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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恬喝得醉眼朦胧,揉了揉眼睛,那张令她心动的脸像放大镜一样缓缓地靠近。她伸出食指,戳了下时宇的脸,大呼道:“原来我没有眼花,真的是时教授啊。来来来,我们来跳舞。”苏恬说完便起身,脚步晃悠地倒在了时宇的身上。
    时宇见到心仪的女孩,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扶着她,结完帐后离开了酒吧。“苏恬,原来你就是起暄的妹妹。”
    “你才他妹,你全家都是他妹!”苏恬推开时宇,没看到面前的玻璃门,直直撞上了。“我靠!疼死老娘了!”苏恬倒在地上时,破口大骂。
    时宇扶起她,揉着她发红的额头,见苏恬挽起袖口,欲与玻璃门拼个鱼死网破,那滑稽样让他忍俊不禁笑了出声。这样可爱直率的苏恬让时宇尤为心动。他觉得,这辈子就是她了。
    “时宇,你敢笑我?”苏恬气鼓鼓地握着小拳头,正要打过去时,时宇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按在玻璃门上,直接吻了下去。
    *****
    “爷爷,我太久没下了。你让我一步吧。”奕宁瞧着苟延残喘的棋局,有些泄气,带着些许撒娇的口吻对周福生求道。
    周福生眉目含笑地遂了她的意。他捏着黑棋的手一僵,眼泛泪光,问奕宁有没有恨过自己。周家的孙女居然在上大学的年纪,跑去给别人打工。想到这,周福生再一次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悔恨中。
    “爷孙俩哪有隔夜仇?再说,我这几年过得很好,叔叔他对我就像亲生女儿一样。还有,我在社会上学到了好多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我会调酒,我也会做咖啡,爷爷,以后我做给你喝。”奕宁将手心覆在周福生粗糙干燥的手背上。刚才容姨偷偷对她说,她的爷爷疾病缠身,可能活不到年末了。
    刹车声响起,奕宁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在周福生的笑声中,她红着脸,飞快地跑到大门口。
    管家笑脸迎面地接过周起暄的车钥匙,告诉他小姐回来了。周起暄愕然,刚刚时宇还通过手机,跟他说,正在在送苏恬回家的路上。怎么苏恬一下子跑到这里来了?心里虽有疑惑,还是笑笑着走了进去。在见到奕宁的那刻,他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是她?
    奕宁慢慢地朝他走了过去,每一步都走得尤为艰辛。这短短的几步沉浸着她长达八年的思念,承载着她对周起暄由始至终的爱。眼泪落下的时候,她的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温柔地唤着:“起暄。”
    这一年,奕宁二十二岁,周起暄二十五岁。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了本文开篇以来最虐的情节
    虐身又虐心
    我已经为周公子点燃了一百支蜡烛,估计还不够吧
    温馨提示:回忆篇还会再写一小阵,不喜欢看回忆篇的读者们,可以等下一个小标题出现再订阅
    正文 第42章 月光下告白
    “你是谁?”
    周起暄其实认得她是谁,那个有了曹澄还一心想钓自己的女人,那个活该被人揣入水里的女人,那个不停追车想要搭讪自己的女人。但他万万没想到,那个女人竟有天大的本事,跑到他家来了。
    奕宁感到深深的失落与失望,即便过了八年,她的模样是跟小时候有点不一样了,但他怎么能,不认识自己呢?“起暄,我是——”
    “是小夏。”周福生由容姨搀扶着,走了过来,笑眯眯地望着这对久未相见的兄妹。是时候了,让他们开花结果。
    周起暄连连退后好几步,脸上浮现出怒容,指着奕宁,斥责道:“爷爷,你被这女人骗了!她不是小夏!”他已经找到小夏,小夏就是苏恬,根本不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周福生可是委托了警部上司亲自去找,户口登记上都有信息,根本就不可能弄错。他阴沉着脸,让周起暄立刻给吓懵了的奕宁道歉。
    “我不信她是小夏!除非做dna鉴定!”
    周福生气得猛捶胸口,剧烈地喘着气。奕宁见状,赶紧和容姨一起,把周福生扶到椅子上。
    周福生喝了口茶后,缓了缓气,声色俱厉地对孙子训道:“你不是最清楚亲子鉴定给小夏带来的伤害吗?居然还让她去做!我明明白白说了,奕宁就是我的孙女,跟你一样,享有继承权。”
    周起暄知道周福生向来说一不二,便不再顶嘴。他冷冷地斜睨了奕宁一眼,暗叹她真是太有手段了,连爷爷都能蒙骗过关,难怪她会那么自信地说一定会成功。
    奕宁从未想过她爱了那么多年的人竟然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心里憋着难受,来到周起暄的房间,想和他单独聊一聊。
    周起暄从浴室出来,看到她正抚摸着自己的被单,更是愤愤难平。他走到奕宁面前,用力抓起她的手,质问她是如何骗过爷爷的。
    “起暄,疼。”奕宁挣脱束缚,揉着发痛的手腕,再三强调自己就是小夏,“要不你考考我。我们之间的事,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周起暄指着房内的那架钢琴,对奕宁说只要她弹的出来那首欢乐颂,他就信她。
    “这个,我忘了。前几年我失忆了,后来我有拼命去回想这曲子,可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要不你弹一下给我听,说不定我立刻就想起来了。”奕宁小心翼翼地摇晃着周起暄的衣袖,却不想他不耐烦地推开自己。摔到地上的时候,奕宁又懵了,完全不敢相信她的哥哥居然会这么对她。
    回到房内,手机响了。奕宁接了起来,听到曹澄带有浓浓嗓音的笑声。
    “怎样?见到你哥了吗?”
    “见到了。”
    “开心吧?”
    “嗯。”奕宁来到一架钢琴前,那是周福生在她十二岁生日时送给她的。原来没有被烧掉。她回想着和起暄一起练琴的日子,再想想今天重逢的画面,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怎么?好像不是很开心。你哥对你不好吗?”
    “没啦,我很开心。”奕宁看了下手表,已经九点了,便随口问道,“晚饭吃了吗?我早上买了些牛奶和面包,放在冰箱里。你要是不喜欢,就去外面吃。”
    曹澄夸张地叫苦连连,说钱包还在奕宁那。没了奕宁,他已经活不下去了。如果她回来,将会看到一具饿死的尸体,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具帅死人不偿命的尸体。
    “贫嘴。活该被饿死。”奕宁呵呵笑出声。她似乎忘了刚才的不愉快,轻敲久违的琴键,望着窗外清幽的月光,问曹澄想不想听催眠曲。
    曹澄躺在奕宁经常睡的那张沙发上,听着如诉如泣的月光奏鸣曲,伸出手,让倾泻进来的月光穿透他的五指。月光好美,真的好美,跟她一样美。
    “怎样?睡着了没?”
    曹澄笑着答道:“哎呦,奕宁,你是用脚趾头弹的吗?开玩笑啦。”他听出她要挂断电话,让她稍等下,顿了顿,终于表白了,“奕宁,我爱你。”
    “这也是开玩笑吧?得了,洗洗睡吧。”奕宁放下手机,心想明天一定要好好跟起暄聊聊。爷孙没有隔夜仇,那兄妹俩也没吧?
    *****
    手上握着的东西,火一般的灼热,铁一般的坚硬,苏恬睁着迷茫的双眼,打了个酒嗝,嘀咕这个东西真神奇,怎么突然间变大变热了。她好玩地捏了一下,看看能不能打回原形,就听到身上的男人一声痛苦的低嚎。“苏恬,那不是用来玩的。”
    “那用来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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