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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逸】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凶符》
    作者:寒知了
    内容简介
    杂志社编辑于朗某天突然接到好友薛沐的死亡电话,本以为是恶作剧,却没想到薛沐竟然真的死了,是自杀,而且死状诡异。在收拾薛沐遗物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份叫做“造神计划”的诡秘协议,随后协议被抢,自己也被打伤入院。由此开始,整个事件开始滑向一个不可控制的方向,貌似忠厚的警察竟然是幕后黑手,好友薛沐是一个神秘组织“信力会”的重要成员,医院的护士则成为了潜伏在他身边的国安特工,一直苦苦寻找的恋人也突然出现,更为匪夷所思的是他发现薛沐写的故事竟然有着预言死亡的诡异能力,怪事接连发生,但所有事情都指向一个相同的方向,那就是一个有着奇异能力的神秘符号,而这个符号的背后则隐藏着一个足以颠覆世界的惊天阴谋。
    迷雾重重,静待拨开……
    作者简介
    寒知了,本名姜玉亮,男,80后,现为某上市公司图书策划人。兼职网络写手,业余杂志撰稿人,常年混迹于天涯论坛舞文弄墨、奇幻文学、莲蓬鬼话等版块,作品活跃于《今古传奇?故事月末》《怖客》《悚族》《悬疑故事》等杂志,类型多为悬疑、灵异、幻想。曾出版长篇都市小说《骗局》,长篇悬疑探险小说《迷失地下铁》
    出版社: 贵州人民出版社
    出版年: 201311
    页数: 264
    定价: 32.00
    装帧: 平装
    isbn: 9787221107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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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  子
    洛松觉得他就快要死了,体内的热量正被冰冷的空气一点点地侵蚀,折断的右腿已经没有知觉了,只有腹部不时地传来阵阵剧痛。可能昨天吞进去的那块硬邦邦的牦牛皮此时正被胃酸浸泡着咕嘟嘟地冒出恶臭的气泡。想到这里,洛松觉得有些恶心,他开始后悔把身上的牦牛皮坎肩吃掉,因为身上这件薄薄的僧衣完全不能够阻挡彻骨的寒意,也许没等饿死就会先被冻死。
    不知道已经被困了多长时间,若是能够葬身于神山脚下,倒也算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了,洛松怔怔地想着。靠着冰冷且粗糙的石壁,山洞虽然昏暗但还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有些许的光线从洞口岩石的缝隙处穿透进来。活着跑进来的人不到三十个,多是和他一般大的年轻僧人。
    想起雪崩时的情景,洛松觉得自己现在能活着可能真是佛陀的保佑。那么多的冰雪汇聚成一条巨大的雪龙从山顶张牙舞爪地冲下来,疯狂地吞噬着沿途的一切,仿若世界末日一般。行走在最前面的人连声呼喊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被雪浪吞没。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跟我来”,便有几十个醒过神来的人随着那个引领者狂奔过去,洛松就是其中之一。
    这躲避之处可能并不算是山洞,因为它太浅了,只有七八米的深度,洞壁上还有些斧凿的痕迹,想必不是自然而成。
    引领众人躲到这里的似乎也是一位僧人,但从衣着身姿上来看,却并非本地的僧侣。洛松不确定对方的身份,也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却能隐隐感觉到对方身上具有一种悲天悯人、普度众生的气质。
    雪崩只持续了一刻钟就平息了,虽然并没将他们躲藏的地方掩埋,但从山顶滚落下来的一块巨石却将洞口堵住了。那块石头沉重如山,洞中人想尽办法也不能移动分毫。同时,坚硬如铁的洞壁也粉碎了他们想要挖一条路出去的信心。于是,他们只有寄希望于外面的人能够及时救援。被困的这些天中若不是那位引领者一直在不断地鼓励他们,只怕是再坚定的信念也要崩塌了。
    洞口并未完全被堵死,一些光和空气从那些石块的缝隙中透进来。此刻,引领者就坐在山洞的最里面,光亮照不到的地方,隐身于一团黑暗之中。洛松觉得引领者即便不是一位通晓佛法的大德,也必定是位学识渊博的法师,因为这几天对方用来鼓励他们的那些话虽然有些闻所未闻,但大多数都采撷于众多佛教典籍。
    “诸位,吾等虔诚朝拜却未料遭此大难,所谓祸福所依,也许这正是考验吾等信念的大好时机。现在我有一些东西给大家看,请大家铭记在心,并时时默诵不息,切记默诵祈祷时定要虔诚且坚信。如果大家按照我说的做了,我们一定会活着出去。”
    说话的人是引领者,分别用汉语和藏语说了一遍,洛松精通汉语和藏语,自然能听得明白。
    片刻之后,就有人手捧一块绢布类的东西走近洞口的光亮处仔细查看,并默默背诵。
    几天来,众人已经被引领者的气度和品德所折服,不仅仅是因为他对众人的活命之恩,更在于他面对如此困境时所具有的置生死于度外的淡然和凛然不惧的气魄。
    很快,那幅布片传到洛松的手里,他本就在山洞的最外侧,不用挪动就能看到布片上的文字。那是块干净柔软的白布,上面字迹为藏文,颇为潦草凌乱,色泽褐红,洛松心中一震,这字分明是用鲜血书写而成的。凝神读下去,却又颇为迷糊:布片上面并非是什么晦涩难懂的经文,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什么经文,而是在描述佛教典籍中的一种奇异的能力或者说是神迹。字迹的尽头另绘有一幅怪异的图案。文中称在默诵以上文字的时候必须同时在脑海中想象那个图案,如有违背不但不会得到解救,反而会遭受诅咒。
    洛松虽然疑惑,但依然把那些字词和图形牢牢记在脑海中,然后将那块布递给下一位未看的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所有人都已将布片上的内容牢记在心。引领者便开始用一种怪异的腔调吟诵着什么,洛松虽然听不懂,但却能感觉到他的声音中蕴含着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片刻之后,引领者吟诵完毕,周围便悄无声息了。
    不知道别人如何,洛松虽然有些疑惑,但却依然选择将自己的所有信念都投注到那些片刻前默记的内容上。他不断地在心中默念,乞求着那布片上描绘的神迹能够出现在眼前。就这样不断地乞求着盼望着,不断地想象着那个怪异的图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洛松突然感觉到折断的右腿患处热乎乎的非常舒服,他蓦然睁开双眼,惊愕地看到一个身穿缁色僧衣的年轻人正将双手按在他的断腿处,那双手上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
    是引领者,洛松激动莫名。
    那缁衣僧人见他醒来,眼含嘉许地冲他笑了笑,然后起身走向被石块堵住的洞口,将双手按在那块巨大的石头上面。在他的双手接触到那重达数十吨的石块时,他浑身都发出夺目的金光来,那些金色的光辉将缁衣僧人的身形笼罩,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身罗汉形象,眉眼发须皆栩栩如生。洛松惊叫起来,泪流满面地拜倒在地,其他人也被惊醒,见此情景全都大惊失色,继而激动地朝那罗汉叩拜,恳求解救。这时洞口处突然传来“轰隆”的一声巨响,众人抬头一看,原本堵在洞口的巨石已经被那缁衣僧人推开,随着石块夹杂着冰雪的坍塌,整个洞口都露了出来。
    “我们得救啦!”
    众人欢呼起来,泪流满面,全都涌到那缁衣僧人的面前跪倒。此时金身罗汉的形象已经消失,显露出他的本来面貌:俊秀的外表,年龄不大,但一双眸子却熠熠有神。洛松是唯一没有跪倒的人,因为他惊喜地发现自己折断的右腿竟然完好如初。
    难道,他真的是罗汉转世吗?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布片上的内容应该是描述佛经中“龙象之力”的。不对,如果引领者真是罗汉转世,那最初的时候他就应该打通洞口,难道这是佛陀对我等的考验?他出神地想着,然后猛地抬起头去看被众人围拜在中间的年轻人。
    正是月上中天的时刻,清冷的月色如水般流淌在他的身上。年轻僧人脸色如常,看了看伏在地上的众人,从怀中掏出那幅布片,展开,一丝微笑在嘴角浮现。随后他侧身看了洛松一眼,笑了笑,双手在那幅布片上搓动了几下,洛松刚想出声阻止,那布片便已经化为一捧极为细小的布丝随风飘散了。
    第一章 凶案
    手机响起的时候,于朗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一篇关于人类意念力量研究的稿子。铃声是王菲的《彼岸花》,同其他歌曲相比,超长的前奏让它独具一种妖娆而迷离的凄美。于朗非常喜欢这首歌,所以每次铃声响起的时候,都会沉浸在其中以至于忘记接听,从而导致在接通时要忍受一些抱怨,和某些浑蛋不堪的咒骂,例如现在打进来的这位就曾诅咒他的手机迟早会掉进马桶。
    “喂,啥事?木头,我忙着呢。”于朗把手机夹在下颌与肩膀之间,一边和薛沐说话,一边用红笔在稿件上圈出一处用词不当的地方。
    薛沐是一个作家,同时也是于朗的一个非常好的朋友。这家伙虽然有时候讨人厌,不过故事讲得非常不错,也算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悬疑类小说写手,几乎每本书都能卖出几十万册,微博上的粉丝也令于朗眼红到咬牙切齿。
    虽然羡慕嫉妒恨,可于朗却依然要奴颜婢膝、小心翼翼地巴结着薛沐,因为这厮在他老板办的杂志上开了个专栏,而他则要指望着每个月从薛沐那里搞到一篇稿子,才能从老板的口袋里掏出当月的工资。
    “阿朗,阿朗,救我——”薛沐在那边局促地说,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仿若被人死死地掐住脖子,“救我——”最后的那一句语调骤然拔高,像是终于挣脱了那双禁锢他喉咙的手一般喊得酣畅淋漓。于朗刚想说别闹了,薛沐的声音却戛然而止,等他再次将耳朵贴近手机的话筒时竟然没有听到恶作剧得逞的坏笑,有的只是“嘟嘟”的忙音。
    于朗最痛恨的就是薛沐的没正形,二十五六岁了却酷爱恶作剧,当然于朗也承认这些痛恨是源自于数次被他作弄之后所产生的怨念。
    本以为诡计得逞的薛沐一定会忍不住打电话向他炫耀,可是一直等到下班,手机依然安静地躺在桌子上。于朗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打了卡走出办公室。刚刚五点,距离黄昏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虽然已经是初秋,但天气却仍然炎热。
    在路上徘徊半天,于朗还是决定去找薛沐。
    薛沐住在万达广场附近的一栋高层公寓里,两室一厅的小户型,精装修,家用电器齐全,最重要的是配备空调。广场附近有不少美食店,每个月他都要和薛沐一起去几次改善生活,不过最近这两个月倒是去得少了,因为薛沐正忙着一本新书的创作。
    广场很宽敞,呈规则的矩形,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巨大喷水池,据说是音乐喷泉。喷泉倒确实是喷泉,不过音乐却一直没听到过。穿过广场的时候,于朗被一个清秀的女孩拦住,塞给他一张宣传页,本以为是商店的促销传单,展开一看却被上面一个奇怪的图案吸引住了,那是一个黑色的“十”字,下面连了一根锋利的钩子。图案的下方印着一句话:信仰是最神奇的力量!
    然后是一行小字:希望您能来参加我们“信仰之光”俱乐部的活动,不但有丰富多彩的会员活动,更有超值的礼品相送。时间是本月28日上午九点,xx大街枫林苑社区俱乐部。
    于朗把那张纸团成一团,顺手丢进路边的垃圾箱。这种打着各种旗号的商品推介会他遇到过很多次,说得好听,其实不过是变相的推销。
    c栋22层2205室,这是薛沐的房间号。
    于朗站在门外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打薛沐的手机却发现已经关机了。咬牙切齿地咒骂了半天,没有办法只好原路返回。
    回到公寓,看了两部电影,临睡前,于朗再次拨打薛沐的电话,但得到的结果却依然是已关机。于朗开始有些担忧,按说那浑蛋除了出去开房很少会关这么长时间手机的。想到这儿,他骤然想起下午上班时接到的那个恶作剧电话,心说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吧,但他旋即否定了这个不靠谱的念头。
    睡到半夜的时候,于朗突然隐约觉得有人站在自己床边,蓦然睁开双眼,床前自然没有任何人,他正要松口气,却发现竟然真的有一个黑黑的影子立在窗帘的后面。
    于朗以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再看,确实是一个人的身影。心猛地一颤,于朗浑身的困意都变成冷汗渗了出来。
    “谁……谁在那儿?”于朗战战兢兢地向那人影走过去。
    “你就是于朗?”声音幽幽的,蕴涵着一股森然的寒意,是个女子。
    “你是谁?怎么会半夜在我家?”
    “你是薛沐最好的朋友。他临走前让我带给你几句话。”
    窗子开启着,夜风带起窗帘。于朗看到那女人背对自己站着,穿着一袭点缀着紫色小花的白色旗袍,身材窈窕。
    “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丫真够不是人的,也不和我说一声。我说怎么打不通他的电话。”于朗一边抱怨,一边伸手扯开窗帘。
    “他不会回来了,永远也不会。”她突然哽咽起来,双手捂着脸,肩膀耸动着。
    “怎么回事?”于朗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我,是我杀了他!”那女人陡地转过身来,歇斯底里地大喊,一张秀美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双眼死死地盯着于朗,仿若要凸出来,两行殷红的血泪正从她的眼睛中流出来。“嘿嘿,”她突然笑起来,牙齿错动,森然作响,“你去陪薛沐吧,这样他一个人在下面就不会孤单了。”说罢直接伸出双手来掐于朗的脖子。
    看着伸到面前的尖尖手指,于朗“啊”地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却一脚踩在落地窗帘上,接着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不要过来!”于朗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双眼睁得大大的,满脸都是冷汗。他下意识地去看窗子,没有任何东西。他战战兢兢地下了床,脑海中那个满脸血泪的女人的身影依然存在。于朗打开卧室门,开灯,走进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才感觉舒服些。
    再次回到床上的于朗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噩梦中那个女人,自己分明从未见过,但为何面容会如此清晰,清晰到他都能描述出她的脸型和眉眼来?于朗曾经看过一篇报告,说人在梦境中只有对熟悉的人才能看得清面容,而陌生人则通常都会面目模糊。
    已经是凌晨四点半,天色微明。于朗回想着梦中的情景,一时间心烦意乱。再次拨打薛沐的电话,依然无法接通。喝了口水,躺在床上,他一边安慰自己梦是相反的,一边再度迷糊过去。
    噩梦果然对睡眠质量影响很大,整个上午于朗都浑浑噩噩的,还好今天是周五,社里的工作不是很繁忙。中午简单吃了一点盒饭,他就趴在桌子上打盹儿,没想到刚刚有些睡意,就被人叫醒了。
    “朗哥,外面有警察找你。”美编小胡一脸狐疑地告诉于朗。
    于朗怔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们就在门外。”小胡补充了一句。
    于朗站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去。
    两个警察正站在挂壁式空调下方用一次性纸杯喝水,看见于朗,其中一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人向于朗走过来。
    “是于朗先生吧?”那警察有些络腮胡子,脸颊和下巴刮得铁青,抬头纹很重,不过眼神却相当锐利,很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觉。
    于朗点了点头:“我是于朗,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有一件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他面无表情地说,然后亮出警官证,“我叫潘明,市刑警支队的队长,是这件案子的负责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能帮您什么?”于朗有些莫名其妙。
    “你认识薛沐吧?”他突然问,然后放低声音,“他死了。”
    于朗愣住,脑袋“嗡”的一下,不确定地反问了一句:“谁死了?”
    “薛沐,今天早上负责房间清扫的钟点工报的警。现在想请你回去协助我们调查。”
    于朗木然地点了点头,跟着他们走出去,心神恍惚。于朗甚至怀疑这是一个恶作剧,说不定薛沐那浑蛋此时正躲在屋子里的某个地方一脸贼笑地看着自己,然后突然跳到自己面前,指着自己的脸哈哈大笑地说:“傻了吧,傻了吧,哥是骗你的——”
    这种不真实的感觉从公司到公安局持续了一路,直到于朗看到薛沐的照片时才最终化为难以置信的惊愕。照片大约有十多张,都是在他的屋子里拍的,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距离,但主体只有一个,那就是悬挂在吊灯上的薛沐。
    “初步判断是自杀,验尸报告还没出来。”潘明把那些照片依次摆开,推到于朗的面前。
    薛沐的房子于朗去过无数次,还曾不止一次地对那个欧式风格的吊灯大加赞赏。可是此时看到薛沐挂在上面,原本清秀的面容扭曲狰狞,泛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酱紫色,眼球外凸,向上翻着,露出充血的眼白,长长的舌头露在外面,于朗从心底涌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恐怖感。
    “你觉得这吊灯怎样?”薛沐仰躺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直勾勾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很好啊!”于朗漫不经心地回答,眼睛一直盯着壁挂电视上搔首弄姿的泳装模特。
    “我也觉得很不错,”薛沐咂着嘴,然后猛地蹦出一句,“很适合用来上吊。”
    于朗转过脸来惊诧地看着薛沐,而他就那么慵懒地躺在那儿,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仿若突然想到一个美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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