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棋早早起来,带着谷在乌灯镇四处溜达。
最后,秦棋和谷进入了一个还算不错的酒馆,准备吃点早餐。
秦棋点了几片刷了黄油的面包,还有一杯水,而谷的胃口却好的很,除了猪肉以外,其它的肉制品点了一大桌。
酒馆内的进进出出的顾客,时不时的朝秦棋他们这一桌投来异样的目光,谷一点也不在乎,倒是秦棋感觉有些尴尬。
谷自顾自的吃着属于他的丰盛早餐,而秦棋则是慢慢嚼着有些发干的面包,一边静静的听着酒馆里四乡八镇的聊天声。
乌灯镇是个特别的地方,本地的居民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或者说是从南边过来的人。
刚开始,因为秦棋身边的猪人谷比较显眼,所以大家总朝秦棋这边看,但是又因为秦棋比较低调,所以慢慢的大家的注意力就不再集中在秦棋他们这边了。
南开北往的人,带着不同的乡音,彼此聊着天。
“听说你们南方逃荒,空了很多田地?”一个本地人问道。
“南边遍地瘟疫饥荒,空再多地也没用!”一个外地人说道。
“最南边那边,做生意也很赚钱吧?”本地人继续打探道。
“东边伊拉和西边外斯特天天在那里打仗,就算你有命赚钱也没命花。”外地人没好气的说道。
……
乌灯镇什么最少?钱少食物少。
乌灯镇什么最多?难民乞丐多。
秦棋和谷吃完早饭,顺着镇的大街,自南而北行走,一路上看见的几乎全是跪在地上的难民和乞丐。
秦棋算不上什么大善人,他也自知帮不了所有人,不过,凡是病重将死或者老幼饿极的人,他还是会慷慨的撒下一些钱币。
秦棋快走到镇中心的时候,发现有一群人围在路边,似乎很热闹。秦棋心里觉得奇怪,就走上前看了看——
一个头发苍白、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她正在低声哀泣着,老妇人赤着脚,她的衣服也非常破烂。
在老妇人的怀里,还躺着一个女童,那女童年龄跟艾瑞差不多大,大约五六岁的样子。女童脸色十分苍白,身材也非常瘦弱,就像是得了什么重病一般,显得非常可怜。
围观的群众开始纷纷向地上扔钱,有人扔铜板,也有人扔银币,甚至还有出手阔绰的人扔出了金币。
“多可怜的孩子啊,就当是行行好,给自家积点德吧。”一个胖胖的男人这样说着,他就是那个扔金币的人。
“是啊,大家可怜可怜这孩子,我们帮帮她!”其他人附和道。
秦棋站在外围看着,他却没有丢出钱币,这时候,地上那老妇人的怀里的孩子睁开了眼睛,她无神的看了秦棋一眼,让秦棋心里一惊。
“这女孩似乎不简单!”
秦棋正这样想着,他突然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动,虽然非常轻微,但是秦棋依旧能感受到。
秦棋反手一抓,竟抓住了一只手,他的动作非常迅捷,使得那只偷偷摸摸的手没有能够逃脱。
秦棋回头一看,是一名矮瘦弱的女子。
那女子手里拿着秦棋的钱包,而她拿钱包的手又刚好被秦棋抓个正着,因此显得有些窘迫。
女子用另一只手拨开脸上的头发,露出可爱的面容,她对秦棋“嘿嘿”笑了一声,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秦棋觉得,有一句话“人不可貌相”说的真好,面前女子明明长的非常可爱,怎么看都人畜无害,没想到却是个偷。
“跟我到官老爷那里走一趟吧。”秦棋似笑非笑的说道。
女子猛然抽出手,她一边打开秦棋的钱包,一边说道:“看人家女孩那么可怜,也不知道给点钱帮助一下,真是冷漠!”
秦棋没有说话,他就那样任由面前女子翻开他的钱包。
女子打开秦棋的钱包后,发现里面一分钱都没有,她嚣张的把秦棋钱包丢在地上,道:“穿这么好,却这么穷!”
秦棋从怀里拿出三个钱袋,对面前女子道:“我的钱在这里啊。”
那女子觉得秦棋手中的钱袋有些眼熟,她突然想到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你干嘛偷我的钱!”女子伸手就要抓秦棋手中的钱袋。
“一个人怎么会有三个钱袋!”秦棋把手举高,那女子身高本就矮,因此怎么够也够不到秦棋手里的钱包。秦棋又大声对附近的人说道:“来来来!大家看看自己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
这时,围观群众中有三个人反应过来——
“我的钱包!”
“我的也是!钱包丢了!”
秦棋把钱包依次还给那些被偷的人。
丢失钱包的人准备找那个偷钱包的女子理论,不料刚才围观并在地上丢钱的人纷纷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包括那个偷钱包的女子,她也从怀里掏出一把一样大的匕首。
被偷之人反应过来,原来那女子和围观丢钱的群众都是一伙的,但是被偷之人看到森寒的匕首,他们不敢再找那女子麻烦,都灰溜溜的跑掉了。
秦棋当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这边根本就是一个骗局……
秦棋虽然明白过来,但他并没有害怕逃跑。
一直跟着秦棋的谷,他虽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但直觉告诉他,现场情况不对劲,所以他也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眼看秦棋就要跟一帮偷及骗子动手,那跪在地上的老妇人突然从地上站起来,她对那个偷钱的女子怒喝道:“凯西!技不如人,还在这里丢脸?”
偷钱女子,也就是凯西,她听到老妇人的训斥,连忙把匕首收了起来,其它骗子见状,也连忙收起了匕首。
凯西走到老妇人面前,低声道:“阿古巴,我错了!”
“走!”
名为阿古巴的老妇人抱着病弱女童,带着凯西等人离开。
凯西临走还向秦棋伸了伸拳头,秦棋也没有在意她,倒是阿古巴怀里的那个女童,让秦棋觉得有些奇怪。