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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司衍是身心健康的男人,在她无意识地亲吻下,眸底渐渐燃起星星点点的火光。
    她身上少女的馨香夹着酒香交织成致命的诱惑,正在一点点侵蚀他的理智。
    眉宇间带着隐忍,他额角处的青筋突突突地跳动着,显然是达到忍耐的极限。
    晦暗的眼眸瞬间全黯,厉司衍回想起她刚才说的话,掀动薄唇,磁性的嗓音哑透了,“女人,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肾到底有多好!”
    大手捏住她的下巴,他反为主堵住她的唇,侵入她的领地,分分寸寸地品尝着她的味道。
    夜还很长,楚颜欢就像是行进在大海上一叶小舟,在狂肆的风暴中摇摇欲坠。
    沉沉浮浮间,她抵挡不住疲倦,慢慢遁入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第二天,大清早。
    “不!不要!”
    天还没有亮,床上的女人猛然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动作间牵扯到全身的肌肉,痛得她直抽气。
    楚颜欢大口喘息着,缓了好几秒钟,才从噩梦中回魂,瞳孔慢慢凝焦。
    脑海里有什么画面闪过,她像是被雷电劈中,僵硬地转过脖子。
    视线落在身边熟睡的男人脸上,她怔了两秒钟,慢慢回忆起昨晚零星的一点片断。
    随着她的动作,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布满草莓印记的身体,她肤色本就很白,这么看着竟有几分触目惊心的味道。
    靠!这个混蛋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
    腰酸背痛腿抽筋,这种体验比被大卡车碾压十遍还糟糕!
    不幸中的万幸,她没失身给那个变态老男人!
    要不然,她宁愿一头撞死在南天门的柱子上!
    为了不惊动熟睡的男人,楚颜欢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踮着脚尖慢慢往前挪步。
    当视线瞥过地上被撕烂的礼服裙,她暗自在心里骂了声‘禽兽’,目光最终落在旁边的衬衫西裤上。
    五六分钟后,她换上这套男人装,单手抄在西裤口袋里,帅气潇洒地走出洗手间。
    离开前,她瞅了一眼大床上的男人,见他没醒,眼睛转了转,视线不由牢牢锁定他腕上那块名贵的手表。
    …………
    厉司衍昨晚喝了四五瓶红酒,再加上睡前运动量过度,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
    他是谁?
    他在哪儿?
    眉心蹙起,大脑缓过宿醉的空白,他抬腕想看时间,却发现左手腕空了,那只昂贵的瑞士表不见了!
    他正要起床又发现右手被人用领带绑在床头,连挣了好几下都没挣开。
    很好,领带被打了死结!
    左手摁了摁突突暴跳的太阳穴,脑子里闪过昨晚女人闯进他房间后的几个零星片段。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那个胆大妄为的女人简直活腻了!
    环顾一圈,偌大的卧室里空荡荡,静悄悄。
    厉司衍好不容易解了领带,起床在卧室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的衣服。
    再联想到不翼而飞的手表,他俊脸当场就黑了。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他昨晚其实是遇上劫财劫色的女流氓了?
    那个该死的女人,不仅睡了他,绑了他,还偷走了他的手表和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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