪。
付凛幽暗深邃的黑色瞳孔里,似探究般望向她,“付小糖,你这阵子有些怪。”
以往的付小糖在这个时候,铁定会死乞白赖的扒上来抱紧他不松手,恨不得自己能有八个爪子。然后再大大咧咧的问一句:“请问我可以摸摸你的腹肌,是不是真的吗?”说罢,也不会等他的回应,就自己动手。——这事她长干。
付小糖自然心知肚明,怪在哪里,脸颊一下就红到了耳后,像只瞬间熟透的虾子。空出的手捂住额头,莞尔笑着打‘太极’。
她说,“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给你造成了诸多困扰。以往犯错你总护着我,让我有种恋人般依赖感和错觉,觉得自己可以无法无天的瞎胡闹。现在大了,也知道男女有别,往后我们都是要各自成家的。你会有你的女朋友,我不该一直打扰你,麻烦你的。所以大了,我知道要改了。我知道在付家我本来就是个另类,你们都很优秀,优秀的不像话。父母都是名牌大学高材生,到你也是。我不回家是因为,我在家待不住,你们让我太有压力了,也会让我时常自卑。你知道吗,你的财经专访我看了,那些尖锐的问题,你总能对答如流。就如同我所有想一辈子都不会做的数学题,你的答案比老师手里的标准答案还精准。我当时在想,换我去说话都会费劲,我会紧张,会思考很久。所以我选择独立,我当然不能再做你们的累赘,付凛,我比你大一个月,我这个姐当的,说起来很搞笑,能为你做的只有少打扰你。”
第十话
这么说着,光想想,眼睛就酸涩的不像话。她为何就无法一样优秀,兴许付凛也喜欢母亲那款优雅迷人的女强人,又或者是门当户对的名媛千金,又或者是娇滴滴会撒娇的迷妹。
反正无论哪款都不会是她这款,付凛几度坦言,生怕最恨付小糖这么没主见的人,被人欺负不会还嘴,更别谈还手,就好像没脾气一样。付小糖就干脆放纵自己,有大群朋友,成为社会闲散人员,从不上班,也从不学任何东西。她的思路很简明扼要,既然不能做付凛喜欢的人,那就做付凛最恨的人。总好过几年后,天南海北,被他忘却。
付凛握她手腕的手,力度又紧了紧。
付小糖没有勇气再看他,因为她抬头就会
{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3W·PO18·ひS被发现,眼眶全是湿热透明液体。
隔了会缓下哽咽,恢复平常,她才接着说,“嗯……还有,我过阵子应该要结婚了。我喜欢海,想在海南或青岛办婚宴。到时候可别又像今天忘记我的礼物,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对你喜欢的女孩子,礼物这种东西还是要自己选。女孩子重感情,也很好哄的,哪怕很便宜的东西,都比敷衍了事来得强。付凛你听过《告白气球》吗,礼物不需要太贵,只要香榭的落叶。我若真的生气了,到时候就同你断绝任何关系。”——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啊。暗恋一个人,总是想被他知道,又不想被他知道。有多矛盾有多难受有多卑微,只有她自己清楚期中感受。
“够了,闭嘴,付小糖。”
这句同你断绝任何关系,竟破天荒的让他有些恍神,也能让他又恢复上学时候的心情,时常因为付小糖而烦。
付小糖就真的安静了下来,间隔一会,都没说话,她才抬起头看向门外。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压低音量,“付凛,不早了,我回卧室了,卡我明天买了东西就还你。”
还你。
这词汇让付凛有些芥蒂,他蹙了蹙眉,看向付小糖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脖子遍布红紫相间的吻痕,一直蔓延像下,锁骨到衣领里。所以她才从进门起都老远远的站在客厅门口么?
他没再说话,也自知没有询问的合理身份。只是扯着付小糖的手腕,把她拉进了浴室里。
喷头直直淋在她身上的水温有些高,很快将她的衣服都打湿了,也让皮肤上有痕迹的部分被冲的通红。
衣服也湿哒哒的贴在身上,有些透明,可以分辨出内衣内裤的款式与颜色。
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落在别的地方,不带半分情欲色彩。只是专注于冲洗她的脖颈锁骨部位。
他进来时裹着的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